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指挥得不对, 怎么怪我?”施婉琬不服气,她一直在极力配合。谁叫褚玉瑭一会儿让她大口喘气,一会儿又让她发出那么不堪的声音。
两个人几乎完全黏在一起,才能确保对话不被外面的人听到。褚玉瑭第一次觉得施婉琬的智商也没多高,说了这么多,还是不开窍。看来在这种事情上,再聪慧的女子,缺了实战经验,也都是一样。
“你别说了,让我来!”褚玉瑭放弃了对施婉琬的引导,决定直接亲自动手。
施婉琬睁大了眼,一点一滴看见褚玉瑭向自己的脸靠近。那张惊艳全城的脸终于出现了崩裂,再清冷的美人,在这样的时刻,也无法保持全然的冷静。
“啊!嗯,嗯,嗯!”施婉琬一边发出自己都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一边用眼刀凌迟着褚玉瑭。
褚玉瑭的额头开始冒汗。她手脚并用,才勉强让施婉琬发出近似的声音,自己开始喘着粗气。
“嗯!嗯!”施婉琬又接连发出了两声高亢的声音。
褚玉瑭不忘回头去看窗外,果不其然,窗边的人影颤动了几下。不过好在,没过多久,晃动的人影就消失了。看样子,是听得差不多了,回去复命了。
褚玉瑭张望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了一声:“啊!疼啊!”
捂在施婉琬嘴上的手被狠狠咬了一口,褚玉瑭收回来借着微光看了看,血印不浅。
“你干嘛咬我啊?”褚玉瑭委屈巴巴地望着施婉琬。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你活该!”施婉琬平日的冷静和克制没了踪影,毫不避讳地说出原因。
“我还不都是为了帮你吗?说了半天你也不会叫,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不然那人能这么快就走了吗?”褚玉瑭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昂着下巴对着窗户的方向示意。
施婉琬怒气未消,又听见褚玉瑭说到刚才的事情,心中的火焰燃烧更旺。从来没有人可以让自己这么狼狈,褚玉瑭做到了!
“你现在给我出去,立刻!”施婉琬想让褚玉瑭离开自己的被子,这样的身体接触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褚玉瑭却觉得心里难过,自己全心全意地帮她,转眼就被赶出去了。自己吃力不讨好,这样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凄苦。
“出去就出去,你下次别让我帮你叫!”褚玉瑭利落地掀开被子,披上外袍,裹紧后起身走了出去。
施婉琬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她转身又走了回来。
褚玉瑭一把抱起自己的被子,嘟着嘴说:“我去贵妃榻上面睡。”
直到褚玉瑭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施婉琬才终于有时间整理刚才乱成一片的思绪。她翻了个身,平躺着,舒缓一直绷直的后背。这还是记事起,自己第一次和别人同盖一张被褥,这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算不上亲近的人触摸肌肤。
刚才褚玉瑭出其不意地在她腰间拧了一下,又疼又惊的她本能地叫了起来,却又被褚玉瑭捂住口鼻,这才有了方才那模棱两可的声音。不顾自己的挣扎和反抗,褚玉瑭的手忽近忽远地在自己的脸上移动,让自己的声音在黑夜里变得陌生,陌生到自己都不敢认了。
刚才自己是羞愧难当,又找不到出口宣泄内心的窘迫,情急之下才咬了褚玉瑭。而叫她出去,也不过是想她睡回到自己的被子里,没想到那人真地生气了,气得连床都不睡了。
施婉琬无奈地抬手抚了抚额,她的思绪又开始乱了。她可以清晰回忆起刚才慌乱时所有的动作,却无法搞清自己失措的情绪来源何处。她不明白为什么褚玉瑭的气息靠向自己,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触动。
刚才那一口也的确是咬得狠了,这一点施婉琬心里有数。她有多羞窘,那一口就咬得有多疼。可是她下不来台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的心情。但是褚玉瑭的确是帮了自己,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想出了这么一个怪法子去应对她更奇怪的长辈。
罢了,明日去哄哄她好了。今夜就让她睡在外面冷静冷静也好,谁让她未经允许就钻进自己的被子。光凭这点,就该罚罚。施婉琬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扬起,刚才的郁闷和烦扰渐渐消散,困意袭来,带她入睡。
京城的寒意逐渐退散,春色绽放。本该更加暖意融融的江南却没有这般好光景,细雨不断,人心烦乱。柳瑜安在柳员外的一再催促之下,再次登门,到褚府去探望褚玉瑭。
“瑜安拜见严伯母,愿伯母身体安康。”柳瑜安还是只见到了褚家的当家主母严氏。
严氏笑着对柳瑜安说:“安儿不用那么客气。你有这份心意,伯母就已经很高兴了。”
柳瑜安恬静地走到严氏跟前,乖巧顺从的模样,甚是让人喜爱。
“安儿,你对玉瑭的心意,伯母很了解。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方便见客,况且你们成亲之前,也不该再见面。”严氏的说辞与之前的并无二致。
柳瑜安懂事地点了点头,说:“伯母说的,安儿全都明白。只是玉瑭这个病来得太突然,我担心是上回的病没有痊愈导致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