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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街头流浪的乞儿为一个冷馒头几乎丧命,但是无意中经过的小王爷看中了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把他带进了所谓富贵温柔乡。一个是高贵孤寂的小王爷,一个是抓不住自己的命运的乞儿,相互慰藉便不是唯一的目的。高贵的只想要占有,低贱的却不甘只作玩偶,费尽了心机,耗尽了心力,即使是爱,也爱得艰难,爱得一身是伤。当一切都失去之后,才终于知道彼此的重要。幸好,明白得还算早。
古风情缘王爷攻VS乞儿受
1.人生只若相见初
深秋,落叶萧萧,但石板街道上点尘不染,毕竟是京城的繁华、天子的脚下,连商家的叫卖都别有一番扬眉吐气的劲头。熙攘来往的人群里,红男绿女相互牵绊着目光和肢体,金银宝石的辉光映衬出一股奢靡的味道。
但这些全都不在我的眼里。
我痴迷的盯着的不远处一个高大汉子的手--白白嫩嫩的、圆滚滚胖乎乎的,袅袅的热气象一只只伸伸缩缩的小手,勾扯着我的眼神,抓挠着我的肚子,还招惹得口水都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一只硕大的馒头。
又大又白的馒头,两文钱一个汉子的叫卖十分卖力,只可惜生意不好,那张黑沉沉的脸蛋子没半点欢喜的意思。
我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他手里的那个馒头由热变凉,连一丁点儿热气都不再有。肚子越来越饿,可惜面前的破碗里连一个铜子都没有--我躲藏的角落实在是很偏僻,但不偏僻会被人赶、被人打。
那汉子要收了摊子了,我实在忍不住饿,蹭过去央求他把那馒头给我。
许是这么久没有生意那汉子恼了,劈手一个耳光过来,他高声的骂:臭要饭的也要吃馒头,大爷喂了狗也不给你
耳朵嗡嗡地响,我听不清他在骂什么,可我看见他把手里的那个馒头狠狠地扔了出去。眼前的一切全都淡了,我只看见那个馒头在半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不远处。我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抓住,这么柔软,这么白这么嫩,麦子的甜香在那一刻浸透我的整个人,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顾不得嚼就硬咽下去。
那汉子骂着扑上来想要夺走这馒头,也许他的根本目的不是拿回馒头,而是要打我出气。我一口抱着头一手向嘴里塞着馒头。那么大的个子,打起人来果然是很疼。可疼不是最重要的,耳边是纷纷的乱:乞丐,乞丐抢东西了,打,打死他尖锐的、粗哑的、稚气的、苍老的我的眼前一片空白,贾三叔就是这么死的,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可是死,未必不快活
落在头上身上的拳脚突然停了,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我惊愕地看见一乘大轿停在路边,轿前轿后是四名高大的护卫,一名红衣的太监俯身掀开的轿帘后走出一个绣蟒白袍的少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人,不仅仅是衣服的干净,还有他的眼神,象秋日午后的天空不带一丝Yin翳,拥挤的人群中就在他身边离他那么近,却不能沾染他一星半点。
我突然开始莫名憎恨眼前这个白衣的少年,那样洁净高贵的他,这样肮脏卑微的我:我蜷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上是褴褛不能蔽体的破衣,头大约是被那汉子打破了,满脸的血,手也乌黑得看不清rou色,嘴里还塞着半个馒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憎恨他清澈如水的眼,憎恨他脸上安详闲适的表情,憎恨他异忽寻常的美丽--总之,我恨他!
我瞪着眼睛看他,眼里充满了怨恨和憎恶,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刀,我想撕碎了他。
而他也看着我,温润的眼里黯淡了下,没有鄙夷没有怜悯,只是轻微的叹息:为什么打他?他还是个小孩。那声音也干净得不带任何杂质,向是最好的瓷器彬彬有礼地碰撞,温雅柔和。
没有人说话,那个打我的汉子早已经畏缩着退开不见踪影。红衣的太监躬着身子细声细气的答:回小王爷,这样的杂事该九城司的人来管,他极是嫌恶地皱眉,天知道这乞丐怎么混进了京城,九城司真是不做事的饭桶,奴才回去就禀报皇上。小王爷您还是回轿去吧,娘娘等着呢。
那少年王爷微微地笑:水竟,去把那乞儿送回到府里去收拾干净了,等我从宫里回来见他。
一名护卫大步过来,红衣的太监惊慌地问:小王爷,您
少年轻轻地道:乔公公,姐姐大约等得急了,咱们走吧。然后扭头进了轿子。那一人四骑远远的去了,我愣着:他要做什么?
那高大的护卫走到我面前单手就拎了我起来,从我嘴里抢了剩下的半个馒头远远扔开。我拼命地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拎着上了马奔驰回府邸。
围观看热闹的人一哄散了,人群和街道也渐渐的远了,护卫水竟在我身后爽朗地笑道:小不点儿,知道咱们主子是谁么?咱们是东平王的人,那是小王爷,他可是天下最好的人,跟着他啊,以后就不用抢馒头吃喽
东平王府,开国异姓四王之一,皇帝新封的皇后水轻澜的娘家,这小王爷,应该是水皇后唯一的幼弟水青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