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只觉得x口沉闷。
她在包厢里没有等多久,人就进来了。
没什么形象的脱掉鞋子,她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她爸开口,“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年逾四十的男人在见到人后松了口气,点头,“暑假你想玩就玩,钱不够爸爸就给你。”
两人丝毫不提起那场生日宴,稀松的聊着家常,和和气气,仿佛从没有过矛盾隔阂。
终究还是她先打破这份虚假场面。
“暑假后呢?你给我选了什么志愿,我要去哪所学校?”
他报了一个学校名,“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
她怔了怔,笑了,“我不去。”
什么破学校,根本不在她考虑名单上。
这破书不读也行,反正她自己学也一样。
她爸忍了忍,还是耐着x子像是顾及着什么的劝她,“囡囡,学校离家近,你回来也方便……”
她被气笑,开始口不择言,“你看不住妈妈所以就想看住我?”
什么离家近,不如说不想她跑掉。
她爸被刺激到,眼角一片赤红。
他是成功的商人,曾几何时,他也是被人yan羡的对象,事业有成,妻子美貌贤惠,nv儿漂亮乖巧。
可最终,他的妻子出轨,成了他的耻辱。
在这一刻,他眼睛发红,向他的nv儿下跪,“囡囡,爸爸求你……”
沙发上,她也在哭,像是问过很多遍一样轻声呢喃:“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跪,她也跪。
一个疯狂的ch0u自己巴掌,一个不停的拿头磕地。
谁都不肯先妥协。
但他清楚,她最后一定会妥协。
她终于不再磕头,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咬着唇颤声:“……滚。”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停止动作,收拾好默默出了包间。
桌上的玻璃杯被她挥手尽数扫落,她痛苦的匍匐在地,嚎啕出声。
在听到动静后,谢无咎和霍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隔壁包厢。
场景骇的人说不出话。
一地玻璃碎渣,小姑娘倒在上面,额头发红,身上鲜血淋漓。
碎掉的是玻璃,也是她。
她还穿着他给选的裙子,现在被染的鲜红。
小心翼翼地抱起人,心脏被揪住似的发钝。
她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谢无咎,我好疼。”
谢无咎抱着她沉默的迈脚,在路过霍延时,哑声开口:“调监控。”
霍延点头。
“那五年,妺澜这个名字查不出的话,就试试其他名字。”
霍延也沉默了。
军区医院里,医生们忙前忙后。
算不上很严重的伤,但是够折腾人,全身都是玻璃碎渣,医生拿镊子处理了很久。
等到处理完上药,人已经在病床上睡了。
烟瘾犯了。
他转身去了休息室。
霍延带着监控录像和一箱文件回来了。
都不是aich0u烟的人,却在此时默契的相互借火点烟。
霍延x1了口,指着那一箱文件,“看看。”
监控和文件来之前他已经看过,只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谢无咎打开,是她那五年所有的就诊记录,名字不是她。
左边是她薄如蝉翼寥寥几行的个人信息,右边是堆的小山高的她的病例。
如她所说,单薄贫瘠。
深夜,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烟味还没散尽,她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
霍延率先看到人,惊的站起来。
她却只看谢无咎,“我不住院。”
谢无咎没出声,还在翻着她的资料。
她看到,没什么情绪起伏,倔强重复,“我不住院。”
谢无咎应声,“好。”
霍延刚想劝阻,人已经开始利落的收拾东西,拿起车钥匙了。
东西交由霍延保管,谢无咎开车带她回去。
回去后的她似乎与平时并无两样。
只身上偶尔莫名其妙的多些小伤口,多数在手脚上,她丝毫不在意,问她就说不知道,表情不似有假。
谢无咎沉沉叹气,只收了家里一些尖锐的物品。
不想拘着她。
他们每晚相拥入眠,但他知道,她睡不着。
他拿了药给她,那是一顿的药量,被他用小药盒装着。
她却笑了,这些药她太熟悉,吃好几年了呢,问他:“怕我过量用药?”
他坦然点头。
病例上又不是没有过。
她摇头,“我不会的。”因为洗胃太痛苦。
几近寸步不离,却仍有意外发生。
午后他与霍延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