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砸去。这招乃是唐门暗器绝招“丝雨如愁”。当年以水心悠的师父水灵武功之高,尚且招架不住林清影的“丝雨如愁”,可见这暗器的厉害。
不料云晨潇见那银针袭来,还能从容一笑,形如鬼魅,登时似化作一道霹雳闪电,兔起鹘落间,已然淡然落定,施施然地立在唐先生面前道:“唐门暗器果然厉害,我已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还是没能尽数躲过。”说罢张开双手,将那近百枚银针尽数奉上,又抬起双臂,努努嘴道:“左臂受了六针,右臂受了两针。喂,你这针上没喂毒吧?”
唐先生一怔,接过云晨潇手中银针,又见云晨潇双臂迟迟不肯放下,又无奈地帮她将身上的八枚银针拔掉,恼道:“天下竟有人能躲得过‘丝雨如愁’。算你厉害,也是我功夫不到家,若能再快几分,便能叫你多挨几针。”
云晨潇拱手谢过,道:“我练的便是以快打快的功夫。天下能以暗器伤着我的,怕也只有你们唐门了。”
云晨潇此话本是恭维之意,但唐先生听来却觉她卖弄有余,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云晨潇不以为意地笑道:“唐先生……不对,我应该唤你唐姑娘吧。实不相瞒,我与唐门颇有渊源,我娘姓林,曾是唐门掌门唐千秋老前辈的座下弟子。唐姑娘,你可识得?”
“姓林?不认识!我唐门武功向来不外传,掌门师祖何时收过异姓徒弟?你这人,吹牛前也不打草稿?”唐先生被云晨潇说中女儿身份,便也不再掩饰,恢复了真声。她声音如拽玉碎冰,甚是清脆婉转,又唤唐千秋作“师祖”,想来年纪尚幼。当年林清影拜师学艺,虽并未刻意隐瞒,但也没有大肆渲染。后来唐门凋敝,弟子散尽,故这些小辈不识林清影也是正常。
想到此处,云晨潇只得哀叹一声。又看了一眼唐姑娘,见她竟没有要走的意思,想到今夜自己还要火烧连营,不由得有几分心急,便催促道:“唐门奇毒我尝了,你这暗器我也试了。唐姑娘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回自然是要回的。但你是我的药罐子,我是来带你回唐门试药的。你老爹当年多行不义之事,害我唐门凋零,如今捉你回去,也算父债女偿了。”唐姑娘道。
云晨潇呵呵一笑道:“要带我回唐门?凭什么?你是能抓到我,还是打得过我?”
“就凭……”唐姑娘慢条斯理地道:“凭你中了我唐晓涵的独门奇毒。你若没有解药,只怕不出三个时辰,便要毒发身亡了。”见云晨潇满脸的不以为然,唐晓涵Jing致的面具下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你若不信,大可试试。将你的真气自膻中xue引出,经任督二脉流转一个小周天。完成之后,是否觉得头顶百会xue似是要炸锅一般?”
云晨潇哪里肯信,当下按照唐晓涵所说验证一番,果然百会xue如被刀割剑斩,百蚁附行一般,又痛又痒,说不出的难受。唐晓涵兴奋道:“如何?我没骗你吧?这还只是初期症状,若你不坚持服用解药,症状一日重过一日,一开始是头顶,然后是脖子、胸口、四肢、全身……哎,简直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我都不忍心说了。”
“你!”云晨潇指着唐晓涵,怒道:“我不过凭空多吃你几口饭菜,竟然……竟然……你这魔女!”
唐晓涵听云晨潇唤她“魔女”,点点头道:“魔女,这个名号我喜欢。正好我初出江湖,尚无诨号。以后我就叫‘九天魔女’了。药罐子,你说如何?”
云晨潇此时头疼不已,却哪有心思应付这“九天魔女”唐晓涵。唐晓涵见她神色痛苦,越发开心道:“饭中之毒是药引,那给你救命治伤的药丸才真是虎狼之正药。它既能让你快速愈合,又能叫你痛不欲生。我管这味毒叫‘醉生梦死’。药罐子,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唐家堡,我保证,每天按时给你解药,可保你终身平安,如何?”
云晨潇此时生不如死,只得敷衍道:“好好,我答应你,你……你先给我解药再说。”
唐晓涵嘻嘻一笑,抬手喂入云晨潇口中一粒药丸,道:“料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那药丸果然奇效,云晨潇服后,片刻便不再痛苦,非但如此,竟还有中飘飘欲仙的快感,甚是舒畅。
唐晓涵满意地一笑,道:“走吧,药罐子,咱们这就启程。”
云晨潇哪里肯去,只得拖延道:“那个……我……我来此间,还有大事未了,暂时不能跟你去……”
“好哇,你竟然敢违逆我!”唐晓涵话音不落,就朝袖口一摸,又要使出她的独门暗器了。云晨潇这次有了经验,见她要出暗器,只比她更快一步,便要阻止她动作。唐晓涵用毒虽狠,暗器虽快,武功根底却差着云晨潇一大截,云晨潇此时与她贴身而立,她根本没有出暗器的机会。唐晓涵心中一恼,也不管自己武功是否能敌,只奋起全力,运掌如飞,向云晨潇攻去。
云晨潇不愿与她动手,双足站定,反剪双手,左右闪避,动作轻松潇洒。十余招后,唐晓涵已相形见绌,体力也渐渐不支,但她却十分耐心,只不徐不疾地喂招。云晨潇看这样纠缠下去不是办法,当下足尖一点,展开水门绝学“九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