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顺和客栈”。
正在擦柜台的店小二看见绍君安抱着个人进来,连忙出来招呼“邵大人,您回来啦。”
绍君安在这家客栈住了小一个月,小二得了她不少的银子,很殷勤。
“嗯,给我预备两桶热水和一坛子烈酒。”绍君安一面跟小二交代着,一面抱着落雪蹭蹭蹭上了二楼。
小二看着绍君安的身影,大声吆喝“好嘞。”
这里是平凉城数一数二的客栈,这的天字号房自然也是顶顶好的,绍君安住在天字二号房,屋内陈设考究,就连墙上的字画都师出有名,采光极好,推开窗子就能将街市的热闹尽收眼中,绍君安喜欢热闹。
绍君安将落雪放在床上,抽出胳膊,落雪轻轻的一下,他睡的并不安稳,眼下的一片乌青,绍君安想着他定是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了。
“绍大人,小的们给您送热水来了。”门外适时响起了小二叫门的声音。
“拿进来吧。”
几个小二抬着水,抬着酒,进了绍君安的房间。
绍君安查看了少年身上的伤,很多,但不会致命。只有身后那个最新鲜的伤口还在丝丝的流血,绍君安擦干净那里,然后取了止血的药膏,亲自上在了少年粉rou外翻的xue处。
血终是止住了,绍君安便用shi帕子将他身上稍稍擦净,然后取了烈酒,用棉球蘸着为落雪清理伤口,烈酒可以消毒,但也刺激着那些原本的口子更加的疼了,落雪晃了晃睫毛,终于被疼醒了。
绍君安正拿着一只蘸了酒的棉花球擦拭着落雪腰腹间一条外翻的皮rou伤呢,被疼的火辣辣的落雪,扭着身子躲避着绍君安的手。在落雪的第一反应里,这人定是在用什么新方法折磨自己呢。
绍君安经了落雪这么移动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用红肿泛着水光的眼睛望着自己,绍君安冲着落雪安慰的笑了一下,一手压着落雪扭着的身子,另一只手继续稳准狠的擦着他身上的一道道伤口。
直到绍君安听见了落雪细小的抽泣声,再看向落雪时,才发现他已经哭shi了枕头。
他一边哭着一边用一只手掐住另一只手,将指甲都嵌进了rou里。绍君安心想着这孩子对自己还是那么狠啊。
绍君安放下手中沾染了血的棉球,分开少年的两只手,拿了个干帕子塞到他的手里,问:“你记起我是谁了吗?”
少年抽吸着鼻子:“记,记起了。”
绍君安笑了笑“我买了你。”
落雪捏着那条帕子,抽抽搭搭的说“嗯,主,主人……”
呵呵呵,是啊,自己是他的主人了。
绍君安看着落雪继续问“为什么哭?你怕我?”
落雪把脑袋轻轻的摇了摇。
绍君安不知道少年是什么意思,撩衣服下摆将右腿搭在的左腿之上,看着满脸泪水的少年,严肃的说“我问你为什么哭。”
落雪又抽了下鼻子“……疼。”
绍君安:“……”
哦,是她大意了,落雪昏迷着,她就忘了,浓烈的酒浸着伤口,能不疼么,怪不得要哭。绍君安拿过刚刚递给少年的帕子,擦擦他的脸,“若不用这烈酒清创,必然外感热毒,是有些痛,往后就会好些,忍一忍吧。”
说完了,拿起棉球,继续清理着落雪的伤口,但是力道轻了许多。落雪也很乖,强忍着不再挣扎。
“你叫落雪吗?”
“是。”
绍君安摇摇头:“那日你可给我吓了一大跳……”她说的是落雪自断的事。
落雪听得少君安说这话,将嘴扯出一丝苦笑,你只是被吓了一跳,然而我……。
绍君安看看苦着表情的落雪,觉得他还是那样不爱说话,这样的性子,估计也做不好小倌。
“你何时出了闻香阁?那晚之后?”绍君安有点纳闷,若是因为那晚,自己并没有为难他啊,还多留了五百两银子。
“不,七八日后吧。有位盐史的女儿……其实……爹爹将我卖做奴隶,也是保下我一命。”可是当奴隶,除了一条贱命,还剩什么呢……
“奴隶老板觉着我是从倌馆里出来的,定然很会伺候人,十两银子,他也给了。呵呵……”落雪最后笑的凄凉。
“因着我是个倌倌,那老板只教了我十来天就把我拉出来卖了,当真只用了两日,我就被高价买走了。那些个奴隶,可没有超过七八两的……”落雪缓缓地说着这些。
“哦……?”绍君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想着自己两千多两银子,突然心疼了。
将落雪的伤口都清理过一便后,绍君安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盒子,她长年行走在外,伤药一直都备着的,这一罐叫“金安膏”,淡青色的膏体,有着清凉的味道,是一年逾古稀的老者所赠,家传秘方,对外伤效果甚好,是有银子也难买之物。
落雪看着绍君安手指在药膏里舀了一点,涂到自己身上,清凉的药物涂在伤口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