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唇齿又连在了一起。
衣衫渐渐变薄, 喘息声逐渐加重。
半晌。
李元朗扣着岑青茗的手停了下来, 他墨色的眸浓得深沉, 但言语间却还极力克制:“大当家, 这样会出事的。”
岑青茗脑袋都已经迷糊了:“出什么事?”
李元朗眼里晦涩难辨,似蕴着无尽暗海, 难以琢磨,他哑声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岑青茗嘟囔:“我岑青茗要做的事情就算是错的,我也从来没悔过,只要是我想做的,我什么后果都会应。”
李元朗抿唇不语,好一会,他再开口,轻声诱道:“大当家,今夜良辰,如此美景,我们今夜不若就朝着这轮圆月行个礼吧。”
“啊?奥,好。”岑青茗根本没明白李元朗要干嘛,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迷醉,不知是被这风吹得还是被这月晒得整个人都带着点晕乎乎的醉意。
岑青茗抱了个拳弯了个腰就算完成了,却见李元朗正正经经地双膝跪地。
“你这是干嘛?”
“既是做礼,当然得要心诚。”
李元朗起身拉着岑青茗就要一起叩拜。
“为什么好端端要拜月啊?”岑青茗皱眉。
“自是祈愿。”
李元朗以身作范,合掌念道:“祈愿月神娘娘祝我们一生顺遂,祈愿月神娘娘能让我们一双两好。”
那些说过的谎与骗也祈愿月神娘娘能让它一切消散,
这话李元朗在心中悄声说道。
岑青茗看他如此诚心,也跟着跪了下来,反正跪天不算跪。
她一如李元朗一样合掌念道:“祈愿月神娘娘祝我们一生顺遂,祈愿月神娘娘能让我们一双两好。”
“这样可以了吧?”岑青茗无奈道。
“可以了。”李元朗又露出了颊内若隐若现的那颗虎牙,清浅笑道:“大当家,你对我真好。”
岑青茗撇嘴:“你知道就好。”
“那现在我们回——”
话音未尽,李元朗已经凑到了岑青茗面前,他贪婪地吸着汲取着内里甘甜的津ye,岑青茗毫无准备地被他一带,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怀里,手指却不自觉揪紧了他身上的衣裳。
……
岑青茗第二天醒来,就看到李元朗正侧着头一直看着她,目光似水。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开口道:“几时了。”
这一声却把岑青茗自己吓了一跳,她立时清了清嗓,声音才终于变得正常了些,却还带着一丝哑。
“该是寅时了。”李元朗轻声道:“还能再睡会。”
“还睡什么。”岑青茗打了个哈欠:“赶紧回去吧,等会翠翠都得担心了。”
李元朗也没再劝,先起来帮岑青茗的衣袜整叠好递给她。
岑青茗抬手接过,动作间扯了下大腿,小声吸了口凉气。
“没事吧?”李元朗忙过来扶着她,目光所及她腿间,关心道:“身体有无大碍?”
岑青茗推开他的手,嘴硬道:“我们习武之人,身体肯定是比你好的,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吧。”
结果起身的时候,秀气的脸皱成了一团。
李元朗失笑。
岑青茗白了他一眼,李元朗转头握拳抵着嘴角轻咳了声遮了笑。
天光还未透亮,山间带着晨气略感寒意。
但岑青茗握着李元朗的手,两人相交之处却都是发烫的。
李元朗看着这独立于泰岳山的山谷,好奇道:“这地方应当离我们寨子不算远,我们为什么不能从这边上去?”
岑青茗摇头:“泰岳山这么大,我们寨子就在泰岳山上,我们不还是没法上去吗,我爹当年为了守寨,寻遍泰岳山千百条道,最终才确定在现在的住址,你以为是我是跟你开玩笑吗,我们那地方就相当于有个天然的城墙,以山为挡,能上去的道也就那么一条,那条道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再加上还有枉叔的阵法,要想进去更是难于上青天。”
李元朗若有所思:“那现在这般,怕是连我们自己都轻易难回寨中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们这群就靠着泰岳山吃饭的人哪会让官府那群酒囊饭袋给逼死啊。”岑青茗得意道:“他们也就只能嚣张这么一会,等再过两天到了下旬,就是枉叔阵法更换的时候,那群衙役肯定又找不到路了,到时候我们再回去,万无一失。”
——
天色将明之际,黄翠翠才在那茅草屋外看到岑青茗的身影。
她忙跑到岑青茗身旁,急问道:“大当家,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没事,昨夜风景挺好,一不小心就岔了路。”岑青茗尴尬回道。
在黄翠翠身后,六安打着哈欠,笼着手跟过来:“就说你想太多,大家哪能那么容易的出事,我就说他们天一亮就该回来了吧。”
黄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