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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谢映庐拉着王妃到一旁的黄花梨椅上坐下,半跪在她身侧,仰起脸笑道:母亲才是最惯我的,可是我也没被惯坏呀。
被小儿子这么缠着撒娇,谢云千昭忍不住笑了,倒是越来越嘴甜了说着伸手轻轻弹了弹谢映庐的额头,你就是不想同阿川分开吧?可是小九儿,你现在小才这么黏着阿川,等大些了就不乐意了
那就大些再说嘛~母亲上次也这么说谢映庐微微皱起鼻子软软地抱怨,我喜欢和阿川哥哥在一起,母亲不高兴了?可是我就是不愿意跟旁的人在一起呀
是么?谢云千昭伸手理了理鬓边发丝,视线落在书桌上一只竹节笔山,这东西她认识,是陈郁川前两年雕了送给谢映庐的,沉香木的东西极讨谢映庐的欢喜,摆在书桌上也不知被把玩了多少次,本就打磨得光滑
的木料泛着清莹的光泽,谢云千昭也是很喜欢的。
轻轻叹了口气,谢云千昭伸手握住谢映庐搭在椅背上的手腕,伸手慢慢摸着他腕间那串触手温润的沉香木珠,十八颗深黑的念珠磨得光滑圆润,一颗颗衬着少年莹白的皮肤十分可爱。
母亲?王妃眸底的神色太复杂,谢映庐有些茫然地扯了扯她的衣袍,母亲?
啊。谢云千昭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松开了手,小九儿就是不想跟阿川分开啊
谢映庐立刻点头,末了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母亲,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也许是母亲想多了。谢云千昭低头,爱怜地伸手摸了摸谢映庐的头发,罢了,小九儿不愿意就不分开吧,一定是母亲想多了。似乎是要借着这样的话语才能说服自己,王妃低声重复了一次,放在膝上的左手
也握紧了些。
小九儿,我想你们好好的。
片刻沉默后,谢云千昭才再度开口,出口的话语低如叹息,似乎再轻上一分就会随风消散。
当然会好好的啦!谢映庐一脸纯然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眼底笑意清澈又明亮,他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抱了抱自己的母亲,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谢云千昭的眼波蓦地柔软下来,她轻轻拍了拍谢映庐的背,小小少年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单薄,触手也只觉得心疼,谢云千昭咬了咬唇,最终挤出一个笑来:是,我的小九当然会好好的
王妃过来似乎也就只是要说这一件事,她叮嘱了谢映庐不可看书看得太久后便径直离开了。谢映庐笑着一一应了,点头微笑的样子实在是乖巧非常。
待王妃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谢映庐才把方才藏在袖中握得紧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果然掐出了深红的月牙儿印子。
不是不疼的,只是
对不起母亲
他略带几分颓然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这不过十三岁的小小少年似乎头一次尝到了愧疚的滋味,他不是没看到母亲眼底的希冀与哀伤,可是他虽然愧疚,却不觉得后悔,他心底认定了陈郁川,单单是想到若有一日陈郁
川会像亲吻自己一样亲吻别人,小世子就难过得近乎窒息,他舍不得陈郁川,舍不得这个幼时便无比亲近的阿川哥哥更何况
母亲,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三年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又是重阳。
小九儿,今日一过你便是十六了。陈郁川伸手抚过少年银白色的发带,替他顺了顺散在身后的发丝。
谢映庐微微笑了笑,抬头看着陈郁川,一双漂亮的凤眼中微带几丝戏谑:那就可以上门提亲了!
陈郁川弯了弯唇角,是,可以了。说罢低下头去,在谢映庐额角印上一个轻吻,微带叹息道:总算是等到我的小九儿长大了。
三年时间将这个小少年琢磨得益发沉静温润,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温润,并不惊人,却总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坐在书房里正说着话,窗棂处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循声望去,原来是那只海东青,初时捉回来桀骜不驯的小鹰早就被驯养得乖巧十分自然也是只对着这两位主人才听话的,他二人离帝京去江南那一段日子,府里
驯鹰的师傅可是为着这只傲气的海东青伤了不少脑筋。
谢映庐回来后给这青羽白玉爪的海东青起了个霜鸿的名字,小家伙初时听不懂,谢映庐拿着rou片逗了几回就教会了,两人一唤这名字就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谢映庐喜欢得不得了。
此刻霜鸿正立在窗框上探进头来瞧两个人,谢映庐笑眯眯地朝它招了招手:霜鸿,过来~
海东青轻鸣了一声,一振翅就飞到了书桌旁,稳稳当当地立在一旁的椅背上,布偶正趴在椅子上打盹儿,突然发觉椅子晃了晃,当下便惊得跳起来扑到了谢映庐的怀里。
谢映庐赶紧给炸了毛的布偶顺毛,布偶晃了晃尾巴,渐渐安静下来。
布偶都不爱叫了变得懒了。谢映庐一面摸着白猫顺滑的皮毛,一面小声地嘀咕。
陈郁川摸了摸他的头发,却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