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注射血清的帐篷外相比注射疫苗的帐篷多了一股血腥——里面的人虽然不多,却都带着一定的伤。
像是莫泽和陈思梦这样已经经历过消毒,并且看不出任何外伤的进入者,就连站在帐篷口的哨兵都露出了略微疑惑的眼神。不过,除了眼神的变化,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就好像被钢钉钉进地面一样,笔挺的可以和不远处楼顶的旗杆相比。
“请出示感染证明。”命令式的语气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文思远也是顺着哨兵站的那个缺口将检查单递到了哨兵的手中。
看了一会在两人名字和数据边上标黄色三角的化验单,哨兵奇怪拿过另外一叠装订在一起的纸张,在上面对了很久之后,奇怪的开口问到:“你们两个谁是莫泽,谁是陈思梦?”
“高的是莫泽,矮的是陈思梦,有什么问题吗?”文思远代替莫泽开口的问道,同时歉意的向莫泽做出一个互相理解的手势。
这让莫泽感觉很奇怪——这个曾经在半路设伏就是为了帮那个死胖子市长干掉自己和陈思梦的混混头子,怎么现在一副五好青年的样子?
“特遣队成员受感染真是奇怪的报告。所以你是文思远?”
哨兵的语气听起来明显不像是信任的意思,又换了一张贴在文件板上的名单,对照了一会后,并腿敬礼到:“请在进入后往三号注射区注射血清,谢谢配合。”
这样严谨的校对工作,让莫泽稍微感觉有些放心的走进了满是消毒水与哀求声音的帐篷。
帐篷里,一位农妇正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在军医面前,双眼通红的哭喊。他的孩子,似乎已经被感染了很久,伤口处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惨白。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变得像是没成熟的葡萄,处处泛青。
“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还还活着!他还不会咬人!你们不是有血清吗!救救他吧!”
军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他明显纠结的看着手里证明伤者已经感染入脑的证明与面前哭天喊地的老大娘,不知如何是好的握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试探的问道:“要不这样吧大娘,我帮你的孩子注射,你把他放在隔离室!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那!那能不能救啊!”大娘似乎看见了一丝希望,兴奋的抱住了军医的小腿,带着哽咽的哭腔喊道:“谢谢!谢谢您啊!恩人呐!!”
“我,大娘您别这样,先让我给他打针吧!拖得越久越危险啊!”艰难的挣开了农妇的搂抱,军医拆出了那根早就握在手里的针管,抽光了一罐血清后,轻轻的扎进了小孩青紫的皮肤里。
莫泽看的有些出神,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到市的保护区时,那里的医生虽然没有勉强让自己进入保护区。却悄悄的给了自己更多的物资与一张提醒用的小纸条。
当然,最后那张小纸条提醒的内容确实发生了,不过那些穿着军装的混混死的蛮惨的就是了。
陈思梦还是从那个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呢
“喂,想什么呢!放松!别绷着肌rou,会疼的!”不知不觉走到了三号注射区,莫泽看着那已经在自己的胳膊上找血管的老军医,努力的让自己密度不同于普通人类的肌rou放松下来,让那根纤细的针头不会断在自己胳膊里。
另一位军医正在帮陈思梦注射血清,对于已经被确认有感染可能的人,如果化验显示还没有病入膏肓。那这些军医根本不会太过在意分区,而是谁空闲能帮上,就抽出手去帮忙打几针;只是在用药的时候,会从他们应该去的注射区取药。
毕竟,早点注射药剂,就能早一点救活一条人命。
在扎进莫泽针管里的药剂被全数挤进身体后,旁边一位资历更老的军医掂了掂手里的药瓶,有些奇怪的嘀咕了起来,手上还不忘熟练的扯出一块酒Jing棉递给陈思梦。
“这药的颜色怎么不像血清的颜色呢?。”把只剩了几滴的药ye举到了眼前,老军医奇怪的晃了晃瓶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的,从三号注射区药剂箱拿出另一罐没有打开铝皮封口的血清瓶,奇怪的将两个一空一满的瓶子对在了一起。
“李大爷,你不会是在军队呆太久老花眼了都不知道吧?”帮陈思梦扎针的年轻军医看起来很眼熟,是三个月前在新阳市保护区里看到的那个孩子。
莫泽也冲他笑了笑,刚想带着善意的调侃老军医几句,就看他很快的拔出腰间的配枪,紧张的指着面前身体变得僵硬的陈思梦,对着肩上的对讲机大声的喊道:“北部临时医疗帐篷,出现疑似受到严重感染的幸存者!请求支援!”
莫泽想要开口解释,他看见了陈思梦眼中突然冒出的渗人红光,但就在准备开口时,却发现四肢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整个人就好像被抽了脊梁骨,瘫倒在地上连抬头都难以做到。
【陈思梦?】
是熟悉的腐败侵蚀感,被Yin了?!
【放心,我们有机会了主人杀了他,杀光他们!】
出乎意料的,僵直倒地的陈思梦朝自己这边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一条细缝,眼中暂退的血色也让莫泽配合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