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x1声。
任弋拉住他的手,然后慢慢地,抬起来,举到他耳边。
胳膊的扭动带动着他的上半身跟着直了起来,头也不受控地抬起来,正对上任弋那双压抑着激动的眼睛。
“您不是提供制服诱惑吗?”任弋的尾音在颤抖。
听到这话,姜一宁脸se一变,似乎预测到他要说什么,他手臂被扯得有些酸痛,但还是尽量平静地说,“是的老板,您想玩什么?”
老板,老板。这一晚上,姜一宁叫了他无数声老板,听得任弋想冷笑。
“不如您来演老师,我来演学生,您教教我,如何通过残留在身t里的子弹,判断凶手的开枪角度和杀人心理。”
姜一宁的手不受控地开始抖动,他脸se苍白,呼x1也急促起来。
他的思绪被拉回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寒风刺骨,暴雨如注,他被困在那场雨里,从没真正离开过。
任弋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他捏着姜一宁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或者我们来演警察罪犯,您装上子弹,无情地将我s杀在一个雨夜的废旧仓库外。”
“啊……”手腕上的疼痛使姜一宁不受控得叫出了声,但任弋却更大力地握住了他,眼圈通红,“怎么样啊?姜老师,姜警官?”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姜一宁惨淡地想。他不再挣扎,调整了一下呼x1,直直对上任弋的眼睛。他又换上了那一副职业微笑,虽然因为手腕的疼痛,笑容变得很勉强,“好的老板,那我去换衣服。”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艰难地掰开了任弋的手,手腕已被他抓红。
他转过身背对他,径直走向面前的衣柜。
里面挂了各种情趣服饰,深v衬衣、re1a短k、空乘、秘书、皮革、nv装……每一件都用防尘袋套着,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全新”。
一切沉沦yu醉之处,又清醒地提醒你,这只是一场交易。
姜一宁似乎对衣服摆放的位置非常熟悉,只翻找几下,就拎出来两套衣服,一套带亮片的黑se深v西装,一套开叉警服。他转过身,举着衣服道,“这个可以吗?”
任弋脸se铁青地看着他,刚才由于激动盈在眼眶的泪水,已被他悄悄擦掉。
“为什么做这个?”
终于,他还是问出来这句话。
姜一宁拿着衣服的手僵在半空,他扯了下嘴角,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他的傻问题,“被开除,档案上有w点,g不了别的。”
任弋明明应该恨极了他,他被开除是活该,他档案上的w点是罪有应得。他居然还自由地站在这里,已经是对他牺牲的父亲、还有他腿上伤口的羞辱。
但他却不受控地想起姜一宁家里满墙的英文原版书,想起书房里他的挥毫墨宝,想起那个沉醉的夏夜,他从缉毒讲到解剖,从法家的稷下学派,讲到黑格尔的si刑正义论。最后,轻轻地吻了他……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说“g不了别的”?
看任弋没有反应,姜一宁把两套衣服搭在把手上,然后面对着任弋,开始脱衣服。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暗紫se灯光洒在他皮肤上,投下一种朦胧的光影。
他毫不扭捏地脱掉衬衣,露出他紧致的肌r0u,和皮肤上纵横交错的淡淡痕迹。
任弋不可控制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转身,将衣服搭在身后的衣橱上。
然后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勒痕,淡褐se,大概三指宽。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觉得恶心。
姜一宁刚把手放在k腰上,准备去解自己的腰带扣,只听任弋一声——“够了。”
他抬头看着他,任弋面无表情地深x1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眼看门要在他身后关上,姜一宁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老板,那钱怎么算?”
任弋的背影停滞一下,他没有回头,“会按最贵的结给你。”
门哐的一声关上。
屋里静得出奇。
奇怪,暖气明明开得很足,怎么他觉得浑身冰冷,特别是光着的上半身。
姜一宁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韩山牢房。
他站了会,然后又拿起衬衣,慢慢地穿上。
吧嗒。
一滴泪,打在他廉价的衣袖,晕出一片云。
四我是自愿的
“任总,您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视野极好。”张经理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种圆滑市侩的微笑。
任弋跟着他,从销金醉后门的员工通道坐电梯,一直升到顶楼。
虽然前厅极尽奢华辉煌,但后面的办公区,布置却非常简陋,从员工通道一路上来,地上连瓷砖都没铺,全是灰se水泥地。
“您费心了,叫我任弋就可以了。”
“咱们这边都是晚上营业,六点后才热闹,一直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