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眸光冷得如同反光的刀刃:【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镜破叹息,在苏晏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就明白,苏晏很清醒,并没有因为与江夜安的分别而被痛苦吞噬理智,至少他还知道,一些看似捷径的背后绝对有着难以承受的代价。
可即使知道,苏晏依旧毫不犹豫地这样选择。
镜破:【从神躯开始恢复的第一秒起,你的身体将一刻不停地承受巨大痛苦,直至神躯完全恢复。那些修真电视剧上常演的那种,洗Jing伐髓要经历的痛苦,你要遭遇的会逾过十倍百倍,而且人家最多就是一两个时辰,时间长的不过三天三夜,你却是要一直经历到神躯完全恢复。可能一年,可能十年,这种事从来没有先行者的经验给你参考。也说不定在你神躯还没完全恢复时,你就已经因为承受不了长时间巨大痛苦的折磨而崩溃了。遭受痛苦折磨的不仅有你的身体,还有你的Jing神。我之前没跟你说过这条捷径就是因为我不认为你扛得住。】
他是真不想说,可他看苏晏现在这个疯魔的状态,很担心就算自己不说,这人也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达到自己的目的。与其让苏晏不可控地发疯,还不如给他指一条“明路”。
苏晏:【不要浪费时间,要怎么做,你直说。】
早就知道苏晏的选择,镜破也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余,偏要问一问。
镜破:【好,你准备一下,这就开始。】
苏晏:【要准备什么?】
镜破:【你现在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身体的状态调整到最佳。别心疼这一个月,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一个月的时间不会白花。】
苏晏:【你最好说到做到】
镜破没说话,他能说什么?现在的苏晏就是个摔炮,不用点都能炸,这点威胁他还承受得住。
只是……估计未来的日子怕是有点难过了。
三年后。
京市西城御景江澜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内。
一个身着玄色绣暗金竹叶盘扣长衫的年轻男子坐在藤椅上,身后站着数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
在长衫男子前面,正跪着一个中年男人,衣服上都是血,脸上的伤导致他已经几乎看不清五官,嘴里还囫囵不清地说着求饶的话。
长衫男子抬手,站在他左后方的西装男立即躬身上前,脱掉自己的一只手套恭敬递到长衫男子手中。
长衫男子俯身,将手套塞进了中年男子的嘴里,与那清俊温雅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动作十分粗鲁,中年男子本就受伤的嘴角因为被塞进去的手套而裂开得更大,更多的血流出来。
长衫男子勾起嘴角,“这下安静多了。”
中年男子大气不敢出,哪怕他现在浑身疼得抽搐,也连一声痛唿都不敢发出来。
不多时,一个年轻男子从外走进来,到长衫男子身边站定,“老板,乌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是。”
年轻男子转身出去,不过三分钟,又带着一个红发男子回来。
乌云雪瞧见庭院里的情况,不等长衫男子招唿就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招到叶老板了?”
被称唿“叶老板”的长衫年轻男子单手敲着藤椅扶手,“新提拔上来的分公司总经理,以为那点做假账的本事真能瞒天过海。”
乌云雪对着那中年男子不住地摇头:“啧啧啧,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跪在地上双手被缚的中年男子根本不敢抬头看,身体不住地发抖。
乌云雪翘着二郎腿,名贵鳄鱼皮的皮鞋一下下点着,“你不是错在做假账,而是做了假账却被发现了。要是你能一直瞒着,说不定等将来分公司倒闭了,他还能觉得你是个人才,继续重用你。”
中年男子抖得更厉害了,又不敢发出声音,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乌云雪笑起来,转头问:“哎叶老板,你说他使劲儿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谦虚觉得自己没那么厉害还是觉得你不可能那么仁慈啊?”
叶老板冷冷瞥了一眼乌云雪,转头对刚刚带着乌云雪进来的年轻男子交代:“把人带下去,连带相关证据一起交给警察。”
男子点头:“是。”
两个黑西装男子架着已经站不起来的中年男子离开。中年男子听到会被交给警察,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乌云雪托着下巴笑着:“仁慈了?”
叶老板:“最近风声紧。不必要的情况,避免节外生枝。”
乌云雪耸肩:“也是,只是个做假账想捞偏门儿的,还没犯到你的大忌上。不过莫家最近动作不小,你可得留心。”
叶老板:“有莫明在,莫家翻不出多大浪。你只管顾好你那边。”
乌云雪:“老头子这三年收了不少弟子,没一个活过半年,都是学了些邪术就被他吸干了Jing气,勉勉强强撑到现在。不过手下势力又扩充了些,是有点难办。”
叶老板:“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