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戏,为什么还要执意请他来京城,冯绍民问出了心中最为疑惑的事。
做戏如果不全套,让我王兄如何相信我是真的想嫁给你。
恕在下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金铃弯眉一笑,伸手抚着挂在冯绍民腰间的那只铃铛,那铃铛是赴宴前金铃特意命人来嘱咐一定要挂着的。
一会儿在宴席间我王兄定会问你与我相识的过程,现在我说一次,你听清楚了,一年前你随杜连成到瓦剌行医,在峰谷底我救了你一命,你我两情相悦,后来你回中原,我就送了一只铃铛给你当做念想,本以为不会再见,却在校场又遇见了。
看来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帝王之家,不喜欢的,总是有利益瓜葛的,而喜欢的,却又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冯绍民说出这番话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天香,也想到李兆廷,当年她宁愿冒着欺君死罪去娶天香,除了报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天香有一天还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天香是幸运的,遇上的是她,而金铃公主也是幸运的,还有退出的机会。
可她遇上的是李兆廷啊,那一日,他在驸马府门外看完天香与金铃的闹剧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她其实是想让他留下来的,如果不是那场闹剧,留住李兆廷的话她早已说出了口。
天香说要走的人,留也留不住,不走的人,赶也赶不走,呵,这句话怕是用在她和李兆廷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吧。
☆、忆往昔
十
瓦剌王子为金铃向皇上求得了一处风景极佳的别院,做为府邸,但金铃拒绝了,她指明大婚后要住在驸马府里,得知这一消息后,冯绍民与父亲也并没多说什么,反倒是杜连成有些又喜又忧。
他喜的是金铃并不是所有人开始想的那样,是一个心机颇重的女子,他忧的是金铃一旦住进驸马府,他是不是应该要避讳,搬出去或者离开京城,毕竟他喜欢金铃现在是人尽皆知,这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总归是不好的吧。
杜连心是还未曾对别人动过心的人,所以她体会不到杜连成这种感受,杜连成拉着她让给出出主意,她将医书摆开,做出一副事不关已,无能为力的样子,杜连成看她这副样子,也知道从她这里得不到什么好的答案,就寻思着去找冯绍民。
冯绍民是一路跑着进来的,衣服都乱掉了,她一瞧见杜连心,就拉起杜连心要跑,连心,快跟我去公主府,天香的头近几日疼的厉害,已经去了好几拨太医了,都束手无策。
一听是公主的病,杜连成身为医者的本能马上就反应过来,迅速的收拾好药箱,跟冯绍民赶去了公主府。
今日的天香晨起时还是活泼乱跳的,跟桃儿杏儿在院子里玩捉迷藏,后来礼部送来了大婚的嫁衣让天香试穿,天香甚是听话的坐在镜前看着镜里的自己,庄嬷嬷在为她梳发髻,桃杏二人在后面打趣着天香这次怎么这样听话。
天香听见她们的嘀咕,笑着说一个女人最美的一天就是成亲的那天,所以自己要好好看看自己穿嫁衣的样子。
天香目不转睛的看着镜里的自己,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和另外一个相似的场景,自己好像不太高兴,一直在摇头晃脑不让庄嬷嬷为她梳发髻,还有这嫁衣,这嫁衣,自己以前好像穿过。
这一幕怎么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呢,天香略微合了一下眼,揉了揉太阳xue,头又开始疼了,她打断庄嬷嬷,伏在梳妆台上开始揉头。
公主,你最近头疼的越来越频繁了,要不还是找杜大夫过来看看吧。
桃了,事不宜迟,马上派人去吧,庄嬷嬷担心着说。
唉,桃儿应了一声,急急的跑了出去。
嬷嬷,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个人在我脑子里挥不去,还有这嫁衣,我好像穿过,嬷嬷,我是不是成过亲,我有时候做梦,总会梦到这间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可那个人是谁我看不清。
公主,不要去想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庄嬷嬷看天香这难受的样子,她心里也难受,这不是天香第一次这样问她了,可是她能怎么回答她,是告诉她那个人根本不存在,还是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冯素贞,这显然都不行。
那个人的背影不是张绍民,他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嬷嬷,太医都说过公主不能总是用力去回想过去的事,那个人左右不过都是同一个人,告诉公主又何防,你瞧公主这难受的样儿,杏儿看了都不忍心。
杏儿,莫糊涂了,就算要告诉公主,那也不该是你我,你在这儿守着公主,我去去就来。
就在桃儿去驸马府请冯绍民的时候,庄嬷嬷也去了相府寻张绍民,冯绍民与张绍民二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了公主府,二人顾不上客套的话,都急急的朝天香的寝宫跑去。
一个小太监看见庄嬷嬷等人,马上来报备说公主在后花园里要跳河,下人们都快拦不住了。
庄嬷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冯绍民问道。
是啊,庄嬷嬷,你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