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下线—— 变数“羊……什么羊?”看着何彦舟逐渐七窍流血的脸孔,韩凝吓的往林江月身后躲道:“他是吃羊rou中毒而死的?!”林江月回头给他一记白眼:“师兄都说了,他是服毒!八成是自己亲口吃下去的,他是吃什么中的毒你管那么宽呢?”昔日的死对头,如今却这般惨烈的死在自己怀里,韩绍真也有些恍惚出神,严况上手将何彦舟尸首搬走搁在一旁,韩凝连忙上前扶韩绍真坐下,不免担忧道:“爹,你没事吧?”“怎会如此……”韩绍真抹了把额上冷汗瞥向尸首道:“究竟是什么账本什么生意,竟能把他逼死……”严况道:“先前我与程如一便疑惑过,何俊勇既全家死绝,那是谁来替他料理的丧事?而这一介小小布商,又如何使得唐门如此兴师动众的杀人灭口。如今何彦舟虽死,这两桩疑惑却是解了。”韩凝立即反应过来:“哦哦!何彦舟说何俊勇是自己的侄子,所以是他料理的后事!他以为账本在爹手里,大哥你却说在是唐门手里,所以,唐门杀人也是为了那个账本!”“究竟是什么生意的账本如此厉害……”林江月不解的撇了撇嘴:“我这辈子见过最丧尽天良的生意,也就是……”林江月秀眉紧蹙,嘀咕了两声没再说下去。严况也分析道:“唐门既得了账本,却还要抓程如一,怕不是其中有误会在,这误会甚至比他们的少主还重要……”语毕严况倏然神色警觉,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立即冲出门外!眼前却是护卫尸体躺的七零八落,地上散落着被挣断的绳子。唐渺跑了。“小师弟……”林江月也连忙跟着跑了出来,见状不由懊恼悔恨的敲打大腿:“都怪我!我跟着进来凑什么热闹!我就应该在这儿盯着他啊!”“罢了。”严况俯身从一名护卫脖颈拔下一根毒针,又拔开护卫的眼皮查探后道:“银丝剥魂针,即中即死无药可救。如此狠毒之人……你还认为他是师弟么。”“可他说的时间都对得上啊!”林江月抓了抓头发道:“那年师弟正是十三岁啊……”“那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师弟。”严况将银针一一拔下又用纸包收好:“这东西害人厉害,待会儿拿去烧了,留在这儿也容易伤到旁人。”“师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林江月手足无措道:“人丢了,程先生也没救回来……”“既然是有误会,那我就去和唐惊弦谈清楚。”严况起身道:“明日一早,我就亲自去唐门,拖得太久,我怕程如一会撑不住……”林江月闻言立马道:“师兄,我跟你一起去!”“我我我,我也……”严况刚想拒绝林江月,谁知韩凝也积极的跑了出来,但他话未说完便觉肩上一沉,被韩绍真拉住推到了一边。“你又不会武功,跟着去凑什么热闹。”韩绍真上前道:“林姑娘毕竟是江湖人士,这朝廷的许多事宜规章,你都不够了解。况儿若要去,明日一人带着老夫的手书与印章前去即可。”说罢,韩绍真从怀里摸出一枚紫玉印章递交到严况手里,严况显然愣了一下才接过来,像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支持自己。“手书晚些我再写于你。”看着屋里屋外何彦舟与护卫的数具尸首,韩绍真神色凝重道:“此地血腥味太重也待不得了,况儿明日既然要去唐门,今晚,老夫还有些话单独嘱咐你。”说罢,韩绍真对着方才寻医回来的护卫道:“处理尸体,然后,换个客栈。”……程如一独自一人在屋中上下打探,坐立不安。时间不多了。但他总还是比先前放心许多,毕竟自己那苦命的小妹妹程如清算是脱离了险境,自己这到底能不能逃出去,也不是特别重要。思及此,程如一长舒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感谢起那只有两面之缘的檀珠姑娘来。以及方才前来相救的那位唐姑娘。半个时辰前,已经从程如清口中明白了解到,何彦舟就是那个帮何家料理后事的人,而唐门杀何家是为了账本,何彦舟也在找这个账本。那么,唐门原来是冲着何彦舟来的。程如一心下已有定论,但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被卷进来?是因为自己曾是何彦舟门生?绝不可能。自己与他早就分道扬镳且不论,程如一?那就是个死人的名字……提起来都叫人晦气。正当程如一思索之时,门忽然开了。他连忙护在妹妹身前,却发现来者只是一个年轻姑娘,估摸着比程如清也大不了几岁,身着青色衣裙,头发梳得利落干净,看向两人的神色却有些愠怒不满。程如一见来者是个姑娘,虽然神色不善手里却没拿什么刀子斧头的,便稍稍放松了戒备,谁知身后的程如清却惊叫一声,死死抓住程如一的衣袖道:“哥……是她,是她!”“谁……?”程如一不解却还是紧紧抱住程如清,谁知那青衣姑娘却不耐烦道:“别乱叫了,程如清,不想死就立刻跟我走!”说罢,那女子便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来要抢人!程如清吓得发抖,程如一也自是不同意,连忙道:“这位姑娘!姑娘!有话好说!”“瓜皮!还有你,哭个啥!就晓得哭!”青衣女子甩手道:“真不知唐珠究竟看上你什么了,甘愿为你去死!”“唐珠……”程如一愣了愣,正又听见程如清哽咽着在自己耳边道:“就是她,和阿珠一起杀的何家人……她当初还想杀我,是阿珠拦着她的。”“对,我那时候真想一刀杀了你!也后悔那时候没能一刀杀了你……不然唐珠她就不会犯傻了!”见青衣女子情绪激动,程如一更加担忧,连忙抬手道:“小生不才也是会些武功的,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