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知道她会回头,坐在里面的人打了个双闪,很快,徐知苡手机亮了一下。陈嘉屹:【乖,回去吧,下次再亲】徐知苡:????她脸上的温度控制不住的再次上升,颊如桃花面。她脑子里猝然想起刚刚的那旖旎的一幕。本来是松开的,但在她嘟囔了一句累之后,陈嘉屹挑了挑眉,把手重新放到她乌亮的黑发上,紧紧把她扣在怀里,按着亲,一边亲还一边问问她“这个姿势累不累”。她的唇还被他缠在他的舌腔里,根本没法控诉,只呜呜咽咽发出小猫似的音儿。他听了轻笑一声,嘴唇贴着她的唇角,一遍一遍的啄吻她,换个让她舒服的姿势,他的手以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搂着她的腰,徐知苡一想起那个特别的姿势,脸越发热了。她正准备敲字回去,突然听到引擎声,指尖一停,把上面的字改成了:慢点开车。两条信息同时发送,陈嘉屹那条是个语音,徐知苡点开,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磁性薄凉,在安静的黑夜里藏着几分温柔——“晚安,宝宝”。有什么东西在心窝深处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纷飞,徐知苡的心跳在某一刻停了一秒。这人,好像……在哄她。而她,段位实在比不上他高明,总是轻而易举就被他撩的溃不成军。车子驶进夜色里,她看了一眼夜晚的天空,只有一轮弯月像个钩子一样悬在上面,看不见星星的光影,不过,她觉得,今晚的月色似乎比前两天更温柔呀。……第二天早上,徐知苡是被姥姥的声音给吵醒的:“囡囡,小懒猪别睡啦,起床了。”“刚刚有人给你打了个电话,后来就断了。”昨天晚上徐知苡睡得晚,整个人到现在还有还有点懵,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上面显示八点多的时候有通电话打来。她看了眼来电人,是昨晚上刚离开的那个人打来的。这个电话号码还是昨晚上才存上,没想到第二天睁开眼就跟它来个对视。徐知苡脑子还不怎么清醒,但她一眼看见这个号码的时候,有一瞬间涌上昨晚上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姥姥问她是谁打来的,徐知苡有一刻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陈嘉屹,她默了默,说只是一个朋友。姥姥揉了揉她蓬软的黑发:“囡囡放心,姥姥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喜欢交朋友,有朋友陪在囡身边,姥姥呀,只会很开心,如果有机会,可以请你的朋友们过来我们镇上玩一玩,咱们镇里有好多好玩好吃的,不怕他们无聊。”老人家古道热肠,还给徐知苡列举了这几年她不在时兴起的一些新的游乐区,徐知苡本想陈嘉屹回个电话的,只是说到后面,她陪着姥姥去逛集市,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一直到买完东西回来,快十点半了,她才记起这件事,有些懊恼,赶紧把东西放下掏出手机,但半个小时前陈嘉屹给她发了个信息。陈嘉屹:在忙?徐知苡本想直接给他打电话,又想到他现在可能不方便,只好换发信息:“刚刚陪姥姥去市场了,对不起,我当时忘了。”没想到信息一发过去,陈嘉屹的电话就来了,徐知苡走到房间才划开接听键,里面传来微弱的电流声。她叫了一声:陈嘉屹。另一头的声音似乎笑了一声:“嗯。”“我在。”有点沙哑。徐知苡的心莫名被那句我在给触动了,她有片刻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开口就是再次跟他道歉。他可能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和信息。不然也不会秒打给她。陈嘉屹这次没再笑,他语气很认真,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用道歉。”“你有这个特权。”徐知苡的心脏被这两句话猝不及防的震了一下,很麻,麻的她说不出话来。那头,陈嘉屹嗓音裹着磁,问她:听到了?”“嗯……”徐知苡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东西,涨的满满的,像是甜丝丝的棉花糖,很甜。……周末,徐知苡去中医药管给姥爷抓药,这些药都是姥爷长期要吃的,并不便宜,阮芝在的时候都是她安排人送去家里面,徐知苡不知道几副很少的药就要上千。如今这数额对于只剩下两老一少的徐家来说很昂贵,几乎每周都要抓好几副。坐堂的医生认识徐知苡,早年她还在老家的时候阮芝带她来过一次。老医馆一直延续着老祖宗古朴典雅的规矩,医馆里的所有设施都古色古香,老医生一边拨着算盘,一边慈祥的对她说:“你姥爷的病这么多年了,也亏你妈妈一直供应着,唉,真是物是人非呐。”徐知苡的长相很多地方都很像阮芝,特别是那双晶亮水润的鹿眼,简直跟阮芝一模一样,笑起来的时候颊边的小酒窝不明显,但有很浅淡的轮廓。老医生望着跟故人相识的一张脸,幽幽的叹了口气。徐知苡的笑脸滞了一下,老医生也只是“触人生情”,感慨了一句就叫了下一个病人,很快,徐知苡交完钱,提着药包从店里出来。
街上行人如织,匆匆忙忙不过碎银几两。突然,徐知苡的视线凝在了一处,那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记忆里,有一次回老家过年,那时候徐知苡还很小,出来逛街的时候,看见颜色鲜艳的东西就想拥有,她想吃糖葫芦,徐爸话不说就想付钱,阮芝在一旁拦住他的手,后来,那条糖葫芦还是买了。是阮芝给的钱。那些被时光给遗忘的爱在某一瞬间变得生动有色彩起来,徐知苡用力握紧手里的药。妈妈不在了,那她所未完成的责任,就将由她来完成。……又过了几天,青梧镇进入旅游旺季,每天到镇上游玩的旅客越来越多,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奇装异服的外地人,民宿酒店都住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