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闭嘴?」苏景昀不予理会,他只想赶紧带白静到他失踪的地点,然後拨一通电话给白静的家人。
你们全家人都是疯子、你也是疯子、变态。
他永远记得当这件事曝光之後,大批的媒t包围徐秀敏,接二连三地问她的意思是什麽?
就连警察询问苏景昀为什麽半夜也把白静带出去时,苏景昀也回不知道。
年龄成了他最坚y的後盾,警察们最终放过了他,可这不代表徐秀敏与苏复然没事,他们俩人接受调查、搜查他们的家,每天不论何时都能见到媒t驻守,他们家成了观光名胜,一pa0而红。
你真的有x别认同障碍吗?
苏景昀b道: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赶快走。放下双手,苏景昀打开背包,取出水壶打开递到白静嘴边,嘟嘴以下巴示意白静喝水。
镜头前,徐秀敏不慌不忙,以不像在说谎的表情说道:那是苏景昀的衣服,景昀有x别认同障碍,他会偷偷穿那些衣服。
新闻就这麽放送了出去,回到学校的苏景昀进入班级的一瞬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再一样、所有人的眼神都抱持着疑问。
耳机传来的喧嚣声掩盖不过同学当着他的面恶作剧涂鸦着公车,写着的内容与写在他课本、桌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偶尔会有白目的人来问他:那些衣服真的是你的吗?
更直白的问他:你"那里"是正常的吗?
在这个时候,他总会羡慕起白静,像白静那样的听障,就听不见讨人厌的声音了吧。
白静喝下一口,再度瞥了一眼悬崖下的银河,这里好美,我是杂志大肆报导,每个人都说自己的父亲──苏复然杀si了白静。
然而当他从ch0u屉取出课本时,看着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课本当下,苏景昀就知道回不去了。
他是这麽想的。
他说是为了带白静去看冬夜中的星空,白静只是一个住在附近的孩子,他与她并不熟识。
苏景昀抬起头,放眼望去全是兴高采烈的眼神投向自己,从他们的眼神中看见的不是苏景昀这个人,而是被新闻与流言塑造出来的洪水猛兽,他们恐惧,却同时充满兴趣。
就是你爸妈绑架了白静!杀了白静!
回家的路程以往都令他感到烦闷与漫长,往往在他专心听完整张专辑之後的空白他会觉得厌世,可是现在就算专辑还没结束他也觉得烦得要si。
夜se太黑了,什麽都看不清楚,不知道。
苏景昀的家中被找出了几件nv孩子穿的洋装,寻获的地点是苏景昀的房间衣橱,事实上,白静的衣服都被徐秀敏给烧掉了,只留下苏景昀抢救下来的几件,他不想要与妹妹的所有回忆全都作废,於是他偷偷留下了一些,作为白静曾经活着的证据。
──那是苏景昀的衣服。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冷静地将被画满的课本拿出来上课,顶着流言蜚语渡过下课时间,就连通勤时间也能听见他们碎嘴,就算他带上随身听也没有办法阻挡那些恼人的声音流入耳中。
所以,当警察询问苏景昀的时候,他选择回答:不知道。
眼吗?一重yyan眼就是只能看见鬼的,二重是能看见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东西,三重可以看见神喔,不过我活了一百多年都没有见过,真是稀奇!我七天前就注意到了,你的眼睛和其他人不一样。」
之後他会告诉白静,这辈子都不准提起这七年来发生的事情与他的家人,对了,就假装失忆吧,就像电视剧演的一样失忆,从此以後再无关联。
但他悉心留下打算好好保护的白静的遗物却被找到,面对警察的质问,徐秀敏撒了一个永远也无法修复的谎言。
所有人都想问他:白静怎麽了?
虽然苏复然不是杀si白静的人,但他却是囚禁白静的人,苏景昀无法大义灭亲,但也无法说出真相,真相是把双面刃,能证明苏复然不是凶手的同时却同时整明了他是绑架白静的凶手。
他放在ch0u屉的课本,每一本都没能幸免於难,每一页都写满了最伤人的话,每句话都在贬低他的价值。
你们一家人都应该去si!
苏景昀试图保持冷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切都与白静没有si去时一样,他仍然为家人保守秘密、他仍然正常地过生活。
可是同时也听不见音乐、听不见歌曲了。
终於,苏景昀与白静靠近了悬崖,那里并不陡峭也不高耸更不恐怖,谷底通过潺潺溪水,溪水在明月的照s下,如同珍珠项链、如同银河一样发着光。
白静轻轻将自己的手从苏景昀手心中ch0u走,b划道:哥哥,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那天为什麽带白静出门?
只有苏景昀知道真相不是那样,但是,他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父亲不是凶手,他才十四岁,无法证明什麽。
已经走累的两个人在这里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