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本来夫妻之间就不该对彼此有所隐瞒的。
“阿诺,有一件事虽然我不太确定,但还是要跟说说,总得让你心里有个底。”
他正了脸色,显得认真,阮诺也跟着坐直了听他说话。
沈缙倚着引枕,细细地将穆倾宇先前偶然查出来的事情与阮诺说了,因为牵扯到已经过世的乔氏和阮诺的身世,其实中间还有很多疑点不清楚,沈缙说完便有些忐忑地看向阮诺。
阮岑十多年强夺□□,乔氏未足月产子,加上阮岑派人害死乔氏在后,阮诺的身世显然是存在疑点的,此外沈缙见了聂乾,意外发现妻子和聂乾形容相似,便更加心惊。
若阮诺真的是聂家女,那他算不算也成了阮诺的仇人?
阮诺显然是很意外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想起前些日子的梦,心里对沈缙语焉不详的这段话还是有些相信的,然而看着沈缙忐忑的模样,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在担心什么,不由握住他的手道:“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我是阮家的女儿应出不了错,若不然阮岑怎么可能让我活到今天?”
如果她真的是乔氏和别人的孩子,阮岑早就该掐死她了吧?
沈缙却道:“万一是真的呢。”
“之前我说的话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变化而更改。”知道沈缙在担心他们两个反目成仇,阮诺觉得有些好笑和窝心,道,“你该早点跟我说,何必这样子折腾自己,我看叫我担心才是认真的呢!”
左右她不是真正的阮诺,便是身世如何变换,她也不至于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旧恩怨就抛弃了自己的姻缘不要。
沈缙挠了挠头,心里的大石落地,笑道:“是我愚了。”
阮诺是不在意所谓的恩仇,不过还是对这副身子的身世有些好奇。
沈缙转述的穆倾宇查来的信息并不详实,那么真相如何也就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
☆、身世(2)
沈缙果然借着这次受伤的事情得了老皇帝和太子的特许,不用再去招待那位远道而来又时时刻刻准备找他不痛快的大燕使臣聂乾。
躲了清闲与安宁在府中,沈缙只管接受媳妇儿每日准时送到跟前的苦巴巴的药汁以养身体。
这日他刚刚喝完药,看着坐在床边低头绣花的阮诺, 装作不经意般开口问道:“阿诺想不想见见那位聂乾?”
阮诺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聂乾是谁之后, 扯了嘴角道:“我的来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聂乾没有什么好奇的,再者而言,他又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何必去招惹这个麻烦。”
她是很想知道身上的身世没错,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那位聂乾求证,在她看来,沈缙既然防着聂乾,那么聂乾就是个麻烦任务, 她怕麻烦自然不会想着去招惹。
沈缙微微沉yin,自然不会逼着阮诺去见聂乾,甚至私心里还是不大愿意两个人对上的,只是他心思一转又问道:“或许阮岑该知道内情。”
阮诺搁下绣花绷子, 侧过头盯着沈缙看了一会儿, 撇撇嘴道:“先前你就说会安排我与他见一面,如今你搁这儿躺着了,我却是见不到人了。”
知道她还在介怀他受伤的事情,沈缙干笑了两声,右手微握成虚拳抵着嘴边,道:“这事儿我可没忘,现在陛下应付大燕使臣,当是注意不到天牢这边的动静,我已经和倾宇打过了招呼,安排你明天去见他。”
“……”
阮诺呆了呆,半天才颔首应了一声好,心里却是暖暖的。
天牢是羁押重犯的地方,进来的人多半是没有机会再活着走出去的,因此天牢里显得格外的Yin森渗人。
阮诺被人领了进了天牢,紧紧地裹着身上的斗篷,一步一步向关押阮诺的牢房走去。
凌乱、肮脏、恶臭,甚至还有老鼠蟑螂在地上偶尔爬过,而阮诺就背靠着牢房一隅的墙壁闭目休息。
他的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破烂,脸上手上到处可见斑驳的伤痕,足见他在天牢的这段日子过得并不滋润。
阮诺轻轻地咬了咬唇,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虽说有点儿五味杂陈,但是对眼前这人到底没有什么怜悯之情。
阮岑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待看清了立在牢房外的素衣女子是谁后,他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哼道:“呵,你这不孝女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心里得意极了?”
阮诺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阮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不孝女?”阮诺反复地念了三遍,才勾唇浅笑道,“您到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心寒。”
她言笑晏晏,阮岑就有些头皮发麻,然而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说话Yin阳怪调的,说罢,你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在阮岑的心里,他始终认为自己落到今天的地步虽说是秦王和沈缙联手造成的,可是眼前这个女儿也是功不可没!
阮诺示意狱卒打开牢门,提着裙子就走进了Yin暗chaoshi的牢房,丝毫不介意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