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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征已在屋里候着她了。
“听闻昨夜少主来了。”慕征含笑陈述。
想起屋中尚在熟睡中的男子,慕挽歌不禁弯了弯嘴角,“嗯,昨夜很晚才到的,赶了一路,累坏了。”
慕征有些担忧道,“少主离京,洛王那边定然会趁机出手,只怕少主顾此失彼。”
慕挽歌并不意外慕征有此顾虑,只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他本无意争权夺利,洛王如何想,他并不在乎。”
慕征面色巨变,不复先前的镇定从容了。
“这如何使得,辛辛苦苦等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了,却在最要紧之时放弃,与拱手相让无甚差别,少主糊涂,岂能因小失大!”
“哦?”慕挽歌笑了笑,“征叔所说的因小失大,何解?”
“哪个是大,哪个又是小,洛辰脩来此,究竟是因哪一个小失了哪一个大?”
她一连串的发问使得慕征微怔。
“这……”
慕挽歌又接着道,“征叔的心思,我自认为是了解几分的,您是觉得洛辰脩来此是为了我,他因儿女私情而不顾大局,鲁莽行事,您还觉得我是他的绊脚石。”
被她无情戳穿心思的慕征不免有些尴尬,但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很快便能应对自如,还能与她说教一番。
“丫头,你该比任何人都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的心胸不亚于男子,此番少主为了你放下的不仅仅是权势,还是天下的百姓,洛王那人明面上公正严明,实乃心术不正,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人,若天下被他夺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慕挽歌始终面带微笑,耐心听完,久久不言。
反倒是慕征先沉不住气了。
“丫头啊,你也不希望少主苦心经营的一切因你而毁于一旦不是?”
慕挽歌意味深长道,“洛辰脩是否如征叔所言的苦心经营我不知,但我知他所做的一切不会毁于一旦,征叔还是多给他些信任为好,他行事并不莽撞。”
慕征闻言,大喜过望。
“你是说少主他早有安排,京中之事洛王并讨不到好处?”
慕挽歌未作声,笑而不语。
慕征兴奋不已,自言自语道,“甚好甚好,少主果真是不负众望,比当年的将军要有魄力。”
亲耳听到慕征的野心,慕挽歌说不上失望,只是心里有些心疼洛辰脩。
背负了这么多。
天下人的期盼,慕家军的寄托,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因她而起的。
她有时也犹豫困惑,不知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可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朝前走了。
慕挽歌站起身,悠悠道,“秦家与风家暗中运送的粮草已抵达军营了,征叔您还是去瞧一瞧罢,这一路艰险难行,风家更是风家少主亲自前来,总归要有人出面感谢一番才是。”
慕征道,“这是自然,秦家与风家不顾艰辛送来的粮草解了慕家军的燃眉之急,是慕家军的恩人,这份恩情,我会替慕家军记在心里的,稍后回亲自去感谢的。”
“嗯。”慕挽歌应了一声,离开了慕征的屋。
慕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还好,这丫头的心思是在少主身上,否则以这丫头的胸襟谋略,若是敌手,真真是棘手呢。
如此也好,锦上添花的好事。
慕挽歌见过慕征后便出了府衙去了城楼,楚香寒已经在那里了,见她来,神色凝重道,“师妹,兴许真被你说中了,赫连溟按捺不住了,夜里我便听闻宸王到了云水城且早早做了布置,守住了云水城另外两道要塞,赫连溟似乎狗急跳墙,欲强攻住城门了。”
慕挽歌站到楚香寒身旁,远眺城外。
对方来势汹汹,骑马在前的有两人,是赫连溟与慕容谌。
楚香寒蹙眉问,“可要通知宸王?”
他很清楚慕家军此时听谁的号令。
慕挽歌摇头,“不必了,这些日子他累得够呛,如此小事不必惊动他,我自有法子。”
“你这样事事为他着想,可莫要忘了,他是男子,是你的夫君,本该是他护着你,让你依靠他。”楚香寒失笑摇头,又很是羡慕洛辰脩。
“唉,他可真是有福呢。”
慕挽歌笑了笑,转身下了城楼,吩咐非语办事。
“非语速去将赫连静及红药押来城楼,交给师兄。”
跟在她身后的楚香寒听到这话,顿时跳脚了,愤愤道,“你这丫头可真是……这便是你的法子?这种胁迫女人为质之事你不让洛辰脩做,却让为兄来做,你这心偏得人神共愤!”
慕挽歌扭头看他,似是不解,说出来的话却几乎将他气得吐血。
“这种事,师兄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啊,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此事终究还是落在了楚香寒头上,慕挽歌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师兄,看你的了,我先回府衙瞧一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