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现在怎么样了?”
沈缙觉得自己实在冤枉,可是阮诺的确是在他面前出了事,这会儿人还在里面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他有些担心,又有些心烦,然而当着安氏的面却依旧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只道:“等路院正出来才能知道情况。”
路院正是太医院里的首席太医,只因为在此之前沈缙请的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他才让长风递了名帖请了路院正过来。
见儿子连路院正都请来了,安氏心里更加担心了。
她面带焦急,抬步往内室走去,只是她才走了两步,路院正便提着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
“路院正,情况如何,我儿媳她没事吧?”
路院正轻轻地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示意到外间说话。等见了沈缙,他才拱手道:“尊夫人脉象平稳、气血顺畅,依着常理看应是无碍,只是这般昏迷不醒,似是梦魇住了,也实在是一桩怪事。”
沈缙皱了皱眉,问道:“路大人可有良方?”
路院正摇了摇头,叹气道:“身体有疾方可对症下药,如今尊夫人身上并无任何不妥,老朽也不敢冒然下药。”
连路院正都束手无策了,沈缙的眉头都快拢成了一座小山,心里担忧不已,可是当着路院正的面却丝毫不露,伸手道:“今日有劳路大人了。”
送了路院正离开,沈缙折回回雪居,甫一进屋就被屋内的吵吵嚷嚷惹得眉头一紧。
“这命数都是天注定,缙哥儿媳妇自打进门以后可曾安生过,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这次又是这般出其不意。连路院正都没办法,可见是命中如此,哎。”
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惋,沈缙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他的亲祖母,薄唇微微一抿,掀帘走进内室,目光先是掠过床榻上阮诺的苍白面容,而后才淡淡地落在了沈陈氏的身上。
行了礼,他走到沈陈氏的跟前,幽深的眸底神色难辨,嘴角微勾:“祖母心念小辈,孙儿心里感念,只是阿诺还在病中,大夫也嘱咐了要静养,所以……”
后面的话沈缙没有说出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赶人的意思了。
沈陈氏脸色不大好看,想要斥责却到底顾念这个孙子的本事,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你说得有理,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你媳妇醒了,可得立即派个人知会祖母一声,我才能放心呢。”端的一副慈爱模样。
沈缙自是恭敬地应下,随即吩咐丫鬟送沈陈氏与曾氏、洪氏等人出门。
安氏一直坐在床边,沈陈氏和曾氏她们来的时候她只是简单地敷衍了一会,之后就只管照顾昏迷不醒的阮诺,对于沈陈氏和曾氏二人在一旁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阮诺是病得蹊跷不错,可是鬼附身的话未免荒唐。
安氏满眼爱怜的看着双目紧闭的阮诺,不由幽幽地叹息一声,这个儿媳妇忒命苦,自打嫁进沈家就一直吃委屈,自家那个不开窍的儿子整日里冷冰冰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指不定怎么欺负人呢。
想到这里,安氏抬头瞪了沈缙一眼,伸手掖好被角,站起身走到儿子的跟前,绷着脸冷声道:“你跟我出来!”见沈缙的目光落向床榻,显然是不想配合,安氏叹了口气道,“阿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跟我出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沈缙到底敬重母亲,知道安氏要问些什么,故而到了外间就将屋内的下人打发走,一一将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之后,沈缙才皱眉不解道:“儿子起初以为她只是受了刺激,后来瞧着却不像。”
安氏知道沈缙对阮诺的不待见,除了是因为阮岑的缘故外,还有姜雨柔的缘故,尽管阮诺上次受伤的事情儿子勒令下人不许传扬出来,但是哪里能瞒得过安氏?她本来就不相信阮诺会害人,这会儿知道了实情后便有些怒不可遏:“时俨,你往日也是个通事理的,怎么到了你媳妇身上,你就一根筋不通了?”知道儿子重恩,她叹气道,“姜姑娘一家于你有恩,不说你便是我与你父亲都感激她,所以你当初让她住进沈家,我才没有反对。只是时俨,那姜姑娘毕竟是个大姑娘,就这样一直住在沈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安氏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但是也摸不准他对姜雨柔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以往也还罢了,如今阮诺娶进了门,她作为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犯糊涂的。
“你告诉娘,你对那姜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沈妈妈开始教育儿子了,咱们家男主应该很快就能开窍一点点了QAQ
☆、点醒
安氏这一问让沈缙当场就愣住了,他皱了皱眉才开口道:“儿子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只是你才成亲多久,阿诺又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便是对姜姑娘有意,现在娘也不可能答应让她进我沈家的门的!”以前她对姜雨柔不怎么关注,但是作为沈缙的母亲,有女人觊觎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直不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