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公主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带着怒气一掌拍在扶手上:“竟然还有不怕死的!速速去通知你父亲,为娘带人先走一步。”
“谢了,老伯。”谢清韫把一块碎银子放在老伯摊子上,转过头对萧正渠说道:“极有可能是遇到拐子,或者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你先回去告知长公主与世伯,要快!我先去附近看一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寻,时间尚短应该还未出城。”
另一边角落,一位华衣锦服男子阴鸷地瞪着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废物!抓个弱女子都抓不到!”
萧爱灵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她现在后悔没有跟娘亲多学几招,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惨,只能想办法再拖延拖延时
人话还没说完就各自被踹了一脚,看似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丫,实则踹在重要位置上也能叫人痛苦不堪。
“我…我…她刚刚还在那边的!”秦初嫤也急了,都怪她只顾着自己,没有多注意灵灵。
刚没走几步萧爱灵发觉脑袋一阵晕眩,连街上的行人都出现了重影,暗道一声不好,是什么时候遭了算计,在失去意识之前用仅剩的力气把腰上的荷包扯开一个小口,便晕了过去。
萧爱灵垂下眼帘看向腰上小袋子里散落出来的细粉,也不知道父亲母亲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给他们留下的踪迹。
“别吵了,先去问问那边的商贩看看灵灵往哪里去了,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她。”谢清韫快步往桥边树下的地方走去。
“秦六小姐,灵灵呢?”谢清韫本应早就到了,谁知半路遇到了出宫赏灯的五公主,五公主非要拉着他和萧小十一起逛灯会,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得以离开。
地上那两个男人害怕得直哆嗦,磕磕巴巴地回禀道:“殿下,二殿下饶命啊!”
“大哥,应该就是这个女人,错不了!”
“殿…唔唔唔…”地上的两个男子被捆成一团拖了下去。
嗯?脚下的尘土不太对!谢清韫弯下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撮尘土,慢慢地摩搓。手上的尘土颜色偏黑,颗粒偏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肯定是灵灵留下的,顺着这个一定能找到她!
灵灵,千万不要有事。
“好,谢四哥,有什么事你发这个信号弹,卫国公府的人看到会马上赶过来。”萧正渠塞给谢清韫一个信号弹,自己则往卫国公府方向奔走。
一间昏暗的破屋内,萧爱灵中了迷药整个身子只能软软地倚靠在角落的木柱子上。
……
“绿色衣裙,大眼睛…哦,对对对,是有一个绿衣姑娘站在树下,后来没过一会儿她就往那边那个小亭子去了,后面老朽就不知道了。”老伯仔细思索了一番认真回答。
“老伯,打听个事,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绿色衣裙,长发扎了一条绿发带的姑娘站在那棵树下,眼睛圆圆大大的,大概这么高…”萧正渠对着桥边贩卖饰品的老伯比划着。
“大哥,这姑娘可是个狠角色,还好我们跟在她身后没有先动手,不然估计和前头那两位兄弟一样下场了。”一个满脸络腮的男子摸着胡子悻悻道。
锦衣男子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勾起唇角:“无用之人,不配活着。”
长满腮胡的男人放下画卷慢慢向萧爱灵靠近,“小美人…哥哥来了。”
“走了,回宫。”飞翩郡主平时极少出门,在宫中他也不敢对郡主下手。今日是得到了她出府游灯会的消息,本想着能趁着这次机会掳走她,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届时迎娶郡主,还会怕卫国公那老匹夫不站在他这边吗,只是没想到这两个蠢货连个弱女子都抓不住。
瞧着两个男人捂着两腿之间的物什倒地不起的样子,萧爱灵拍拍裙角,转身离开。得回去找他们了,秦初嫤找不见她估计要着急了,还有小十去找谢四哥过来也不见回来,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灵灵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秦六!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住!”萧正渠急得跳脚,出门前他可是跟父亲母亲打了保证,现在灵灵不见了,他可怎么交代啊。
……
“可不是,你再看看画像是不是这女子,确定了咱们就做了她!那小腰哟…啧啧,爽几回才够!额外还得五百两银子,哈哈哈!这买卖不错不错。”另一个尖耳猴腮的消瘦男子搓着手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谢清韫在老伯所说的地方观察了一番,地上和周围并没有拖拽过的痕迹,只不过有一种奇怪的淡淡香味。很淡,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他不知道这种香味从哪里散发出来,周围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就在那边树下呀,你们没看见吗?”秦初嫤边说边指向桥边的那棵大树,“嗯?灵灵呢!”
“风钰!仔细观察脚下的尘土,往有这种尘土的方向追寻。”
“是。”风钰说完小拇指弯起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看一眼毫无异常的四周冷声道:“每组负责一个方向,行动!”话音刚落似有四股散开的气流往各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