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脸的血,她就不由自主的心口发堵,于是拉着一脸关切的刘妈,微笑着说:“刘妈,这事让爸爸去管吧,我这不没事了吗?”
刘妈听了点点头,“好好,刘妈不问了,我们吃饭,小姐饿了吧?”转头看到督军,又问:“督军,姨太太们……”
“今天就不用叫了,只有我和梨果儿。”林云甫心情因为那事儿正有些郁郁,此时并不想见到其他几个姨太太。
刘妈应声而去,不一会碗碟具齐,饭和小菜都一一上桌,梨果儿也简单洗漱,上桌吃饭。
作者:爸爸短小了,作者也短小了,嘻嘻
那边父nv俩吃着饭,姨太太的院子里却有人食不下咽。
二姨太太坐在窗边,下人端上来的饭菜被搁置在旁边的花梨木圆桌上,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她却没有任何胃口。
梨果儿回来了,这是二姨太太预料中的事,以林家的势力,还有林家和青帮的关系,不可能找不到一个大活人,况且这个人还是林家的掌上明珠,但是,预料是一回事,真找回来又是另一回事。
梨果儿刚失踪的时候,她是有些惊讶和担心的,但是慢慢的,她的心里起了一个念头:如果,梨果儿能永远失踪呢?这个念头刚起,她就被自己吓一跳,可是,y暗的种子已经种下,以怀疑和怨念为土,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
所以当梨果儿被找回来的时候,她心里真是百般滋味,这个时候,她怎么能吃得下饭呢?
屋子里当值的,是二姨太太从苏家带来的陪嫁,唤作秀英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她是二姨太太身边的老人,从两人都是小姑娘时就跟着她,虽然二姨太太没有明说,但是她却揣测,也许这不高兴是因为不喜欢故去太太的nv儿如此得宠。
“小姐……”私下里,秀英还是不改在苏家时的称呼,“你好歹吃一点,心里不痛快也不能不顾身t……”话还没说完,一只细瓷青花水杯就“啪”的一声碎在自己面前。“谁说我不痛快?!”
这一声怒喝把秀英吓了一跳,顾不得被水溅sh的鞋面,忙蹲下去捡碎瓷片,嘴里赶紧认错:“秀英说错话了。”二姨太太见状以手抚额,仿佛疲惫至极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此时,三姨太太也正半躺在小榻上跟丫头说着闲话,大白天这样并不是惫懒,而是因为身t又不太舒服,她嫁进林家时就身子弱,以至于多年也没有怀上孩子,若不是当初林家长辈看她是清白的书香门,而且最喜欢讨论国家政府的,还洋洋得意,美其名曰“针砭时事”。
一次,哥哥在酒楼里大放厥词,评价当时的外交总长,当时就被告发,有了牢狱之灾,吴家那时与林家有点七拐八拐的关系,就厚着脸皮去求人,林家老爷放下话,救儿子可以,留下nv儿。她就这样嫁给督军,为了那个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过她的家。
有人关心过她吗?有的,可惜那个人只存在于她的记忆里,永远都不会出现了。看着手里的表,吴佩芳嘴里喃喃道:“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si。”不一会,寂静的室内,忽然传出了一声哽咽。
作者:为什么给三姨太太做这样的安排,大家猜得到吗?
不管众人的心里如何想,下午的时候几个姨太太还是说好了似的,一起到了青黎的小楼。二姨太太满面担忧和欣慰地拉着青黎的手说:“梨果儿,你这次受惊了。”“是啊是啊。”三姨太太也跟着附和。
可是nv人聚在一起,不管年长年幼,再沉重的气氛也能被衣服首饰类的话题打破,所以一开始的安慰,没几句话就被带偏了。四姨太太二十七八岁,正值美yan,平时是最重打扮,稍微重要点的日子,都要添置东西的,她站在一边说:“要我说,梨果儿这次遇到这种事,应当买新衣、换新颜,这样才能去了晦气,大家说呢?”
几个人听了“噗嗤”一笑,二姨太太拿手指点点她,嘴里说:“我看是妹妹要买新衣、换新颜呢。”
三姨太太担心危险,四姨太太倒不以为然:“多带几个保镖就是了。”
青黎也觉得这主意好,爸爸回来了,她不需要窝在家里小心翼翼地待着,小j啄米一样点头:“好,琴姨的主意好。”她毕竟年轻,天大的事转眼就抛到脑后。几个人兴致颇高,都穿戴整齐,准备去新开的宋氏银楼挑选首饰。
但是还是要跟督军说一声。上午吃完饭他就去了市政厅,管家陈典给他打电话。
林云甫听了二话没说就应允,他林云甫的家眷,难道应为一次刺杀就不敢出门?况且,青帮已经来人回话,凶手已经找到。
会客厅里,林云甫看着面前的人,龙五的哥哥龙二,他一身黑衣短打,短粗身材,眼下的袋子微微下垂,但是眼睛jg亮,腰杆挺直,一看就是练家子。龙二弯腰行了个礼说:“五弟有事,让我把人送过来。”
林云甫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个盒子递到龙二手里:“请弟兄们喝茶。”
龙二知道这是规矩,打开一看,是几根不加印花的金条,“啪”的一声合上盖子,也没有多余的话,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