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人通报入宫门的消息,不一会儿便见宫中内侍前来府中通传,陛下已在宫中设好宴席,为大将军一行人庆功。
此一战可谓是打出了咱们大乾王朝的风骨与气势,如此一来可保我朝边境数十年安宁。
这时抱眠几个凑热闹的大丫鬟、小丫鬟也从外头回来了,几个人一同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把外头的事儿细细讲述与主子听。
“郡主,您可不知晓那西夷二王子长得也忒吓人了,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且那眼神就似罗刹那般,可不敢再多瞧一眼!”
“那有何吓人,不是被锁得牢牢的了,再说这是在大乾的土地上怕他作甚。”
萧爱灵静静在一旁听着她们讨论,也不出言制止,许是这些小丫鬟们被关在府中久了,如今才不过是出去看了一遭,竟一个比一个还要兴奋。
直到晌午,宫中的宴席才结束。
“母亲,儿子回来了。”
“祖母,孙儿回来了。”
大将军谢松明和世子谢清韫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来谢老夫人的院中给老夫人请安。
“好好好,快起来,平安回来便好!”谢老夫人伸手拉二人起身。
谢清韫打量厅中乌泱泱的人却不见自个妻子的身影,坐在下首与谢老夫人闲聊几句边境的事儿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躁动热切的心情让他几乎坐不住,想着立马就回到院中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
谢老夫人瞧孙子坐立难安的模样立马会意,“好了好了,折腾了一路定也是累了,你们赶紧回去歇着吧。阿韫也赶紧去瞧瞧你媳妇跟孩子们吧,灵灵方才哄孩子们午睡去了。”
“是!祖母,那孙儿先行退下了。”谢清韫就等着这一句话了。
“这孩子…”谢老夫人摇头无奈笑笑。
此刻,畔月院一片寂静。
方才郡主正在哄几个小主子睡觉,却不知怎么回事郡主自个也跟着三个小家伙趴在床榻上睡着了。抱眠见状正犹豫要不要叫醒郡主,忽然听见外头传来轻微动静,侧头与篱菊相视一眼,心中皆明了了。
轻移脚步赶紧迎上前去,跃入二人眼帘的是一只绣着金丝的踏马靴,正要出声行礼却被对方抬手制止了。
谢清韫环视屋里的丫鬟婆子一眼,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缓缓走向床榻前,妻子躺在外侧,背对他侧身躺着,里头并排躺了三个身穿红色绸缎锦衣的孩童。
慢慢轻移步伐站定在床榻边细细观察,那日三个孩子刚出生他便去了边境。这么长时间不见,现在三个孩子就在跟前他竟有些紧张,且孩儿们都大变了模样,今日他们又穿同样的衣裳他一时也不确定哪个是老大、老二、老三了。
“凉,哇哇啊哇”
谢清韫瞧见睡在三小个中间的那个缓缓转醒,砸吧砸吧几下小嘴嘟囔两声,接着小手揉揉眼睛慢慢睁开,直到看见他后便毫无预兆地哇哇大哭起来。
“玄儿,怎么了?”萧爱灵听到震耳的哭声也幽幽转醒,脸上还一脸懵圈的模样,伸手把自个的二儿子抱起来,轻轻哄,“不哭,不哭…”
小家伙一到母亲怀中便伸着一双胖乎乎小胳膊搂紧她的脖颈,再将圆碌碌的小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使劲蹭着。萧爱灵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却察觉怀中的小家伙小脑袋一探一缩,好似在瞧背后的…心中咯噔一声,慢慢起身,回头,看见身后立着一个身穿盔甲,头戴盔帽,满脸胡渣的男人。
“你,你回来了。”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丈夫言说,可这一刻萧爱灵就跟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愣愣站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嗯,我回来了。”谢清韫缓缓走过去轻轻环抱住妻子与孩子。
当男人环抱住她的那刻,竟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一串泪珠狠狠砸在他的肩头之上。
“怎么哭了,我…”谢清韫赶紧抬手为她拭去眼泪,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晓她是为何而哭。
“哇哇哇”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被屋里三个小包子的哭嚎声给盖了过去,这回倒好一哭哭四个,只不过妻子哭得没有声音罢了。
“灵、灵灵,这,这…”谢清韫僵着身子不敢动。
萧爱灵红着眼睛吸吸鼻子,嗓音里还带着不一样的音调:“孩儿们定是被你吓到了。”
恍然大悟,谢清韫摸摸自己脸上扎人的胡渣,“为夫马上去梳洗一番。”语毕,抬手遮着脸从母子四人的视线中退出。
果然,只要不瞧见方才屋里的男人三个小家伙便停下了哭声,其他两个从床榻上齐齐坐起来,一口一个“凉凉凉”地喊个不停。
萧爱灵抬手擦净眼泪,把怀中抱着的小家伙放回床上,“没事了…没事了,是爹爹回来了呢。你们的爹爹回来了,咱们乖乖的,莫哭了啊…”
“灵灵。”
谢清韫简单梳洗一番后,便快速赶回了房中。
“呀呀呀,凉,凉——”原本自己坐在床榻上玩耍的三个小家伙纷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