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建树,只怕孟国公这个爵位不到落到他头上就要被抹去,不然岂会这么多年这世子之位都请立不了?
一念及此,孟伯言反生出些庆幸来,倒难得没去为难孟仲文。
孟家两房出奇意外地相安无事,令不少人惊讶不已。
孟媛得知自家爹爹被封了宁安伯以后,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可在此之余,她也察觉到这封赏来得有些太突然了。
她心里藏不住疑问,晚上见着陆景初就一股脑地问了出来,待见其含笑不语,她杏眼微眯,“夫君,难不成这爵位是你替爹爹讨来的?”
陆景初挑了灯花,顺手抄起放在一旁的书握在手里,转身朝卧室走去,边走边道:“这事我的确有提,不过,若是堂兄没有此意,珠珠觉得我去讨有用?”
他在床榻边坐下,才举起书就被人捂上了眼睛。
孟媛一手捂住他的眼,一手抽去他手里的书,继而往后退了两步,绷着小脸轻哼道,“烛光这么暗,你看书也不怕坏了眼,不许看了。”
知道孟媛在这上面管得严,陆景初见书被没收走了,拂拂袖子,而后趁着她不备把人直接给抱进了怀里,低笑道:“我不看可以,你念给我听。”
他声音低低的,温热的气息几乎扑洒在她的脖颈处,孟媛微微红了红脸,移开视线,道:“那依着你的意思,陛下是有意要给我爹爹封赏,可为何祖父要……”
“那些都不重要。”陆景初笑了笑,“说好了念书给我听,别岔开话题。”
孟媛嘟囔道:“我几时说过?”
“哦,是吗?那是我记错了?”他的声音掺了笑意,唇却悄悄贴近怀中人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烧得孟媛的脸彻底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她往前挣了挣,想逃开身后人的禁锢,可还没来得及使力,她身子就先抖了抖。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我错了,我说过,我念还不成吗……”孟媛几乎要哭出声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嘛。
陆景初心满意足地退开,眸中含笑地看着小脸通红的娇妻,勾唇一笑,“好,念吧。”
“……”
今夜在屋外守夜的是绿淇,她抱膝坐在台阶上,抬头看了一眼满天星辰,半晌又侧身去听屋里的动静。待听到屋里传出低低的念书声,绿淇无声笑了一下,心道,今晚两个主子倒不折腾了,看来终于能耳根子清净一宿了。
只是她这边才刚刚庆幸完,屋里面的念书声就突然变了腔调,软软的似是呓语,又好似呻.yin,紧接着又有别的动静传出来。
绿淇默默地举起手,熟练地捂住耳朵,抬头数星星。
——
晋王府花园里的杏花开了又谢,青青的果实缀满枝头,等到杏子都熟了的时节,本该从边关班师回朝的大军却突然传了急报回京。
成帝看着案头威远将军亲笔写得军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北戎诈降,趁着议和的当机入侵边城,才将将平息的战火又再一次被点燃,且北戎此番来势汹汹,素有常胜将军之称的威远大将军也有些焦头烂额起来。
而威远大将军这回递折子到成帝的跟前,为的就是请求增派援军。
“两位王叔认为,该派何人往边关支援?”成帝看向立在下首的晋王和端王问道。
晋王踟蹰道:“此番边关战事吃紧,柳将军上折子说明局面已经不受他的控制,那就该派能够鼓舞士气、稳定军心之人领兵支援……只是这人选,一时之间怕不太好选。”
成帝闻言微微颔首,倏尔又看向站在晋王身旁的陆行止问道:“七王叔有何看法?”
陆行止抬头看向目光炯亮的成帝,未语先笑一声,而后方道,“陛下的心思,本王明白,只是不可。”
“七王叔你……”
“陛下是想御驾亲征对吗?”陆行止含笑问道。
被猜中心思的成帝倒也不避讳,直言道:“朕往边关去,定能极力将士们奋勇杀敌,且朕御驾亲征,也好教北戎贼子看看我姜国的巍峨势力。”
陆行止知道成帝久居帝京,心中对驰骋沙场有向往,但却并不赞同他的念头。“陛下御驾亲征,朝中政务当如何?京中该由何人坐镇?”
“二位王叔可代劳。”
陆行止摇摇头:“陛下也知北戎狡猾,您不可亲身犯险,况朝中事务委实离不得陛下。”
成帝本来就是心生的念头,被陆行止三言两语挤兑得无话可说,立时也就歇了,只心中仍有不平,便看着陆行止问道:“七王叔说了这么多,难道心中已有人选不成?”
陆行止拂袖拱手,声音温和却异常坚定地道:“恳请陛下应允,准本王率兵往边关去。”
成帝摆摆手,“七王叔,您说这话七王婶知晓吗?”再者而言,您这身子也吃不消啊。
当然,这后半句话,成帝并没有说出口。
“本王身为陛下的王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