&&&&少,贴着塑料袋放的食物都有点凉了,三人坐在阳台沙发上,把烤串放在电烤炉上边热边吃。
大块的羊rou串在炉子上滋滋滴着油,肥瘦相间嫩而不膻,韩骤把一根吃净的签子放托盘里,嚼着rou起开啤酒罐,冰镇啤酒刷啦啦冒着寒气儿,猛地往嗓子里倒一大口,刺激得他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陆冶拿着啤酒罐在他罐子上碰了碰,又隔空对正抽烟的今墅安举了下杯,说:“今天……算了不说了……就感谢!感谢吧!”
“谢个屁!”韩骤把今墅安眼前的烟盒拿过来,给陆冶倒了根,又用牙给自己叼了一根点着,神仙似的深吸一口,吐着白烟说:“一天天别净整那些没用的!我要没地方住,上你家蹭两宿,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怎么着!”
“没有……”陆冶舔着嘴唇干笑下,他在烟缸里弹了弹,歪着头看远方静静的江水,眼睛有点发红。
那晚他们吃到凌晨四点,三个人喝了两打啤酒,酒喝到位后话匣子自然而然就开了,今墅安和韩骤都是能喝的人,独陆冶不大剩酒力,喝到最后几乎又是哭着倒苦水,也感谢韩骤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青烟自江面飘起,阳台边的风墙呼呼吹着,如果不是远处一片萧飒景象,这温暖的小庭院倒真像某个仲夏的清晨。
烧烤台上一片狼藉,今墅安起来把保暖设备都关掉,小院里飘荡的油腻熏香顿时被风刮去大半。韩骤把东倒西歪的陆冶抗到客房,回屋之后直接钻进了浴室。
今墅安已经先一步在淋浴了,韩骤倚在门口看他洗澡,用一种酒后专有的轻浮目色,一寸寸在他身上爬。
虽说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但今墅安被他这么打量着,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他感觉身上自内而外的冒了火,略微不自然的说:“不洗吗?”
韩骤款着胳膊佞笑:“我琢磨着怎么洗。”
“家里有人,别闹!”今墅安受不了他这么勾搭,匆匆抹了把脸关掉花洒。
“往哪走!”韩骤堵在门口不让人出去,他单手扯掉了上衣,兜着今墅安的脖子亲了上去……
浴室水声哗哗,水帘下是一双交缠痴影,今墅安把韩骤抱到洗手台上,看着他迷离的眼睛说:“你轻点哼唧。”
韩骤在他嘴唇上舔了下,搂着他的腰将人往身前靠,急切道:“快进来。”
…………
韩骤喝酒从不误事,短暂的睡过一觉后就满血复活,早上今墅安起来的时候他就哽叽着醒了。
俩人如往常一般收拾好吃了早餐,给宿醉未醒的陆冶留了个孙嫂在家照看,就携手去上班了。
他们驾车来到写字楼停车场时,正好看见今墅安助理从旁边一辆车上下来,助理挂着俩老大的熊猫眼,看起来昨夜是没怎么睡觉。他朝韩骤微笑点头,拎着文件夹径自走去电梯前等老板。
“中午见。”今墅安在韩骤唇上吻了下,拍拍他的背就去电梯那边了。
电梯里,助理把资料夹交给今墅安,今墅安展开翻了两页,里面都是关于那枚双星蓝宝石的记载。它虽然丢了,但今墅安却没死心,想找找看是不是落到了什么人手中,如果可以,他想将它买回来。
“根据搜索,最近几十年内并没有关于它的交易记录,也没有任何的上拍资讯。”助理帮今墅安把资料夹翻到某一页,“虽然不知道是否对您有帮助,但我查到了它具体的遗失地点和时间。”
电梯上升的很快,门“叮”地开了,今墅安却站在原处没有动弹,他盯着白纸上赫然的一行字,心脏疯狂跳动起来,那枚双星蓝宝石,居然是在金老爷子去Jing神病院接他时弄丢的!
“因为在此之前,它被以原貌做成了胸针,所以我想金老先生当时应该把它别在了衣服上,出门时无意掉落的。”由于没人记载过金照祥“复生”那段,所以助理对当时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他只是习惯性的喜欢把工作做到完美,因此熬夜多查了点资料。
今墅安绷着唇,整个上午他都因为这件事而心神不宁,工作一会就要拿过那张蓝宝石还原照瞅两眼。
交易市场上没有这块石头的消息,这意味着如果想找它,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回到1950年,去遗失现场,顺着丢失的起点一路捋下去。
今墅安曾在父亲去世后穿回过去与他小酌,也曾回到少年时,以过路人的身份远远看着家人们以解相思,却独独没回过那座Yin森的病院,即便是在他疯狂寻找费因斯的那十几年中,也没回去过。
可是他还是想要那枚宝石,韩骤的种种不安,小玉的极度失落,这些都让他觉得自己必须付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哪怕时过经年,那些作恶的人都已经死透了,那种巨大的恐惧与愤怒也依然没能从他心底消散,他只要一想到当晚发生的事,彻骨的灼痛就会瞬间席卷全身。
十点多的时候,助理送了一个纸袋过来,今墅安看着里面褪色破旧的老西装,脑袋里就像是被打乱的线团,矛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