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仙人魂魄的奇宝,天下铸剑师梦寐以求之物。」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便是了,小子给还是不给?」
「想要便自己来拿。」屠苏不再犹豫,将焚寂拔了出来,「无异,你且一旁观战。」
无异迟疑了下,终是听他之言,退后了些。
「小子,这可是你自寻死路。」血玲珑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一刀刺入他身体,「去死吧。」怪异的刀身上布满齿峰,且有不明黑气流泻出来。
无异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然而变故陡生,被刀刺中的屠苏凭空消失,血玲珑方才惊觉刺到的是个幻影。
「并不是只有你会移形换影之术。」血玲珑想抽身退开,却已经来不及,周身被金色的束缚之壁所围,壁外屠苏指剑向他,「你败了。」
「啧,小子,你确实不简单。不过,你方才动了仁念没有杀我便是你最大的错误。」血玲珑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铃铛状的东西,随手摇了摇:「小子,你的来历主人已与我明说,他给了我这东西对付你,滋味如何啊?」
铃声响起时,屠苏竟似疼的连焚寂剑都攥不住了,单膝触地咬牙扶额,束缚之壁瞬间瓦解。阿翔见主人有难,奋不顾身扑上来啄血玲珑的手腕,被血玲珑挥手打落。
无异大惊失色,想上前扶住屠苏,但自己的头也开始随着铃声起伏疼痛欲裂,他站立不稳扑倒在地,脑海中种种画面一闪而过,久远的记忆甚至开始沸腾,冲撞着他脑中的封印,剧痛之后随之而来的混乱让他彻底昏厥了过去。
「呵呵,引魂铃,正是你这种魂魄支零破碎的怪物的克星。灵rou渐渐分离的感觉怎么样啊?」血玲珑揪起了他的头发,快意的看着他脸上疼痛难忍的神色,随手从他怀里拿出了玉衡:「玉衡我就先拿走了,至于你和你的同伴嘛,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留个全尸吧。」
刀到半途却意外的被架住,那个本来应该痛到失神的人不知哪来的力量,架住了自己全力劈下的刀锋。一定要保护无异,这是屠苏现在唯一的想法。与其说是他的rou身在挥剑,不如说是他的Jing神力占了上风,强制的驱使rou身做出反应。
血玲珑大骇,退后一步迅速摇铃,屠苏疼的眸色都成了血红,但依然未退半步,用尽浑身力气,挥出了一招焚焰血戮。脱力前,他看到血玲珑的rou体碎为粉尘,方才阖上双目陷入昏迷。
刚才混战中,谁都没有发现玉衡在荧荧发光。血玲珑rou身既毁,引魂铃和玉衡随之落地。血玲珑周身泛起了黑色烟雾,这怪物竟然还未死透:「啧啧,差点折在这小子手里,可惜了我辛苦找到的rou身。现下这俩人,一个是辟邪之骨,一个是偃甲之身,都不好附身,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阁下便栖身于玉衡之中如何?」清朗温和的声音骤然响起。
「谁?」虽没有rou身,但从声音也能听出血玲珑的惊骇。
一个杏色长衫的身影浮现在他附近:「在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会死在我手里。」
血玲珑长嘘一口气:「我当是何方神圣,不过也是灵体,好大的口气。」
「阁下既无异议,那在下便送你一程。」杏色身影并未动怒,平静的说道。
血玲珑刚想出言嘲讽,却感觉到自己的灵体被一股巨大吸力吸附了过去:「你究竟是谁?居然能驱使玉衡!等等!啊」黑影迅速被玉衡吞噬殆尽。
「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重见天日,这引魂铃倒是个绝妙的法宝。谁会想到玉衡中竟是个养魂的绝妙场所,我不但未死反而魂力充盈。所谓天道有常,呵呵,不知我这一世,又要循个什么道?」杏衫人不是欧阳少恭是谁。
「灵rou分离的的滋味妙不可言吧,百里少侠。若我此时渡魂到你身上,倒是能了千年之愿。不过」少恭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辟邪之骨重塑的躯壳,灵体涣散如斯,左右不过撑个十数年,我又何必急于一时。而少侠这一世似乎有人愿意常伴身畔,我倒是想看看你会如何取舍。」
馋鸡懵懵懂懂的从无异的腰包里钻出来,它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转了一圈后在少恭的脚边停下,仰头看着他,只觉这人浑身散发着柔和的灵力,令它生出亲近感。
「哦?竟有鲲鹏幼兽相伴,少侠这位朋友倒是好运气。」少恭挑了挑眉头,看向了无异,方才的魔物说他是偃甲之身,倒让少恭起了几分兴趣。靠近无异后,少恭敏锐的觉察到他身上有奇异的灵力波动,他略一试探便了然于胸,从无异腰包中引出一物,正是冥思盒。
「此物倒是奇巧,灵力恒定周转有序,竟像专为灵体栖身而制的。我刚脱离玉衡,魂力不稳,虽能凝聚灵体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暂时栖身其中。」少恭打定了主意,散了灵体,将灵识附于冥思盒中。
馋鸡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绕着原地转了转不见人,也就作罢,最后蹭到无异身边坐下,等着主人醒来给它猪腿rou吃。
屠苏醒来的时候,月已中天,灵rou分离的极致痛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