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一张口,很多人便附和了徐辉的意思。但是周扬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有太后在此,也不好假以辞色。不过散朝时,太后出了龙庭,周扬狠狠道:“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很多大臣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的!第二天,周扬居然不见了。驸马府、平信王府、政事堂、青龙堂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雅淑她们知道周扬出门了,但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大臣们知道周扬耍小孩子脾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何况周扬大权在握,早就有人垂涎欲滴,如今周扬走了,很多人的心思活泛起来。从大雅国的信都府到博望郡、斜谷郡再到大兰国的姚河郡、清河郡、雪山郡,再找到维托部落,周扬整整花费了四天的时间。在维托部落降落之后,很快就有一些持着长枪、刀剑的军士跑过来,将周扬和天翼鸟团团包围。看见围过来的人,天翼鸟本来就很疲惫和不耐烦了,所以张开双翅就要腾空攻击,周扬轻轻地抚摸着天翼鸟的羽毛,天翼鸟才渐渐安静下来。周扬对一个禁军模样的人道:“我是来有事找维尔大爷的。”“你认识族长?”禁军队将问道。周扬笑笑,掏出一些银子递过去:“麻烦将军通报一些,就说他大雅国故人的朋友来访!”接了银子,禁军便松懈了不少。禁军队将骑上马出了围场,一会儿便跑回来道:“维尔族长有请!”周扬对队将道:“麻烦将军带路,另外拜托给我的坐骑龙几只鸡来!”禁军队将吩咐之后,一个禁军抓了几只鸡,很快就被天翼鸟狼吞虎咽进去。周扬吹了吹口哨,天翼鸟扑棱棱几下,便飞到树巅休息去了。维尔居住的木房子挺大,当然因为是族长的缘故。周扬知道,有些族长是有特权的,比如族里有女出嫁,头三天是要孝敬族长的,因此当族长可以开很多的苞,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出嫁,也是要孝敬老子的。周扬很是恭敬地进去,弓弓身子,上首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老人听见有人进来,睁开惺忪的眼:“你说你是我大雅国故人的朋友?我在大雅国好像没有什么朋友啊?”周扬笑道:“维尔大爷,您是否记得多年前有一个喜欢浪迹天涯的小伙子?你不问他的名和姓,他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们是莫逆之交,相谈甚欢,对吧?”维尔仔细回忆着,突然道:“是他!他近来可好?摩尼,速速给客人倒茶!”维尔吩咐禁军队将给周扬上了茶,并请周扬坐下。周扬摇摇头:“三年前,他已经去世了!”“哦,想不到那家伙居然还比我先走一步啊!”维尔虽然话语轻松,但是还有点唏嘘不已:“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数十年。故人相继离去,这世上怕也是没有多少值得留恋的了!”“他姓孙,是我们大雅国的奇人,高人。晚辈偶遇,称他为高人,但是他却说维尔大爷你才是高人,对你佩服之至。晚辈十分仰慕,却因为杂事甚多,因此这才抽空过来拜访,还请维尔大爷见谅。”“雕虫小技而已,算不得高人的。”维尔很是谦虚。“维尔大爷太过自谦了。孙老先生虽足不出户,但是国家大事了然于胸。就因为他素不喜欢这些尘世俗物,有权贵相邀,这才自绝于人世。晚辈与孙老先生一面之缘,却相谈投机。孙老先生临了,送晚辈茶叶和烟叶,今天晚辈过来,也带了一些,还请维尔大爷品茶!”“故人已去,但是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有幸见到故人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维尔吩咐人取了雪山之水烹煮,见清流毛尖细细立立,根根叶嫩碧绿,很是喜欢,连连道:“好茶!好茶!”周扬将带过来的烟丝卷好,点了火递给维尔,维尔好奇地抽了一口,学着周扬的样子吞云吐雾,很是惬意:“都是好东西啊!想不到故人还有如此宝贝!”周扬在维尔部落里逗留了两天,虽心急如焚,但维尔只字不提周扬的来意,周扬也只好强忍于心。两人足不出户,就是喝酒聊天,天南地北,交谈甚欢。第三天了,周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这边的马匹,维尔这才过问周扬的身份。听说周扬居然是大雅国的权勋,心中震惊,但却无丝毫巴结之意。“大人打听马匹意欲何为?”
周扬笑道:“维尔大爷太客气了。您称呼晚辈为大人,岂不是折煞晚辈了?让九泉之下的孙老先生作何感想?去年雅怀王、雅亲王叛乱,虽被平定,但是朝中觊觎皇位的皇室贵胄仍大有人在。眼见别人蠢蠢欲动,又为了一举消灭之,所以还得不动声色、出其不意。从边关调禁军合围,没有六七天的时间是不行的。但是有了马匹,则时间可以过半,能够迅速地歼灭叛军。”“这么说来,你说的就是你们皇上的四弟雅安王了!”维尔笑道:“你虽然年轻,但是功成名就,已属不易。听闻大雅国你一人执权柄,何不顺水推舟,统揽江山?”“晚辈是有想过,但是君道臣道,历来自有法度和道德制衡。若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怨声载道、人心背离,晚辈纵是舍得一身剐,也是要拼死力争的。只是宁家皇位岂可轻易与人,这样一来,无端再起战火,受苦的还是百姓了,晚辈于心何忍?如今皇上一病不起,朝中诸事全赖太后,晚辈能够尽一份力,只要是对得起百姓,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无愧于天地了!晚辈与威尔大爷素未谋面,冒昧拜访,也是出于此心。”威尔点点头:“你年纪轻轻,有此胸怀,已属不易,难得啊!我数年未出,早不知道外面情形。”“大雅国物华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