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杉拍打他的手,“爸妈还在客厅呢,你放手啦。”
“不放,我又没做违法的事。”
又开始无赖了,“可是你这样,我怎么炒菜呀。”
“怎么不能炒。”他覆上去,包裹住她的小手,翻炒着锅里的青豆。
好吧,就依了他。
赵淮军看着怀里的人,她冷静平稳的表面下,究竟藏着怎样的隐忍,有时,他宁愿她不这么坚强,可以哭可以闹,就是不要这么懂事。
“茹杉。”他抵上她的发顶,浅浅软语,“对不起。”
蔬菜入锅,油烟炸锅的声音很大,但她还是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她紧紧咬住后牙,逼退酸意。
“我们做酸辣的怎么样?”她仰头问他。
他拿起一旁的陈醋,倒进去,“听你的。”
“淮军,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吃饭期间,张明婉又问了他一遍。
“好多了。”虽然张明婉早上问一遍,中午问一遍,但是他还是耐心回答。
“乍仑你们怎么处理的?”退伍多年的赵顾北第一次询问部队里的事。
赵淮军有意无意看向门外,“他现在跟我没关系了,不归我负责。”
赵顾北却并没有听他说话,而是死死盯着他敲击桌面的手指,通讯兵密码。
帮我。
赵淮军的毒瘾一般在晚上发作的最狠,此刻,体内又翻腾出那股破体而出的力量,驱使着他去吸食什么。
他轻轻翻身起来,摸黑到床脚的储物柜旁,拿出军刀去了厕所。
凌茹杉盖着被子熟睡,被子下的四肢却在发抖,如果打开灯,就会发现她的枕头shi了一半。
她在装睡。
她知道,他晚上会发两次毒瘾,第二次最严重,往往这个时候,他都会起床,去床脚抽屉里拿一样东西。
后来一天,她趁他上厕所,偷偷看了眼,是一把刀。顿时,她的心如同被铁丝绞着般,他为了不让所有人担心,竟用了这样的办法。
她没有戳破他,既然他不想别人知道,她就陪他一起装傻。只是,她会偷偷往药箱里加一些纱布和消炎药。
第二天,路之恒派来送资料的人,伪装成快递员,将快件放在门卫处。
小谢拿进屋,送到赵淮军房里。
他仔细研读上面的所有信息。
“爸,想找你借两本书看看。”
赵顾北放下烟斗,“跟我来书房。”
“你想看什么方面的?”
“军事。”
父子俩嘴上交谈着,手下也没停,赵淮军在纸上写到,院外有人。
赵顾北猜到,他的书房位于死角,从外面看不见。
“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需要全家人的配合。”
“你妈和杉杉不会同意你再次卷入这个案件的。”
“所以,你去劝你老婆,我来劝我老婆。”
赵顾北看他一眼,“先说说你的计划。”
听完他说的,赵顾北沉思,“就按你说的来。”
晚上,回到房内,凌茹杉正在备课。
他走过去,念出课本上的话,“人之初,性本善……”
凌茹杉猛地抬头,看向他,“赵淮军你下次能不能先吱个声。”
赵淮军看她一脸受惊的模样,失笑,揉揉她的发丝,“下次我注意。”
“还有下次?”
赵淮军揉捏她白皙的脸颊,“没有下次。”
凌茹杉放下笔,身子转向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
“嗯。”她总是这么聪明。
“是关于乍仑的吧。”
“嗯。”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拦你。”也拦不住。
“茹杉……”
凌茹杉打断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我拦你,你心有不甘,怕是会做出更激的事。但是我要你保证,这种事,是最后一次发生,不然我死给你看。”
赵淮军陡然色变,“你瞎说什么,赶紧呸呸呸。”
“你应是不应?”她望着他,眼神里全是执拗。
“我应,我答应,你快呸呸呸。”
“呸呸呸。”凌茹杉呸完,赵淮军还顺势在地上跌了两脚。
她看着他的样子,露出一丝笑,何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他这种固执的人,唯有如此。
第三日,晚上十点。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雨,看来很准。
小谢的岗台全被雨水淋shi,他跑到后面的仓库,去拿拖把和抹布。
一道人影趁这个时候混进来。
屋内一片漆黑,一楼卧室传出阵阵呼噜声,人影蹑手蹑手,走到二楼。
忽然听到里面有声响,他侧耳附上。
“给我药,不给我就掐死你!”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