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的这几日,知画这儿倒是前所未见的热闹,来探看的人呢,大致可分为两派--掌权者来表达怜ai,以及‘反叛者’们破釜沉舟来进行最后的劝阻。不过真真令她意外,除了近水楼台的太后和晴格格,最先来看望她的竟是皇上--
“皇上驾到--”
正练字的知画也是一愣,忙叫来珍儿翠儿扶着她,不顾还肿着的脚踝,磕磕绊绊走到书房门口迎接,
“皇上吉祥眼下知画仪态不佳,您别怪罪”
“好,好孩子”虽是怜惜晚辈,但皇上的威严还在,先捡了正位坐定,复才命令道,“你们两个,扶知画坐下罢。知画,无需紧张,这许多年,g0ng里规矩已不知被我那位格格打破多少。再过几日,你也要改口叫我皇阿玛了,你父母不在身边,我便当你是我自己的孩子来看了”
她咀嚼出皇上温情话语中暗含的意思,也着实该想到,皇上肯来这一趟,左不过是为了自己两个孩子着想
“皇上,知画早将恋家的念想转化为服侍老佛爷的动力了。何况念家的时候,知画总是练练字,登时便觉得心下平静了许多”
“哦?”皇上拿起桌上几张纸,“让朕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对她的字大加赞赏,便看到熟悉的一句--‘立身以至诚为本,读书以明理为先’,这还是自己十几岁时抄下的诗句。皇额娘说得没错,这孩子果真不容小觑,“知画,这句你竟也知道么?”
“皇上,这种名句定是人人都知道的,还有藩邸时期您作的那本《乐善堂文钞》”
乾隆按捺住对她的欣赏与被恭维的喜悦,终是抛出今日来的由头,
“知画,你是个好孩子,朕从不怀疑你的能力,甚至将你许给阿哥做贤内助都觉得甚是委屈你。但既定了如此,希望你好好辅佐永琪的同时,更能包容‘她’。她虽b你长了几岁,但懂的远不如你多,很多时候更是莽撞,ai耍小x儿,但无论如何朕最大的希冀就是看到你们好好相处,万不要生出无谓的事端”
nv孩直视着皇上日渐苍老的脸,似乎面前人的角se只是单纯一位父亲。他记挂着自己的孩子,ai着他们,同自己的父亲没什么两样--许是这世道男子本就bnv子多了些自信与出路,在知画的家中,反倒是母亲一直扮演着白脸的角se,而父亲,便像现在的皇上一样,展现出他真挚的慈ai即可
无论知画的计划如何,现下总不想让这样一位父亲失望,点头应下,
“知画谨记着,皇上放心便是”
隔天日头西落的时候,五阿哥也带了些蔬果过来探望。桂嬷嬷许是得了老佛爷的令,又拿了药膏来,要阿哥亲自为她r0u上。若非太后授意,知画其实觉得大可不必,前次已教他足够愧疚,再b着他亲近恐是过犹不及。这样一位皇子,她还未探清他的底线在哪,若因此生出嫌隙岂非得不偿失了?
“阿哥,不必了我已好了个大概。桂嬷嬷,这药金贵,你且替我收着罢”
不料永琪竟自觉地拿过药膏,扶她坐回床上,轻柔地为她上药。这与知画预想中不同,口中蕴好的一腔话,此刻讲来都有些不太合宜了
永琪余光瞥到她因纠结而微微攥紧的小手,会错了意,
“很紧张吗?怎的上次不见你这样?”
知画转了转眼珠,想,这话头总是好接下去的,
“上次上次只顾得疼了”
两人还未笑开,便听得前院一阵吵闹,两位格格闯进屋子来--仔细看去,应该说是一位闯进来,另一位该是想着劝阻却被半拖半拉进来
“永琪!!你!!!”欺身上前的nv孩已经忘了自己吵着要和紫薇一齐来‘谈判’的初衷,着了力将男人扶在nv孩脚腕的大手挥开。之前听着下人说知画同永琪在书房谈字画谈国情已觉羞愤,而现在,被背叛的场景就这么血淋淋地呈现在她面前,她何尝受过这种委屈,恼意直将她烧得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知画勉强起身福了福,今次才真正得空打量这副甜腻嗓音的主人--她是直率的,凭着一gu娇憨可ai便足以俘获无数人的青睐。听说她生在大杂院,可偏没有穷苦人家的小家子气,想来也知道不只在皇室被宠着惯着,在原来生活的地方也是被ai意包裹着的。她该是善良纯真的,知画心下知晓,这样的人儿反倒是最易攻破
这情景理应先由着永琪解释一番,而知画兴奋于这样的修罗场,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格格,不要怪阿哥,其实日前我们已经上过药了是老佛爷还担心,怕我的伤妨碍了几日后”一句话便带出他和她之前的越界接触连同之后铁定的亲密关系。她yu言又止地望住对面的nv孩,满意地看到她被这一句激得更加火冒三丈,又像是自知失言,向永琪投去一道抱歉的目光
可永琪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怕妻子这样不合礼数的行为传到老佛爷耳中,两人关系便更是岌岌可危了,情急之下不禁拿出严厉的语气训她,
“你不要胡闹!”
“我胡闹?永琪,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