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您太好了。”泠然添加微信,第无数次向她道谢。
“你家住哪儿?”郁含酒发动汽车,准备导航。
“不,不用,郁医生,我可以的。”
她的东西不多。因为时不时住院,更是自己形成了一套流程,一个背包,最底下放拖鞋,然后放衣物,最上面放洗漱用品和药品,最里层放证件和电脑笔记本…
下一秒一只胳膊就被郁含酒放到肩上,整个人不得不借势倚靠在她身上。郁含酒附身双手向后一拖,泠然就纸片似的老实趴上了她的背。
十几分钟的车程很快过去,抵达楼下时泠然才忽然开始懊悔。时间这样短,而自己只顾着慌乱,忘和郁医生多聊几句。时间这样少,也不知道下一次见她会是什么时候,还能不能见。
nv人抬起两根纤长的手指,轻轻拈下墨镜。
被背着上了两层才终于到家。泠然打开门,不好意思地笑:“郁医生进来坐坐吧,家里有点乱”她的家不大,是翻新过的老破小,住起来却也舒适。外婆留的老房子,妈妈在淮州病逝后,她就搬过来住到现在。
“郁医生再见。”
车缓缓开动,泠然小心翼翼地调转余光观察郁医生的侧脸。
“和家人住在一起吗?”郁含酒突然开口。
“在城西湖畔那边。郁医生呢?”
“一脚油门的事。”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
“刚换的新药副作用有嗜睡,你应该也累了,快去躺着吧。在家按时吃药,继续观察病情,如果恶化一个月后我们就开刀。”
“额没有”
“应该的。”
“麻烦您了。”
“嗯?”泠然忽然意识到自己目光过了分,忙别过头:“没有。”
戴墨镜,是因为她的瞳se浅淡,受不住yan光吗?
“有电梯么?”
郁含酒扶着门框歇了歇,那双眼浅浅地环视一周,竟有些说不出地柔软。
她真是疯了。郁医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她大概有过千百个病人,有过数不清的ai慕者。那么就只当她是客套一句好了。泠然准备好了即将听到一句:“不了,谢谢。”然后她再礼貌不失得t地下台阶道谢说再见。
我太忙啦,没有时间,只能以尽快写出完整的故事为要务,写得潦草,见谅。
“郁医生,要不要上楼坐坐?”
汽车停下,泠然忽然又想通了。
泠然走到门边送她,看着这个人走到下一层楼梯拐角
为什么总是上夜班到早上才回家?
“那我送你上去。”
车停在树荫下,拉起手刹,郁含酒不紧不慢地摘下墨镜,问:“家在几楼?”
可她为什么会有深蓝se的眼睛?
“泠然。”
这好像是这个声音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泠然抬头时稍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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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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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口罩下的她,像在梦里见过的那样,依然肤若霜雪,依然美得不近人情,那双幽蓝瞳孔透过暖yan,猛然对上她的视线,一泓清泉就此漾开,荡得泠然一刻心惊。
“谢谢郁医生。”泠然坐上副驾驶,不知怎么心跳得有些快。
“我走了。”
“我正好下夜班,顺路捎你回家吧?”
她怕冷吗,为什么总是穿高领的衣服?
“一个人照顾好自己,身t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联系我。”等红灯的间隙,郁含酒点出微信二维码递给她。
初春的yan光暖意熏人,泠然走出住院部大门,边走边低头滑动手机准备叫车。
带着这样一套身家,去哪个医院都不怕了。三两下收拾好,泠然换下病号服整齐叠好,走出门去。
郁医生似乎愣了愣。
好近,一gu淡淡的酒jg气息萦绕鼻间。泠然缩了缩下巴,搭在郁医生的肩上,脸颊有些发热。郁医生看着纤瘦,却很有力呢。
“嗯。”
泠然背弓成个虾米,气喘吁吁搭着二楼楼梯间的扶手。郁含酒跟在她身后,倚着扶手似笑非笑地看她。这座老式居民楼一共不过四楼而已。
泠然点点头,掀开被子起身收拾东西。
郁含酒说:“祝贺你出院了。”
泠然摇摇头,分不出一口用来说话的气儿。
“四楼。”
“我家也不远。”
一位长发飘飘的nv人戴着墨镜,倚在一部车边向她招了招手。泠然不觉得自己认识她。可是米白se高领毛衣与深蓝se的牛仔k,稍微有点熟悉…
郁医生说:“我背你。”
这几周来无数梦境与想像都不能完全拼凑出这个人的面容,而当她真正见到她时,却又觉得她与她所有梦境与想象的中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