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
一时之间,鞭炮声不绝于耳,即使是医院住院部这么清静的地方,也听的一清二楚。余霭微略有不适, 轻轻地皱了皱眉毛,夏蹊察觉到之后,开口说道,“我们这地方小, 现在还没有像大城市那样禁烟花爆竹, 多多,香城那边过年是不是和我们这里不太一样?”
余霭微点了点头,她们过两个新年, 相比之下, 对于元旦节的那个新年比较重视。不过怎么说,尽管不习惯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余霭微还是觉得, 这里的新年更有年味。
夏蹊发现余霭微看起来有点疲惫, 虽然她强打Jing神,但动作之间还是能看出来的。她不知道, 余霭微从那天老太爷出事到今天, 整整三天的时间, 一共才睡了不到七个小时。
她走到夏启明的床前,柔声说道,“爸爸,新年快乐,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给你拜年。你要帮我们准备红包哦!”
余霭微也走了过去,“夏爸爸,新年快乐,我们明天再来,您好好休息!”
夏蹊又帮夏启明拉了拉被子,才和余霭微相携着走出去。
她们这里的冬天还是很冷的,虽然不常下雪,但持续的低温能冻的人牙齿打颤。夏蹊和余霭微一走出去,便有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
街道上,热闹的鞭炮声已经消失了,原本人来人往的地方,这时候变得静悄悄,冷清清的。
夏蹊一直都住在这,自然了解这里的气温,所以,她穿的是一件长至脚踝的大棉袄,脚上穿着一双加绒的短靴,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一副武装到位的样子。
余霭微可惨了,她穿的是一件时髦的长大衣,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脖子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一出来,就打了个冷战,心里想,这回可失策了,只顾着要好看,在夏蹊面前留下很美的印象,却没考虑到,如果待会她被冻的鼻涕横流,那样会更难看。
她来时一下飞机便坐上了出租车,之后也就是从医院大门走到住院部,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冷。
她正暗自懊恼,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暖,空荡荡的胸前,也被塞进了一团暖烘烘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夏蹊正踮着脚把自己的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还顺手把多出来的部分塞进了她的大衣里。自己好像又高了一些,改天去量一量,余霭微不着边际的想到。
然后她又立刻回过神,按住了夏蹊想要缩回去的手,“蹊蹊,你把围巾给我你怎么办?放心吧,我锻炼了那么久身体,这点路程难不倒我的。”说着,她又想把围巾解下来。
“诶,别!好好系着!我有办法的。”说完,夏蹊把大棉袄上的帽子翻过来,戴在了自己头上,然后把拉链往上拉,整个人就被严严实实包裹住了。
从余霭微的角度看过去,她穿着一身白白的大袄,帽子上有很多柔软的毛毛,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熊。
夏蹊见她一直不做声,便疑惑的抬头看她,这带着疑问的水润眸子,一下子就击中了余霭微的心脏。她突然捧住夏蹊的头,在她的额头上用力亲了一下,“蹊蹊,你好可爱呀!”
夏蹊被她亲懵了,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直到余霭微在她面前挥了几下手,她才醒过神来。
“你在外面学到这些坏习惯,别动不动就像外国人一样抱抱亲亲的!还有啊,你对其他人可别这样啊!让人家误会就不好了!”夏蹊快速地说完,然后就急匆匆的走在前面。
余霭微郁闷的跟在后面,她哪里有经常抱抱亲亲,也就今天亲了一下啊!还有,她对其他人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知道夏蹊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搞得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夏蹊走了一段时间,就发觉自己好像反应太过了,然后她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等余霭微。
余霭微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脸上挂着傻笑,这下看来蹊蹊是不怪她了。蹊蹊什么都好,就是太保守了。
余霭微到了夏蹊家,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就躺上了夏蹊的床。她趁夏蹊还在洗漱,在床上滚了几圈,然后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上面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虽然这间房子并不是她原来住过的那间,但是她还是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有一种家的味道,因为只要有蹊蹊在的地方就是家,对了,床上还有蹊蹊身上的香味,余霭微一副痴汉脸趴在床上傻笑。
其实夏蹊老早就出来了,从多多开始乱闻的时候,她就看见了。看来刚才是她多心了,多多明明还是小孩子心性。
她走过去,在余霭微身上拍了一下,示意她让个位置。余霭微乖巧的翻了个身,并且留下了一大半的被子给她。
夏蹊躺上床,发现被窝里暖烘烘的,一时之间,睡意就涌了上来。余霭微本来很兴奋,想和她交流一下感受,结果被夏蹊的呵欠一传染,也有了睡意。
两人只互相道了晚安,之后便呼呼大睡了。
第一天晚上就这样睡了过去,她们休息了四五个小时,就被鞭炮声吵醒了,不过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