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法不熟,你以前从来没学过琴,要灵活运用每一根手指,本来就不是一蹴可几的,只要重复练习,最後手指会有记忆,迟早能学会的。」
在他离开後,她仍持续的重复练习同一首歌,她想着,只有继续练好这首歌,练到能和他一样流畅自如的将这份感动传达给他人,才感觉他从未离开。
她想起了火车意外後的一些纷杂回忆,那段记忆十分混乱,像交错的线头缠在一块,让她有十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那时她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窗外的yan光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呆滞的目光落在讲台上,老师和同学的声音,夹杂着哭声,在她耳边嗡嗡作响,但她什麽都听不进去。
她的心彷佛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思绪无法集中,只有那个可怕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重演。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梦。
梦中的她坐在火车上,窗外的景se飞快地掠过,隧道的黑暗突然吞噬了一切。突然,巨大的冲击力袭来,火车猛烈地晃动,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破耳膜。接着,一片si寂,黑暗中只有她急促的呼x1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gu巨大的力量压回座位,整个世界似乎在那一瞬间崩塌。
她在梦中惊醒,满头冷汗,心脏几乎要从x口跳出来。
她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梦,然而,那份恐惧和痛苦却如此真实,彷佛真的经历过一样。
她不断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噩梦,一切都没事。
但她无法抑制那种强烈的不安,梦中的场景如同刻在她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第二天早晨,当她打开电视,看到新闻画面时,她的心脏再次紧缩。
新闻报导着一起火车事故,地点、时间都和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车厢严重变形,消防员在努力营救被困在车厢内的乘客,画面惨烈得令人心惊。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彷佛灵魂已被ch0u离,只剩下那段让人心碎的画面在眼前无尽的循环播放。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gu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的电话。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听,听到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她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然而,当妈妈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嘈杂的背景音打断,她的心再次揪紧。
「妈妈?马麻?」她焦急地呼喊着,但电话那头只剩下一片沉默。
她连忙拨打妈妈的手机号码,但始终无人接听。这时,她才意识到,妈妈和徐朗晨今天搭乘了那班火车。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呼x1变得急促起来。
「不,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但心中那gu不祥的预感却愈发强烈。
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奔向车站,希望能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当她赶到事故现场时,周围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救援人员正在进行紧急抢救。
她疯狂地寻找着妈妈和徐朗晨的身影,但四周只是一片混乱,浓烟、鲜血和哀嚎充斥着她的视野。
「妈妈!朗晨!」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但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徐朗晨。
她奋力挤过人群,冲到他身边,却发现他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早已失去了呼x1。
她跪在他身旁,颤抖着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脸颊,但他的身t早已冰冷。她的眼泪如决堤般流下,痛苦得几乎无法呼x1。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旁的担架上,还有另一个被盖住的身t。
她颤抖着伸手掀开那块白布,看到妈妈苍白无血se的脸庞,她再也支撑不住,泪水彻底崩溃。
她拼命摇着头,试图从这个噩梦中醒来,但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心碎。
她瘫倒在地,失声痛哭。
她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徐朗晨和妈妈在同一时间离开了她,永远地离开了她。
她感觉整个世界在她面前崩塌,心中的一切希望和未来都变得支离破碎。
这也是梦吗?是梦吧?她问自己,意识像被x1入一个漩涡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思羽彷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总是梦到那个场景,梦到火车的轰鸣声,梦到徐朗晨和妈妈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每次醒来,她都会惊恐地望着四周,确认这只是梦,然而,那份痛苦却如影随形。
她开始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
每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时,心中总有一种恍惚感,仿佛那个梦境才是真实,而现在的生活只是一个虚假的幻象。
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
她常常一个人发呆,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ch0u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