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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分开了。”
“哦,也许会重逢也说不一定。”
“不会的,他的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他父母不同意,你们就分开?”
其实容爸最想问的就是这个。他刚一问完,商榆收碗的动作就停了片刻,看来她不是很开心提到这个话题,甚至有些难过。
“其实我不愿意,只是我太知道亲人的重要性。我妈妈走得早,不像他……所以我宁愿走掉,也不想他与他的父母闹翻,这样我会很罪过。”
容爸听后沉默了半晌,而后在她收拾隔壁桌酒瓶时,慢慢对她说道:
“看得出,你很爱你男友。”
商榆听了,笑得很纯净:
“对,很爱。不过时间久了便知道,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与他在一起,我得知他过得好,过得幸福就好了。”
容爸又说:“可是看你这样,我相信你的那位应该也不好过。”
商榆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瓶片刻,然后装作满不在乎的语气,轻轻说道:
“那正好,他之前抛弃过我,这次正好也让他尝一尝这种痛苦滋味,等尝得多了,说不定就会忘了我呢……这世上,好似没有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将空酒瓶一个一个放入塑料筐内,放着放着便又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到那时,我应该也会忘了他吧。”
这话更像是在催眠自己。接着,她抬起酒瓶筐,对容爸笑说:
“伯父,你这边先坐,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她一走,容爸就更加沉默。旁边的司机老张见东家如此模样,诚惶诚恐的连花生米都不敢伸手拿去拿。
之后的第三天,容爸又来了,这次是一个人。他咖啡喝着喝着,见商榆在那摆着餐具,就问:
“姑娘,看你的资质不差,为何会在这里做一个小小服务生呢?”
容爸很好奇,容聿不是说这丫头在1区开了家咖啡店么?怎么不在店里,跑这来做什么?而后一想,容爸就明白了,还不是为了躲某人。顿时,容爸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电视剧里棒打鸳鸯的大锤。
商榆边工作边笑着回:“不是的,伯父,我只是来帮忙的。”
“怎么说?”
“这是我朋友的店。况且事情做的多了,就不会胡思乱想。这样钱也赚得多,何乐不为?”
说完,商榆就走开了。那时,容爸渐渐有点明白了这姑娘的可贵之处。
于是第五天,容爸又来了,司机老张也在。两人就着一晚面条吃得是津津有味。今晚的餐馆生意有些清淡,想是年前可能都回家过年了吧。
服务员也没几个,这外场好像就这姑娘一个。她不用回家过年么?一想,容爸真是想锤自己,二崽子不是说人父母都不在了么。顿时,容爸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罪不可赦。
这时,商榆正好端着一筐啤酒出来,容爸逮到就问:
“姑娘,今日你一个人?”
“对,我同事有事,我替她上班。”
“哦,那你不会觉得累?”
“累啊,不过感觉这样似乎比在办公室里无聊闲坐有意义,还可以汲取灵感。”
“灵感?你搞创作的?”
“不,我只是一个三无小说家。”
“哪三无?”
“无钱财,无人脉,无后台。”
“那就是有资质,有目标,有理想。”
“嗯,可以这么说。”
那一瞬间,容爸觉得这姑娘可真是清亮。面容清亮,思想清亮。人,也清亮。
后来,容爸就问他前几天一直搞不明白的事情:
“对了,姑娘,我之前看见有个男孩子送你花,那就是你男友?”
“不是的。”商榆立刻摇头。但后来,她沉默了一会儿,便说:“不过,就快是了。”
她想,她真的该忘记容川了,她与他,好像真的不可能了。
这么些日子,他没有一次来找过自己。因想着他会生气她的不辞而别,所以她不敢走远,可这地方离C市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她还让宝宝有意无意的透露消息给他。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出现。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宝宝说她前脚刚走,他就同那个连鱼舟见面了,起初她还不信。
“伯父,您坐着,我忙去了。”
她一收拾完,就微笑着走开了。
她一走,容爸有些懵。他处理那么多案件时的清醒头脑,无奈在这时候是一团浆糊,丝毫理不清一点头绪。于是,他问老张:
“老张,那姑娘什么意思?她要交男朋友了?”
老张虽这段时间很是惊诧他东家的所作所为,但是后来容聿一说,老张也就明白了。老张觉得东家为了二儿子真是太用心良苦了。这时听得容爸的话,老张就说:
“东家,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