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脚步声传来,青方吓得躲在了郑嬷嬷身后去,惊慌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嬷嬷您救救我。”
郑嬷嬷说:“我相信你。”
可她相信又有什么用?老爷不信啊。
“青方姑娘,老爷让你过去回话。”来的是管家,态度算是很好的,“你也不必害怕,如果不是姑娘做的,去回个话,如实说了就行,老爷会给你做主的。”
青方却不肯:“不,凤姨娘肯定会害死我的,她们诬陷我冤枉我。”
管家说:“凤姨娘中了毒,此事非同小可。青方姑娘,你还是去一趟吧。”
青方依旧死死抓着郑嬷嬷,不肯松手,拼命摇头:“怎么办?她们是设计陷害我,她们会弄死我的。老爷……老爷如今只宠凤姨娘一个,肯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郑嬷嬷,我该怎么办啊。”
郑嬷嬷十分为难,按理说,老爷的人来夫人院里拿人,是要夫人准的。
只是,如今夫人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得住一个丫鬟呢?
而且,夫人最近明显心情不好,若是再拿这件事情去打搅她,怕是会更影响她。
正在郑嬷嬷犹豫之际,尹氏突然走了出来:“我的丫头都是听我吩咐做事的,老爷想拿人去问话,不如拿我去问。”
管家就立即过来请安,然后笑着说:“吵到夫人休息了,小的该死。是这样的,老爷只是让小的带青方姑娘去问几句话,并非说要问罪,夫人,您看……”
尹氏却难得的坚持:“我刚刚也说了,我的丫鬟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了我的吩咐。老爷不是怀疑她下毒毒那个贱人吗?好啊,带我去见老爷。”
说罢,尹氏直接往外面走。
管家郑嬷嬷同时喊:“夫人。”
却又相互望了眼,皆是摇头叹息。
想老爷夫人夫妻恩爱了二十年,从没拌过嘴。老爷独宠夫人一人,别说外面有什么人了,就是家里,也是连个爬床的通房都没有。可是谁又想得到,如今会闹成这样。
徐敬笙让管家去喊青方来问话,却没料到,妻子竟然亲自过来了。
徐敬笙目光扫了眼管家,而后看向尹氏,本能想关心几句,却在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立即咽了回去,只改口道:“不是让你呆在屋里好好闭门思过吗?你怎么来了。”
尹氏却突然跪了下来,请罪说:“青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妾身让她做的,此事与她无关。”
“老爷若是想问话,便问妾身吧。”
徐敬笙愣神望着妻子,还没搞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那边,老大夫走了出来。
徐敬笙问:“怎么样?”
老夫人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说:“好在姨娘吃的少,索性服毒不深。否则的话,怕是……”
后面的话他也没说,只是一个劲摇头叹息。
松儿立即就跪着膝行到徐敬笙脚底下,哭着说:“老爷,是青方,是她想害姨娘。之前,奴婢去大厨房看看,照例去取姨娘的炖汤,当时青方也在,好像为了什么事情,在为难大厨房里的姐姐们。”
“奴婢只说了一句,青方便骂了奴婢一顿。她态度不好,是大家都看到的。而且,也有人看到,她之后鬼鬼祟祟的围着姨娘炖汤的炉子转,毒肯定是她下的。”
“我没有!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青方不承认。
“就是你做的,你还不承认。”松儿指着青方,理直气壮,“大厨房里的姐姐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你。”
“我没有!”
“好了。”尹氏觉得自己头疼,皱着眉说,“谁都别说了。”她看向那老大夫问,“是不是人没事?”
“回夫人的话,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毒虽然没有入心,却也是伤了身子,怕是得调养好一阵子才行。”
尹氏点点头,这才看向徐敬笙说:“老爷,您也不必问了,这件事情,是我让青方去做的。如果事情败露,我们也甘愿受罚。我也知道,你如今心里眼里都只有别人了,我也懒得再呆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这样吧,一会儿我便收拾收拾东西,我出去住。”
“眉……”徐敬笙刚想脱口而出喊眉娘,却及时刹住了,只又稳稳坐了回去,冷声道,“这样也好,眉娘,你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想,你暂且先去城外庄子上住几日,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老爷!老爷不是这样的。”郑嬷嬷等一众奴仆跪了一地,给尹氏求情,“老爷您想想,这些年来,夫人是什么样品性的人?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夫人连一只蚂蚁死了,都得难过半天,她会是那种下药毒害别人的人吗?老爷,您千万不能听信谗言啊。”
松儿却说:“郑嬷嬷,这可是夫人亲口承认了的,还容谁狡辩吗?您别忘了,姨娘可还躺在床上呢。姨娘肚子里本来是有个孩子的,之前小产伤了身子,如今又被人下毒,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