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气的死去活来!”
江亭风:“……”
褚蓉:“骗子!”
江月心:……
她在心底道:对不住啊,大哥,妹妹我也觉得你是个可恶的骗子。
“我听褚蓉说过,她最想看京城外长秋山的枫叶。”江亭风终于说出了此行的来意,“能不能请妹妹代我写一封信?就说,我问陛下讨要了那座长秋山,待秋日枫红,我便带她去看。”
江月心有些纳闷:“我的字写得像狗爬,哥哥心底最是清楚不过,何必要我来写?”
江亭风微默一下,抬起手来,露出一圈绷带,道:“我这次带军,不小心伤着了右手。虽没什么大碍,过半月十天便会好,但现在写字终归是有些不方便。这等信件,又不能交给部下……”
向来刚毅冷漠的男人,难得露出了窘迫的神色。江月心大奇,“啧啧”两声,道:“我替哥哥写了就是。”
说罢,她到了房间里桌案前,铺开了纸笔,又开始春秋笔法。
“先写,我当真不是骗她。”江亭风说,“再写,我想带她一道去看看枫叶……”
——褚蓉亲启。亭风若有欺瞒之行,便是门前小狗崽子,每日学门前大黄狂吠,绝不有假!日吠夜吠,无有停息!
那时的江亭风还不知道,这封信里到底有怎样的玄机……
作者有话要说: 摇头叹息
第66章 江府(一)
过了一段时日, 褚蓉便收到了江亭风的信。
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江亭风会写信给自己。毕竟,那人向来闷的很,不太爱说话。要他明明白白地谈起感情的事儿,这比杀了江亭风还难;借助信件,本就是个好法子。
更何况,自己已好几日没理他了。江亭风见不着自己,可不得写信来一诉衷肠?
褚蓉就着窗坐下,拆了信件仔细瞧。她虽然不怎么会写汉字,但还是能认得几个, 再叫江月心来念念,意思也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看着满篇的“学狗叫”、“小狗崽子”、“门前大黄”,褚蓉满面懵意——江亭风这是怎么了?被心心传染了?果真是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
虽信上的内容叫她哭笑不得,但信里到底有江亭风一番心意。那人问陛下讨要了长秋山, 打算带她去看心心念念的红枫叶呢。褚蓉心底美滋滋的,遂坐下来对镜梳妆打扮, 誓要把自己弄得好看点儿再去见江亭风。
她本就生的好看,稍稍收拾梳妆一下,便是一副妖娆艳色。
江亭风才到京城不久,也不能一直跟着妹妹借住宫中。李延棠吩咐下去,将前朝一座王爷的宅邸清辟了出来, 让江亭风歇脚。虽事务繁忙,李延棠还亲自抽空题了个“江府”的匾额,让人给悬在了宅前。
陛下厚爱, 可见一斑。
褚蓉要想见江亭风,还得出宫。淮南王叛乱初初平息不久,想要出入宫门并不是难得容易。褚蓉想了一会儿,便去见江月心。
江月心听她自述来意,道:“正巧我也想去看看哥哥那宅子,不如咱们一道出去?”
如此说罢,两人便打算一起出宫去。江月心去清凉宫正殿见李延棠时,李延棠忙碌得很,似是在商讨着不破关的事儿。事关不破关,江月心有意想多问一句,但李延棠却忽而闭口不谈了。
“小郎将有什么事儿?”李延棠问她。
“我想和姨姨一道出宫去见见哥哥。”江月心答。
“去取块牌子,记得落宫门前回来便可。”李延棠道。
江月心应了是,转身与褚蓉一道出去了。待她走后,李延棠身旁的王六问道:“陛下,您不把这不破关的事儿……告诉小郎将?”
李延棠微叹一声,摇头,道:“其他的事儿都成,独独这一件,朕不敢说。朕怕她……念旧。”
桌案之上,堆叠着几本边关急信。大燕国横扫直下,趁着天恭内乱之际,竟对不破关发动了一阵猛攻。对方将领乃是这段时日名声大噪的五殿下魏池镜,用兵如神,竟叫霍天正都有些吃力了,这才急急送信赴京,要陛下派兵支援。
连百攻而不破的关城都有了告急的迹象,可见战况之棘手。李延棠也清楚,为何这一回大燕人来势汹汹——那魏池镜化名顾镜,潜伏不破关数年,早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摸得一清二楚,自然是攻势猛烈无比。
更何况,江亭风不在不破关,而在京城折腾着捉拿淮南王的破事。
李延棠只能说,魏池镜这人对自己太狠——隐匿仇恨、不露马脚地藏身于轻蔑大燕人的天恭军队里,一藏就是数年;期间遇到手足同胞,为了取信霍天正,那也是手起刀落、照杀不误。
真是不能小瞧。
更令人心烦意乱的,则是魏池镜曾陪着江月心如数多年。当初鹤望原一役,江月心不管不顾地孤骑杀入敌阵,十有八|九,便是因为那魏池镜的缘故。
李延棠怕江月心,再次为了魏池镜而失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