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当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在当下是感觉不到恐慌的,甚至还可以做到冷眼旁观。在裴漾身上所发生的事,她现在就在冷眼旁观。看着自己被带走,看着自己被送走。再然后,看着自己被拉往深山。从跟那个被叫吴爷?还是五爷?亦或者是什么wu的爷分开之后。车子所经过的地带,环境一直在变化,每一处都那么陌生。裴漾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然后困了,在车上睡睡觉。用自己的眼睛记录着,分不清的东南西北。感叹着,深山里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私人基地。在进入基地后,所过之处重重关卡,设防的门口有人架着枪把守着。他们不像是军人倒像是本地的武装组织。非法不非法?裴漾拿不定主意。车子往前开,路过Cao场,还能看到有人在队长的带领下训练着。一顺看过去,清一水的男人。基地里建了许多大楼,楼与楼之间,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每一栋都长得一模一样。裴漾都有些分不清,车子停在了哪一栋楼的面前,她又被带进了哪一栋楼里。电梯上行至七楼,她被五爷的手下带入一间房里。裴漾乖乖进入,房里的家具还挺齐全,像个小型的家,但其实更像是……囚牢?应该是囚牢,主要这里的氛围太像了。她的吃食,会有人敲响她的房门,为她一日三餐地送着。日升日落,足足有五天,没有人理睬。开始还挺心慌,渐渐地裴漾就摆烂了,她这条命在认识那个五爷后,就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第六日,有一位洋人外貌的男人带她去到另一个楼里,见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就像是这个基地的领导人。那个人叫奥德罕,他说,请让她规矩地待在这里,直到连先生放她离开。连先生?应该是那个五爷。裴漾默认了奥德罕对她的安排,要说为什么?因为,她无可奈何,任凭发落。见完奥德罕后,又过了三天。她早上被人叫醒,带到一间……课堂?应该是课堂,毕竟有老师,有学生。整个班里坐着很多人,全是洋人。老师用英文讲着课,说的什么,裴漾一个字没听懂。因为很多单词都太专业了,在她以前的教育学历上,她英语只过了四级。课上听得昏昏欲睡,不时还有洋人对她投来目光,像是好奇,又像是不怀好意,亦或者蠢蠢欲动的sao扰。裴漾忍受着这些目光,不敢和他们交谈,也不敢轻举妄动,主要还是因为她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友善。课接着一节课上完,持续一周,裴漾去哪里,要做什么,都会有一个专门的洋人带路。那个洋人个子很高,是个白人,他说,他叫塔兹。基地里的洋人好像只有她一人会被人带着上课,其余的人都是自由的,且成群结队。裴漾也没被要求去做什么,只是被要求去上课。她从看图说话中分析,每天学习的科目有,外语课、心理学、计算机、追踪与反追踪、管理。半个月后,裴漾从开始的理论知识渐渐增加到体力训练。每天定时早起,加入学习格斗和射击。在这里待到一个月,裴漾才彻底看清,在这个基地里,只生存了她一个华人。她这样唯一的存在早已经在这个基地里变成了另类的存在。为什么在现在才知道呢?因为裴漾此时正被一群洋人堵在射击场里,被他们视jian着、好奇着、粗鲁地语言伤害着。裴漾默默装着哑巴,承受着他们语言上的恶言相向,直至他们厌倦地离开。推门出去时,塔兹就在门口等着她,他心知肚明地默许着基地人对她的排斥。裴漾安静地离开,把塔兹是来保护她的妄想,从心里抹去。月末,奥德罕会在封闭的广场上验收学员们的训练成果。裴漾觉得有点类似于学校里的月考,在基地月考分数为中下的人,会被淘汰。至于淘汰去到哪里?裴漾只看到有几辆车把那些人拉走了。至于去到哪里,不得而知。裴漾每一天她都在默默留意,从洋人八卦交谈中留意到,他们并不惧怕加入的这个组织,反而在惧怕的是被淘汰。她小心翼翼地分析着、小心翼翼地思考着。他们不归任何人管,只效忠于一个组织,那么每一级一定有一级要做的事,往上爬才会有更高级的分配。裴漾并不在月考名单中,这好像又成了洋人们暗地里欺负她的理由。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她从前是个兽医,竟在下了格斗课后,牵着狗链,问她:会看狗吗?
五个人牵了五条狗。裴漾的全身上下都留下了狗的唾ye。她是那么的狼狈,所有人都走后,裴漾听到塔兹正在和人通话,对面的人是奥德罕。他们知道她的遭遇,在默许着,仿佛她死在这里都没有关系。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裴漾是学校里的乖乖女,各科成绩都很不错,学生同学也都很友爱。爸爸妈妈对她不说有多么的爱护,起码从不缺衣少穿。网上所说的欺辱事件,裴漾也只是道听途说。当真的降临的时候,竟是她25岁的这一年。基地里其实也有不少的女孩子,但,她们的存在更像是被培养出来的野玫瑰。用法:美人计。她,也被要求学习这项技能。体力训练对于裴漾来说,真的太难了。她细嫩地小手被枪磨出了茧子,身体被捶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每天都是靠着毅力在起床。承受力或许真的已经到达极限,裴漾生病了。从开始的高烧不退,再到反反复复,将近一周才勉强下床。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比来时更加的清瘦。裴漾苦笑,瘦了20斤。她的消瘦rou眼可见,看着更弱了。那些暗地里欺负她的洋人们或许也看出来,从言语调戏放肆到动手动脚。裴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