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臂抱住她,呼x1又开始平稳起来。
她不禁放柔声音:“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而且一点都不会照顾人。我去找希染姐姐,好不好?”
“她来了也没用,她也不是大夫。”万俟宸拒绝,埋在她脖颈里闷声道:“我没事,我自己的身t我最清楚。我睡一会就好了,一向是这样。不要叫人,姩儿陪我睡一会,我很快就好了。”
“好,好。”司姩动也不敢动,只得由着他拥着,心下一片懊恼。
他的唇白到几乎透明,无意识地将她越拥越紧,微微抖动的身t好像在是在怕冷,她不知如何是好,索x脱了衣裳复又shang抱住他给他舒缓。
这样的万俟宸她还是第一次见。孩子气地坚持她留下也不要看大夫,此时却虚弱得像个受了伤的小兽静静地侧躺在她身旁,艰难地呼x1着。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觉得坊间流传的那个绝情残忍的万俟宸名不副实。除却他对帮她查司府的事情闭口不谈,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她见过他许多面,好像每一面与传说中恶魔般的冷血残酷都不搭边。
眼前这个人,更是与常人无异啊。
她抿了抿唇,待他又熟睡过去,才敢ch0u身离开。
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当回事,大胆地给她喂了药又病成这样,想起来大概都是他自作自受。可她偏偏气他不起来,反倒有愧疚在心内作祟,又是去打了冷水打sh巾帕给他降温,备了温水在房里时不时润润他的唇,又是放了开水在浴房怕他突然醒来难受要去沐浴,又是盛了米汤拼尽力气扶他起来慢慢喂送,又是找希染要了药方亲自去厨房煎药,差点把屋顶都烧黑大半圈,还碎了一个煎药壶。几天内忙上忙下全部都是她亲力亲为,谁来帮忙和探望都坚决闭门不见,终于顺利地让他退了烧。虽然还是嗜睡,但睡梦中终于不再有难捱的呢喃。
忙乱和疲惫之中,她的手脚倒也利索了起来。从未照顾过人的她已能为万俟宸按部就班地打点一切。
万俟宸睁开眼睛时,司姩正握着他搭在床边的手,累得倚在床柱上小憩。他一有动静她便醒了,下意识地去探他的额头,却不期然地对上他深邃的瞳孔:“呃,你醒了?有没有感觉舒服些?”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弓着手指抵了抵额头,敏捷地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三天。”果然又是一个气定神闲的七殿下,看样子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她见他心情不错,服侍他盥洗后顺便赶紧挤到他面前趁机邀功:“殿下,小nv子侍奉得怎么样?讨个奖励不过分吧?”
他挑眉,弯起的那一抹邪恶的笑容让司姩后悔得往后躲了躲,结巴起来:“也、也可以之后再议,你、你先去沐浴。”
他却动作敏捷地一下床就轻而易举将她整个横抱在怀里,不管不顾她的抗议,大步迈开:“一起洗。”
“一起怎么洗?宸,宸,放开我……唔……”
怎么洗?
当然是陪他一夕欢愉。
“司姩,跳支舞,我就帮你报仇。”万俟宸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床榻上把玩着她尚未g透的发,在指尖绕来绕去,漫不经心地道。
司姩本软塌塌地乖乖伏在他的x膛上,心下一惊,立马坐了起来,对上他的眼神一紧张总是理不顺话头:“我、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真相。”
“哦?没想到姩儿真的是慈悲心肠。这怎么行?”他眸光一闪,抬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坏笑道:“我发现姩儿一见到我话就说不利索呢,是因为撒谎么?”
“我没有!”司姩急急争辩,心却跳个不停,怎么都压不下来。
怎么可能会不想报仇?查探来龙去脉怎么够抵司府的人命?血海深仇自始至终就扎根于她的心底,只是她对万俟宸的期望实在过低,帮她刺探消息都已经是奢望,怎么敢说报仇的事情?她想也不敢想,所以才在入阁时以调查为由苦苦哀求。她已经义无反顾地在听音阁献出了所有,包括身t……当然不会在乎拼了这条命,甚至去与谋害司府的y险小人同归于尽。可是现在他主动说要帮她!这会不会是他的圈套?
可是她只能信他。
她只有他。
“那就算了。我不为难你。”万俟宸手一撤,懒洋洋地闭目。
司姩咬了咬唇,开口:“现在就跳么?我不会。”娘亲早年去世后就没有人再教她跳舞。
“不是给我看。”他满意一笑,折出手臂拥她躺下道:“后日听音阁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需要你好好表现。师傅我已经给你请好,不是说你可以学么?明日跟着她学便好。时间很紧,我期待你的表现。”
原来他早就已经安排好,只等自己主动上钩。她心内莫名冒出些酸涩。
她很想问那位要客是谁?可是万俟宸明显卖了个关子,没有准备告诉她。
虽然不是滋味,但她只有答应。
“不用想太多,到时用心跳舞就好。”万俟宸察觉到了她的默然,侧身在她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又将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