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绯摇了摇手,丝毫不放在心上,只自顾自地说道:“她啊定是回去了,可恼着我把她拉了出来呢。”幽幽地叹了口气,沈绯心里自然是知道沈缃与娘亲曾氏是一条心的,心里只是觉得无奈。
杜绯胭笑了笑:“你也是多管闲事,自己躲了清闲就好,何必枉做好人?”杜绯胭与沈绯交好,与沈缃却素来不对盘,用她自己的话来解释就是因为自己心思直也爱跟心直口快的人交朋友,至于故作清高矜持的她却是不屑一顾的。
阮诺拍了拍沈绯的手,虽不好插手俩姐妹的事情,但还是比划着劝了一句:“到底是你口无遮拦了一些。”
“嫂嫂……”沈绯不依了。
“缃儿心思如何是我们无法插手的,只她方才所言也是为了你好。”曾氏纵使行为失当,但追根究底还是为了儿女着想,沈绯的确不该那样说话。
看着长嫂眼底的严肃,沈绯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转头却又拉着杜绯胭的手欢快地说起别的来,阮诺见她不放在心上,最终也只是一笑而过。
这一日到了最后,阮诺到底没有踏足花园去凑赏菊宴的热闹,只瞅准了时辰去与安氏请了安便又回了回雪居。
过了三两日,沈缙便打发了人过来回雪居帮着阮诺把一应物什搬进了正院。
阮诺辞了沈缙让她搬进正屋的好意,只择了西厢房住下。
这西厢房虽不比正屋宽敞,但到底要比回雪居里的屋子Jing致,阮诺四下里瞧了,心里倒是对新居满意的很。
月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疑惑地问道:“既然将军有意让夫人搬到正屋,夫人何必要住这西厢房?”叫月荷说,自家主子和将军同住一屋才是好的,多么利于培养感情啊。
小丫头的心思尽数写在脸上,阮诺瞧见了也只笑笑。
她会提出搬回正院只是为了安安氏的心,只要她搬回了正院,安氏就不会再派人盯着沈缙,那么她也能落个清静不用再和沈缙挤在一张床榻上了。
她对沈缙无意,自然是能避则避。
只是这一番心思却不好与月荷解释。
而月荷见主子敛眉不语,心里虽然疑惑依旧,但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在她看来,自己的主子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她一个小丫头只需要听从主子的吩咐就好。
于是,阮诺搬入正院的第一晚便是一夜好眠,而睡在正屋里的沈缙却是辗转反侧了一夜。
对于阮诺主动要求住进西厢房一事,沈缙是有些意外的,他不知道自己一开始是什么感觉,只是这一夜一个人躺在床榻上,身旁少了那清浅平稳的呼吸与淡淡的馨香,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沈缙看着帐顶,虽然于黑暗中只见一片漆黑,但是他的眼前却依稀浮现出阮诺清冷疏离的面容。
与阮诺相处的点滴涌上心头,沈缙扯了扯嘴角,生平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然而想起当初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他又有些烦闷的扒拉了一下的头发,转了个身又觉得自己如今实在是好笑。
当初赐婚时百般不愿,甚至还对刚刚嫁进沈家的她刻意为难,说是因为姜雨柔的恩情,可是扪心自问还不是看不上阮诺是阮岑之女?那么现在呢,阮诺依旧是阮岑之女,而他却对她厌烦不起来,甚至在她冷淡疏离的时候怦然心动?
难道仅仅只为了与她在一起时的那一份安心?
沈缙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继续翻了一个身,沈缙想起平日里阮诺虽然待自己温和有礼,但是浑身上下的冷漠与疏离却是掩不住的,他抿抿唇,认识到了一个现实。
那就是不管他心意如何,至少他的妻子,阮诺是一定不待见他的。那么他一个人动心,到底算是什么呢?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从前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定北将军迷惘了,最后只在这一夜的辗转反侧中惹了满心烦闷。
烦闷不已的定北将军自阮诺搬入正院后就开始早出晚归,每一天都在阮诺未起之前出门而后到了夜静更深后披星戴月而归,如此下来,两个人同住一院一月余却只有偶尔见上一回,竟比阮诺住在回雪居时见的还要少了。
对此,阮诺只当沈缙依旧不待见自己,反而觉得落了个清静。
这一年大齐初雪降临的这一天,宫里面传了一道旨意到沈家,说是淑妃娘娘心念妹妹阮氏,特召入宫面见。阮诺看着那道手谕,Jing致妍丽的面容上并无多少波动,眼底亦是清冷得紧。
月荷见状,便道:“大小姐果然心念夫人呢,这入宫的机会可是难得呢。”
语气里竟也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阮诺抿唇,心下倒也了然,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皇家门的后宫嫔妃除了每月一次在椒房殿见见亲母姊妹,平日哪里能见得着,虽说可求皇恩恩赐,可毕竟不是易得。如今她这长姐突然邀她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叙一叙姐妹情?
阮诺的记忆里对这位长姐的记忆少得可怜,顶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