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乐了起来,不安分的动弹,沈昭的手臂渐渐收紧,将她柔软的腰肢困在怀中,这下总算是,彻底将人摁住了。他们离得太近了,火越烧越旺,情难自禁,不知怎么搂着滚到了床榻里面,床帏被顺手拽了下来。沈昭的呼吸很重,问花锦:“小倌的肌rou,让你大饱眼福了?”花锦难受的闷哼,不愿答话,被沈昭牵着手放到他的腹肌上:“不是喜欢看吗?”花锦酒醒了一半,她羞赧地抽回手,支吾片刻,答了让沈昭哭笑不得的话:“还,还行。”一般喜欢。她说的是实话,毕竟赏美男也不是她的本意,不过这种时候,她也不想出卖清熙。不过以沈昭的本性,饶了清熙才怪了。花锦扣住沈昭在她腰间的手:“别为难清熙。”沈昭轻笑一声:“好啊。”不为难她,那为难你好了。大雪纷飞,细碎的呜咽呻yin声被揉进了寒风中,守夜的婢女羞红了面颊。满室的漆黑中,痛苦与欢愉都更加清晰难忘。沈昭不知餍足,花锦抬手想要擦去自己面颊的泪水,一顿,沈昭先一步吻去了她的眼泪。花锦迟钝的想,若她不是花三,沈昭也不是燕王就好了,不过这话说出去要叫人笑掉大牙。她来不及深想,澎湃汹涌的浪chao席卷了她,迫使她忘掉二人之间横亘的难题。一室的暧昧旖旎,意乱情迷。 花锦睡到午后才醒来, 她脑海中还残留着昨夜荒唐的记忆,在榻上呆滞片刻,才撑着手腕, 强忍着不适坐了起来。花锦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昨夜沈昭带了怒气, 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占有,压着她又是啃又是咬,花锦没敢唤人进来侍奉, 硬着头皮沐浴, 水已经放凉了一阵子。花锦刻意忽略自己身上的痕迹, 在水里泡着,她眨眨眼,出神的想, 如今发生的事已经不受她的掌控了。花锦没注意到房门被推开,添云与萤雨入内收拾床榻, 添云瞥着榻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 顿了顿, 脸色吓得惨白, 她踉踉跄跄跑到花锦身边,带着哭腔问:“殿下伤您了?”花锦迅速往水下钻了钻, 稀里糊涂地点头。添云眼泪汪汪,扁着嘴就要骂,萤雨余光瞥见门上的黑影, 连忙在外打断了添云的话:“快些去给王妃备午膳。”添云眼泪直掉, 花锦连忙支起上半身, 拭去添云眼角的泪水,添云却张大了嘴, 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饶是再迟钝,添云也反应过来了,涨红着脸就往后躲。花锦打趣道:“小没良心的,我才安慰你,你就笑话我是不是?”萤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殿下怎回来的这么早,王妃尚在沐浴。”花锦又往水里钻去,添云将衣服放在花锦手边,这才红着脸出去了。花锦穿戴好出去的时候,沈昭手中正提着食盒,见她盯着食盒看,沈昭勾唇一笑:“清熙郡主送来的吃食,说给你赔罪,让你强身健体。”花锦无视沈昭的话,萤雨打开食盒,花锦嗅着扑鼻而来的饭香,正饿的两眼发昏,就听见沈昭轻描淡写一句:“你身子太弱,多吃些。”花锦面无表情的盯着沈昭看,她昨夜喝醉了,但后来被折腾的太惨,再多的酒气也消散了,挣扎不能,筋疲力尽,耍横掐沈昭的腰喊累。沈昭当时怎么说来着?比现在的语气轻佻的多,也是说她身子太弱。花锦在他身上也留下不少血痕,她刻意下了狠劲儿去挠人,但沈昭置之不理,换了种方式,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了。那些香艳的回忆又钻入脑海,花锦收回视线,强作镇定的埋头吃rou。沈昭:“还疼吗?”花锦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来,她实在不想搭理沈昭,不过他浑身长满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反骨,花锦擦了擦嘴角,一字一顿的说:“一点都不疼。”她本来想用昨夜那些美男子呛沈昭,不过想起沈昭昨夜的行径,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沈昭:“明日你长姊出嫁,按规矩,你今日要归家一趟,不过你若不想归家,我替你拒绝了就是。”沈昭一开始就以为花锦不打算去,所以到了午后才想起来这一茬,给她提一嘴,就想唤安公公去找个理由回绝了。花府的人从晨起等到现在,如今已是初冬,烈阳高挂,寒风却穿透和煦的光,打在脸上生疼,仆从也不想等,但花信不肯走,众人只好陪着。要不是沈昭提醒,花锦身边的婢女也没有要提及的意思,花锦真忘了花瑟要嫁给李昶沼做妾的事。李昶沼的正妻也与花瑟明日一同入府,不过他的正妻徐氏可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花瑟的排场没那么大,还要从偏门入内,听着百里侯府喧闹,却不是为了她的喜事。花锦忽然起了去看热闹的心思。见她想去验收成果,沈昭轻声说:“你若是累了,遣婢女去一趟,回来给你讲便是。”今夜花府也要摆宴,明日送花瑟出了门,一个妾室就不能折腾这些东西了。杀人诛心,要说花瑟最在乎什么,一个是位子与权势,早年被六皇子拿捏软肋,她对权力十分渴望。另一个,就是她当年因为上官夫人的抛弃,所以生出的憎恨。她想看所有人抛弃花锦,像她当年被放弃一样,她把憎恨全给了在蜜罐子里泡大的花锦,看花锦落魄,会让她当年被抛弃的疤痕愈合。她根本不爱太子,也不在乎爹娘对她有多么的愧疚,她看不到众人是如何补偿她的,一味沉浸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意外中。
花锦还是穿戴的暖暖和和离了府,她没想到来接她的是花信。许久不见,花信又沉稳了许多,在家中被花瑟的哭嚎声折磨怕了,花信早就累了,但他不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