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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郭大婶急得顾不上君臣男女之别,扑上前紧紧拽住殷长华的裤脚,嘶声道:“皇上您要是不肯离开笑儿,我只好把真相告诉笑儿,让他自己拿主意。我知道笑儿他喜欢您,可这是乱lun,会遭天谴的,笑儿他也承受不起的啊!对,我这就去跟笑儿说!”
&&&&殷长华遽然一震──要是让斩霄得晓这秘密,知道自己竟是被生身父亲当做玩物玷污玩弄了数年,斩霄会作何想?
&&&&那段屈辱的日子,已是斩霄心底永远抹不去的伤痛。如果再听到这不堪的真相,斩霄定会崩溃,甚至,会疯掉……
&&&&巨大的恐惧瞬间揪紧了他的心脏。看见郭大婶已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回奔,他猛地大吼一声:“站住!”
&&&&郭大婶唬得脚都软了,颤巍巍扭过头来,见那个平时总是雍容含笑的男人正死死瞪著她,清俊的面孔上杀气弥漫,她竟错觉殷长华会冲过来掐死她,心胆俱丧,噗通又跪了下去,浑身瑟瑟发抖。
&&&&可殷长华什麽也没有做,仅是看著她。眼神越来越黯淡,最终浮起认命的疲倦。
&&&&“……起来罢。”他轻柔地道,平静异常,嘴角却有点殷红的血丝缓慢淌落。
&&&&郭大婶失声惊叫。
&&&&殷长华静静地抬手擦去那抹血丝,笑了笑。“过些天,我就随马叔他们的船只离开琼岛,今後也永远不会再回来找笑儿。”
&&&&郭大婶惊愕中又难掩狂喜,朝殷长华接连叩首。“谢皇上──”
&&&&“不用谢我。”殷长华叹息著拉起郭大婶,定定凝视女人哭红的双眼。“我只要你发誓,终此一生,你都绝不能把他的身世秘密告诉他。他若知道,受不了的。”
&&&&郭大婶得他允诺离去,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一个劲地点头,当下对天起了个毒誓。
&&&&殷长华心里终得安定,轻咳两声後放开了郭大婶,缓步往回走。
&&&&他和斩霄的木屋就在前方,还亮著暖黄的油灯火,在他视线里一点一点地变亮,终至一片白……
&&&&意识到自己双眼已模糊,殷长华再也无力继续前行,颓然坐倒在草丛里。
&&&&曾深信不疑地以为这一次,终於能够和斩霄平淡厮守到老,到头来,竟只是昙花一现的幻象。他仍被宿命狠狠地捉弄摆布了一番。
&&&&可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母妃。
&&&&如果不是母妃为了巩固她母子俩在宫中的地位,痛下杀手,郭大婶又怎会为避祸远遁天涯,斩霄也不会流落民间,更不会沦为父皇的娈童。他与斩霄,又何至於沦落到如此绝境。
&&&&“报应……都是报应。娘,你看到了麽?”他喃喃问,猛用手捂住脸,堵住就将爆发的哭嚎。手掌所及处,已满面泪痕。
&&&&十多年来,一次又一次地被斩霄嘲讽、冷落、撇弃,伤得再重,痛得再深,他都未曾放弃过,然而这一回,整个世界均被无情摧毁,真真正正地彻底绝望,万念俱灰。
&&&&前一刻,还在天堂之巅,下一刻,便已被推落万劫不复的地狱,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头顶有夜枭扑翅飞过,在摇曳的树丛枝叶间落下几声怪叫,似乎也在嘲笑他在命运面前的无能为力。
&&&&他枯坐半晌,最终抹去泪,在夜风中调匀了呼吸,起身向木屋走去。
&&&&岳斩霄坐在桌旁慢慢喝著茶水,也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心神不宁。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屋门,他不禁一喜。“长华,你回来了!”
&&&&殷长华推门而入,看到岳斩霄灯下的笑容,心如刀割,几乎又要吐出血来。他深呼吸,竭力逼自己逸出声与平时无异的微笑。“你怎麽还没睡?”
&&&&“你去了这麽久还不回,我哪里睡得著。”不过听长华语气轻松,岳斩霄倒是放下了担忧,道:“我娘她没为难你吧?”
&&&&岂止为难……剧烈的刺痛翻搅著肺腑,殷长华轻颤著伸出手,摸上岳斩霄垂落在脸侧的乌亮鬓发。爱不释手,可用不了多久,他就无法再碰触眼前人一丝半毫。
&&&&“长华?”
&&&&“……没什麽。”殷长华强吞下满嘴苦涩,故意笑得大声:“你娘怕我亏待你,要我好好地宠你疼你,不然她就要把你领回家去。”
&&&&岳斩霄红著脸笑骂了一句胡说八道,心里却没半点怀疑,抱住殷长华的腰身就往床上拖。“还不知道是谁疼谁呢?呵呵……”
&&&&笑声淹没在两人缠绕的发丝里,他轻啄著殷长华微颤的嘴唇,向男人宣告自己尚未餍足的欲望。
&&&&此时此刻,来自对方的每一个亲昵举止都如最尖利的一根毒刺,深深地往殷长华心口最脆弱的地方扎了下去。痛不欲生,可他没有推拒,只是紧闭起双眼,禁锢住那些就快失控奔流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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