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来,一边递到阮诺的跟前,一边疑惑地道,“奴婢方才出门置办绣线,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小乞丐把这封信塞给了奴婢,说是让我交给将军夫人。”将军夫人可不就她家主子嘛。
阮诺接过信,听着月荷的话也有些疑惑,然而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青竹香味儿,她的手不由攥紧了信,指尖亦是有些发白。
月荷见她神色不对,担忧的问道:“夫人,可是信有不妥之处?”
阮诺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可到底不好与月荷细说,只挥了挥手,盯着信,半晌才做了个口型。
月荷瞧得清楚明白,知道阮诺说:“许是一位故人罢了。”
故人?
月荷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和阮诺一起长大,怎么不知道自家夫人还有一位故人?
既然是故人,为什么不亲自登门,偏偏还要借一个小乞丐的手来送信呢?
月荷心里疑惑不解,那边阮诺对着手上密封的信笺却发了呆,出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信笺
拆开信封,取出桃花信笺,阮诺展开信,才恍觉鼻尖萦绕的青竹香味似乎愈发浓郁了一些。
目光落在信笺上, 并不算陌生的遒劲字迹教她心头一阵。
这的的确确是谢澜的字!
阮诺眼眶一红, 看着信笺上言简意赅的几行字, 心内五味纷呈。
“清溪春暮,桃花芙蓉,昔年一别,隔世相见, 别柳江溪,待卿日暮。”
紧紧地握住手上的信笺,阮诺轻轻地咬住了下唇,谢澜这是要和她见面?
前世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相见也只有清溪湖畔的初遇,之后即使两个人订了亲, 阮诺也都一直避着谢澜,这其中固然有阮心劝她忌讳点的原因,更多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对谢澜是个什么想法。前世她因为老爷子的缘故几乎成了一个老姑娘,好容易有个愿意娶她的愿意倒插门的还长得不错的男人来上门提亲, 她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应下了婚事, 直到被推下井的那一刻,她放不下很多,也想起很多,可是谢澜于她却是个模糊的身影。再世重生到大齐,却一次次因为纠结阮心害死自己之事一次次想起谢澜,反而使得这个人在自己的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合上信笺,阮诺抬眼望向窗外,天光乍晴,的确是个好日子呢。
见或是不见,阮诺有些犹豫。
如今她实在不该与他有所牵扯,只是那人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她与他是一样的人……心里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阮诺决定还是赴了这次的别柳之约。
唤了月荷进来与自己梳洗换装以后,阮诺披上一件杏色披风,随手取了放在桌子上的信笺便要出门。然而她才刚刚踏出西厢房,迎面便碰上了一身蓝色锦衣常服的沈缙。
沈缙看着阮诺这样一身行头,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阮诺下意识地将握着信笺的手往回缩了缩,迎着沈缙疑问的目光颔了首。
她的动作虽小,可却没有逃过沈缙的眼。他眼波微闪,也不点破,只问她:“要往何处去,我今日正好休沐,可以送你过去。”
忆起沈缙当日说的要她离谢澜远一些的话,阮诺摇了摇头,在沈缙要眯起眼的时候,比划着道:“我只是想上街随便逛逛,就不劳烦将军了。”
“时俨。”沈缙的声音清冷,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阮诺一时反应不过来。
沈缙目光从阮诺的脸上移开,落到院中开得正欢的梅花上,声音清朗少了三分冷意,落入阮诺的耳中教她心弦微动。
“你我,你我本是夫妻,何须如此见外,日后只称我的字就好。”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时俨,是我的字。”
阮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沈缙,有点儿被他转话题的速度惊吓到,可是注意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她却抿嘴一笑。
其实她一个哑巴,貌似还是比划将军比较方便呀。
沈缙见她嘴角含笑,自己很快也意识到不妥的地方,只是到底没改口,目光游弋了一会儿,才道:“以后你总能说话的,便是不能,我也希望你能记住时俨是我的字。”
这样的沈缙有些别扭,但在阮诺看来却觉得有些可爱,她别开脸,勉强忍住了笑意,才颔首算是应下了。
沈缙见她应下了,嘴角轻轻地扬了扬,才又转回一开始的话题:“今儿街上据说是有集会的,人多也杂,我陪你一起去罢,恰好我在府里也闷得慌。”
他知道有人给月荷塞了信转交给了阮诺,本以为是阮岑要做些什么,可这会儿看着阮诺竟然打扮了要出门又觉得不太像,可是她躲躲闪闪的样子还是令他心里疑惑,这才执意要陪着阮诺出门。
阮诺这些日子对沈缙这个人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一旦下了决定就鲜少更改的固执,心里有点儿无奈,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推辞。
至于原本放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