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被发现了可是要打掌心的!
啊
怎么可以这样子
带着满满失望的叹气声在小小的书庐内响起,而谢映庐显然不能理解这些比自己大上三四岁的小哥哥们的想法,有些奇怪地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陈郁川,在发现对方也同自己一样没什么反应以后,他才安心地低头继续看
自己的书本。
酒很难喝呀,为什么大家都想要呢?
只在端午时抿过一滴雄黄酒的小世子显然不能理解其他人那种喝了酒就是大人了的想法;而陈郁川则只是单纯觉得,要喝酒,就应该是像父亲叔伯那样,大碗饮尽才算豪气,重九时那样一小杯的酒,实在是算不上什
么。
庭院中一株红枫的叶子已经变成了火焰一般灼热的颜色,伴随着书庐中其他绿叶的枯黄凋零迎来了秋意渐浓的九月,书房的外面放着几盆蟹爪菊,傲然凌霜的花朵在逐渐寒冷的秋日依旧恣意盛放着,明黄的色泽热烈鲜亮
,日渐浓郁的香气则是昭示着重阳节的来临。
檐下挂着的鸟笼中,偶尔会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雪白翎毛的画眉常常引得房内一众小孩子伸长了脖颈去看它,这只最后与褐羽画眉并称鸾凤的美丽鸟儿并不知道自己为主人赢得了怎样的殊荣,依旧在笼中欢喜地跳
跃,并且时不时地与檐下几只小家雀儿相互争鸣,清越明快的歌声引得扫地的老妇都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而在富丽堂皇的景庆王府中,阖府上下都在为了即将到来重阳一日而忙碌,他们重视这个日子,不是因为这日子秋高气爽惹人遐思,而是因为,这一日是府里小世子谢映庐的生日。
这一日原是九月初九,谢映庐生在这样一个双九大吉的日子里头,王爷王妃才将他的小名唤作小九,多少也是希望小孩儿能借些福气,将身子将养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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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一日,清晨宁静得像是叶子上凝结的露珠,天才蒙蒙发亮,守城的士兵懒洋洋地打开了城门,借着略带寒意的雾气看清了面前气势凛然的武者,不由得吃了一惊
昭武校尉!
银甲护身的青年将士挑了挑眉,甚为熟稔地与他打起了招呼:赵三斤,你还没睡够呐!
因为每次喝酒都号称自己三斤不醉而得了个三斤名头的的士兵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够了够了,校尉你这么早就回来,路上赶得辛苦吧?
还好。那校尉应了一声,又被前面的人催着快走,只能仓促地结束了对话:忙完了再来同你喝酒,三斤你可别又醉了!
怎么会呢?赵三斤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校尉走好!
与同行的将领告了个假,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立刻策马奔向景庆王府,一提马缰勒住了马儿还欲奔驰的脚步,他极为利落地翻身下马,朝门前正在扫地的老者笑了笑:华叔,我回来了。
华叔一顿,似是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好几眼,方才惊喜道:世子怎么今儿就回了呢?不是说还有两三日的脚程吗?说着,就唤了小厮去将马牵走,自己则在前头引路,一面同这将士笑道:小世子可念了
几日,说您赶不上他的生辰了,失望得很呢!
就是记挂着小九儿,我这才随着前锋几人赶回来的。
这青年眉目俊朗,言笑晏晏,说起谢映庐时更是神情宠溺,正是王府长子,谢映庐的哥哥谢程远。
入了大门,二人曲折而行,廊下侍儿见了谢程远莫不是惊喜十分,俱是弯腰行礼,谢程远也好脾气地一一应过,神色间并无半点不耐,一面走还一面询问起父母幼弟的近况来。
世子就是心疼小世子华叔笑着摇摇头:王爷王妃大概正在前厅,小世子倒怕是还在睡觉,昨夜同小陈公子玩得久了,睡得也香。
哦?听闻小陈公子四字,谢程远微一挑眉:是陈渊大将军的小儿子陈郁川?
华叔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说着脸上神情不免更是柔和几分:这小陈公子年纪虽小,却也十分照顾小世子,故而小世子很喜欢他。
我在边关时,也听人说起过这小孩儿听说是生在战场长在烽火的,长到五岁才回帝京?
对,倒真不愧是陈将军的儿子,身手了得,华叔说着,随手指了指右侧偏院,那里头不是栽了株梨树么,布偶跑到那树上去,可是小陈公子毫发无伤的给捉下来的!
知道自己幼弟最是喜欢那只白色的小猫,谢程远不由得弯了嘴角:如此说来,那身手倒还不错,小九儿养的那只猫看着温驯得很,动起爪子来也是厉害的啊!
谈话间,二人进了前厅,谢青檀、谢云千昭听下人通报长子归来,自然高兴地不得了,正要往外走呢,便看见一身铁甲寒光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抱拳躬身道: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
谢程远从军三年,被军队磨砺得益发锋芒内敛,谢云千昭看着儿子益发英姿飒爽的模样,心里头又是欢喜又是怜惜,连连摸着他的鬓发道:看上去倒是瘦了些,回来可得好好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