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怨念,搓搓手,有些讨好地对陆景初道:“那个,我有一事想拜托你帮个忙……”稍稍停顿了一下,顾邺说话突然变得忸怩起来,“先前我不是说要自个儿挑个王妃来着嘛,然后七夕那晚我就看中了一个姑娘。可是她好像就有些不太待见我……我原想着去大燕跑一趟回来好借机教陛下全了我的心意,但昨日却听人说,她已经开始议亲了。”虽说还未敲定,但他还是害怕自己回来时佳人就罗敷有夫了。
陆景初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既然不放心,直接求了赐婚就是。”
“我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现在总不好提的。”
“嗯?”
顾邺咬咬牙,道:“不瞒你说,我看中的是霍将军府的那丫头,可不好直接向陛下提。”他虽是当惯了富贵闲王,可近些日子来因着江南春涝和贪墨案也算出尽风头,再加上清河王府手里还握着先祖皇帝拨下的一支亲兵,顾邺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哪敢贸然跟成帝提出要和将军府结亲。
“愚不可及。”对于他的这番心思,陆景初只轻嗤道。
“我承认这样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咱们陛下的贤君之腹,可小心些总错不了不是?”再者而言,他这一离京得好几月才能回来,如果赐婚真的求下来而那丫头不情愿,他岂不是连哄人的机会都没有?“景初你就帮我这一次呗?”
陆景初眉眼不抬,最终还是被他的聒噪吵得没有办法,淡声言道:“好。”
顾邺原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劝他答应,这下猛然听见一个“好”字兴奋得整个人差点儿直接跳起来。他看着神色淡淡的陆景初,高兴之余还想确认一二,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凉亭外头的关道上有人在催了。
那是此次一同往大燕去的右丞相,年纪不大脾气大,而且一向不畏权贵,顾邺曾被其怼过好几回,这会儿见他催了,不想耳朵遭罪的他立刻辞了陆景初登马扬鞭而去。
陆景初回到朔风院时,孟媛刚好画完了画,正吩咐绿淇好生把画收起来,瞧见红萓打帘迎了他进来,她顿时扬起了一张笑脸迎上前去。
陆景初出门去的时间不长,孟媛便有些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
陆景初接过她捧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而后直接把顾邺之托和她提了。末了只道:“元易虽然有时候性子跳脱,但从不是信口胡言之人。今天他既提了这事,应是真的动了心。”
孟媛乍一听说的确有些惊讶,转而回忆起前两番顾邺和霍茵相遇的场景又觉得并不意外。不过,她这些日子再没见过霍茵,摸不清好姐妹的心意,故而对陆景初和自己说的话没有立即作出任何承诺,只答应帮着顾邺去探一探霍茵的口风。
过了两日,孟媛出门去了一趟霍将军府,招待她的人是霍夫人。
霍夫人神色有些憔悴,见孟媛提及要见女儿时更是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她知女儿一向和孟媛交好,于是屏退两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后,才和孟媛道:“是不是我把茵儿逼得太紧了,她竟是连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都干了出来?”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她看不上韩沐,不愿嫁,为什么不肯跟我说一声呢?如今她一个人跑出去,教我如何是好?”起初得知女儿出走,霍夫人生气极了,派人出去寻却一直杳无音讯,渐渐地她冷静下来,方开始反思,这两年对霍茵是不是拘束太过。
孟媛从前没少听霍茵埋怨过霍夫人,但不好和她提,询问了霍夫人两句,得知霍茵出走已有十日,心里也不由着急起来。她回到晋王府后直接去卧云斋和陆景初说了这事,央他帮忙派人找上一找。
她的焦急溢于言表,陆景初稍稍安抚了她两句,随即喊了赵宇到跟前,吩咐他带人从四个城门出入着手暗中去查。
赵宇一向办事效率高,这回也一样,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带了消息回来。
“属下查到,霍姑娘十天前从东边的城门出去,一路往东边地界去了。”
孟媛“咦”了一声,问赵宇:“那有查到她现在的下落吗?”
赵宇摇了摇头,“不过属下已经让人继续跟过去,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
孟媛心里担心霍茵,傍晚时分和陆景初一处用饭时屡屡走神。在她再一次夹了陆景初从来不碰的蜜藕放入他的碗中后,陆景初终于搁下筷子开了口:“别担心了,赵宇派去的人一定能找到霍姑娘的。”他没有说的是,顾邺留在京中的亲信得知消息后也已经着手去打听霍茵的下落了。霍茵再能躲,也躲不过顾邺手下的人。
孟媛戳了戳碗中的米饭,嘟囔道:“可我就是担心阿茵嘛。”
霍茵是将门虎女,且也不是个小孩子了,等闲有谁能把她怎么着?
陆景初不再劝她,只将她夹过来的蜜藕放回到她的碗里,淡淡地道:“你忘了,我不吃这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里竟掺了一些隐隐的酸味。
孟媛楞楞地盯着碗里多出来的蜜藕看了一会儿,抬眸悄悄瞥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人,见他虽神色如常,但整个人却散发着一丝丝不高兴的气息。她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