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筋……让楚子航最为心疼的一点是他现在因为胎儿的重量压迫脊椎的缘故常常会背痛、而且不能平躺,每天侧躺在床上想要翻个身都需要楚子航的帮助。对于一个领导者、一个男人、一个混血种世界的Jing英来说,这种状态显而易见地会让路明非的情绪变得相当烦躁。
让他同时觉得烦躁又有些神奇的第二件事,就是回到学校后也无法再被守夜人的戒律压制的侧写能力。他在瓦特阿尔海姆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都能侧写出一大堆前人遗留的信息,而且跟诺诺一样有了窥探几十年前发生在当时当地的事情的能力。路明非有时候会很好奇,有时候又会因为看到了像是类似之前发现楚子航躲在卫生间内处理伤口这样性质的事情——倒不是说卡塞尔的地下空间会发生这种事——而纠结不已。有一天他甚至看到了老唐潜入学校那晚的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对着龙王的卵下狠手地折腾让他甚至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愤怒感。这种不可控却对其他人无害的能力至今没有人能给出解释,学院里那些非科研出身的暴力行政人员对此也并不是特别关心,结果只能是让楚子航跟路明非两个人的Jing神备受折磨。
最让路明非捂脸崩溃的事却并不是这些,而是为了孩子出生所进行的必要的……扩张过程。作为一个携带Y染色体的哺ru类,他的生理构造上天生就缺少了一些对于繁衍后代而言十分必要的器官,以及相应的肢体柔韧度。他没有正常孕妇在妊娠期会分泌的松弛激素,所以倒是不用担心在孕晚期胎头入盆时压迫双侧坐骨神经、腰椎韧带松弛可能引发的坐骨神经痛;但相应的,男人的骨盆也天生比女人的窄而靠上,在数万年进化的自然选择上本就更加集中于直立行走时的力量与强度、而非为了能在直立行走后生下颅骨更大更聪慧的婴儿做准备。总之,他需要通过每天绑住腿骨和胯骨,以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硬生生地借助工具向外掰动骨骼——这样痛苦的“拉练”,来为孩子的顺利出生做准备。虽然只是每天做一点点这样的练习,但在清醒着的情况下承受掰动骨骼这种痛苦……每天楚子航听着他忍不住疼痛时从紧咬的唇缝里漏出的闷哼,都会在颤抖着无法想象这种痛苦的同时,也恨不能自己取而代之。
当然了,必要的“扩张”过程里也有一个楚子航比较喜欢并且能帮上大忙的部分……那就是进行适度的“夫夫生活”——当然了,路明非对此的评论是毫不意外的“太羞耻了。”随着这些日子以来孩子在腹中的位置不断下降,入盆胎位也固定下来并且万幸一切都很正常之后,学生会主席会有不断想去厕所的需要;由于膀胱受到压迫,他使用洗手间的频次骤增,但这些都不是最羞耻的——他从某一天起忽然发现自己的后面常常会产生一些不知名的分泌物,而且在某种运动中已经可以轻易地把自家师兄纳入体内了——那时候楚子航有些感到意外但更多是显得这面瘫异常OOC的暧昧表情他简直不想回忆。
但这些和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时怀揣的期待相比,都算不上什么。
类似“卵胎生”的孕育方式让他们无法从B超或是其他方式看出孩子的性别,但羊水检测表明他或她一切正常,这个必然要留到出生那一刻的惊喜让路明非期待极了,他每天都会对着“楚天枢”或是“楚雨霏”唠叨上一大堆东西,并且坚持在楚子航每天练琴时坐在一边进行“胎教”,更是积极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塞进了所谓的“待产包”。 楚子航对此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即使明知学院里什么都不缺,他却依然包容了路明非的“筑巢反应”,而且事实上还是他接受路明非的指挥、亲自动手塞满的那个包——必须承认,亲自动手给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准备这些东西时的心境,真的与只是单纯地知道这件事有着相当大的不同。
走神时也能面容严肃认真仿若在聆听重要领导批示,非面瘫程度如楚子航这般是做不到的。等他又在脑海里复习了一遍混血种适用的产科应急手册之后天都已经黑了,好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他立刻起身离席,把纷纷试图围住他求签名求合影或是求指教求八卦的狮心会后辈们全部扔下,忽略他们忐忑不安并且以为老会长对他们十分不满的纠结心情,迅速走向通往地下建筑群的路——他和路明非已经快六个小时没见面了。
但是当那个隐蔽的、下行的电梯门打开时,看着电梯里的景象,连楚子航面对外人时仿若万年冰山一般的面瘫脸都不禁有些gui裂了。
阿卡杜拉?艾哈迈德?穆罕默德?法鲁格,炼金术与科学工程应用研究所所长,或者说装备部那群神经病的头儿,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确认全身上下都穿好了防护服,俨然是一副准备到地面上去的样子。
虽说对外的头衔都是炸弹狂人,可装备部的家伙们其实非常注意自身的安全防护,他们饮用的水必须经过蒸馏和十三道过滤净化、他们呼吸的空气必须经过除尘电离净化和加shi、他们吃的食品……他们只吃垃圾食品,但他们一直试图证明汉堡、薯条和可乐之类的东西才是健康食品。
可大概是“一物降一物”,三个月内他们已经被路明非吓得好几次试图“离校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