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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程程一下明白了:“原来你脑子里是想这个啊!”她小声咕哝:“就算是你要去,也不是现在呀。”
关戎扁嘴,有些话说不出口。
贺程程知道又触及那个问题了,打岔道:“你放心吧,我也没打算和他住多久,我决定去读博了,考上的话,以后就在学校里住!”
关戎纳闷:“读博?”
贺程程点头:“找工作可真难啊,还是念书好,反正现在腿不好,也没地方去,不如在家看看书考试吧。”
关戎盯着她:“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你是有预谋的呢?”
贺程程吐着舌头笑:“是想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之前没确定,所以现在才告诉你。以后毕业了,出来能当老师,肯定比社会上要简单一点。”
关戎抓住她话里的把柄:“社会上很复杂吗?”
贺程程支吾:“……也没有。”
关戎:“你是不是把工作给辞了?”
贺程程一下怔住:“额……”
关戎:“祁俊那浑蛋欺负你?”
贺程程觉得事态相当严峻。
关戎:“别想着说谎,事情我都知道了。”
贺程程低下头:“……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关戎:“怕我担心是不是?”
贺程程点点头。
关戎吁出口气,将贺程程揽进怀里,说:“你这个人啊,总是这样,谁欺负你都不说,自己一个人关起来闷着。”
贺程程不好意思极了,把头埋得极低:“以后一定告诉你好吗?”
关戎摸着她后脑勺,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你要读博我不反对,但你一定记得照顾好自己。”
贺程程频频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关戎出发那天,贺程程送他去火车站,他本就人高马大,又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车站里一大半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关戎把贺程程安排在位子上坐着,自己去取票,回来的时候,她站着给一人指路,新买的手杖支在一边,她动作生疏地倚着。
阳光十分柔和地洒在她的身上,尽管裹着厚实的羽绒服,依旧能看得出过分单薄的身体和纤细的四肢。
关戎莫名地总想起她天真无邪的小时候,比起现在,其实是有一点胖的,rou乎乎黏糯糯,跑过来的时候,两腮在颤。
他一边说着很讨厌胖孩子,一边用手捏着她软软的胳膊,她总是抬起一双大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话音绵密:“你干什么呀?”
有一次为了她打架,他被首长罚站,她带了包子过来慰问,自己却先坐下来委屈地哭了,问为什么,她说自己破相。
他记得自己冲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言不惭地说:“你丑就丑呗,反正你是我童养媳,我不嫌弃你就行了。”
他又孩子气地说以后我打架你少掺和,其实心里不止许诺了一次,他是要一直一直保护贺程程的,不敢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是这句话说起来简单,长大之后才发现,想要无微不至地呵护一个人,保护一个人,这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很多时候,承诺就是做不到。
关戎过去,贺程程很高兴地朝他挥手,说:“你可来了,我对这儿不大熟悉,你跟这人说说这儿怎么个走法嘛!”
关戎却将人推走,拉过贺程程的胳膊,跟她紧紧拥抱。
贺程程吓了一跳,跟对面人说了声“对不起”,拍拍一直紧紧抱着她的关戎,说:“你怎么了呀?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车站提醒检票了,贺程程拄好手杖,一走一跳地送他去检票口。
关戎故意走在队伍的最尾端,为的就是要跟她再多待一会儿。临检票的时候,他动作迅速地往她兜里放了个什么。
贺程程要去拿,被关戎制止,说:“你等会我进去了再看吧。”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贺程程十分疑惑,方才不舍的情绪现在矛盾起来,又想他不走,又想他快走,兜里有个东西,真的好想看啊!
关戎刚刚检票,贺程程终于忍不住,将兜里的东西翻出来,方方正正一个天鹅绒盒子……这是……
打开一看,戒指。
——“我跟你说啊,我钻石要黄豆那么大的!”
关戎拎着行李等在检票口后,大声问:“够大吗?”
贺程程将戒指取了套在手上,抿唇笑得眼睛都shishi的。
关戎第二天才回到山上,还没来得及歇一会儿,就被连里突发的一桩事给喊了过去。
过年期间山上又下大雪,邵辉指挥大家去给山下的老乡家里救灾,因为替老乡挡了倒塌的柱子,被压到了手臂,关节脱臼。
邵辉已经从医院回来,在房间里呆了两天之后,实在是闲不住,现在正在训练场上跟大家一道训练。
医务员看得着急,怕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赶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