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她方才把想说的话都说了,鼓起来的勇气一泻千里,到了此刻,哪里还敢说真话?
“我,我来问问,你考得怎么样。”
陆时言手指紧了紧,随口说:“无所谓了。”
“啊?”
陆时言没有解释,两个人陷入沉默。
邹容容暗中给自己打气。
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陆时言才行,否则,怕再没有机会。
正当她准备好再开口的时候,陆时言手机又响了。
他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仔细看着手机屏幕,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他眉头皱得更狠,按掉。
邹容容看明白了,问:“你是在等谁的电话吗?”
“没有。”
手机又响,还是刚才的号码。
陆时言烦不胜烦,接起电话就吼,“n1taa谁!”
“……是我。”
陆时言浑身一僵,“许凝?”
穿过车流,他风一样疾跑过来。
摇下来的车窗里,许凝双手抱着胳膊,抬起泪眼看望向他。
夜灯与夜雨中,脆弱已无所掩藏。
陆时言一窒,准备好的那些话噎在喉咙,一句都说不出。
他拉开车门,风灌入,许凝冷得发抖,光着脚下了车。
高跟鞋歪歪斜斜倒在车里,陆时言躬身钻进去,将她的鞋拎出来。
司机:“你是她男朋友?打车费要付的。”
陆时言掏出一张红钞票,“不用找了……谢谢,谢谢。”
车驱离,许凝视线随着车尾灯也远离。
思绪被陆时言简单两个字扯回。
“抬脚。”
陆时言单膝跪下,轻握着她的脚腕,想为她穿上高跟鞋。
“不,不穿了,疼。”许凝喉咙沙哑。
有车灯照耀。
他看得清楚,她双脚上有很多细碎的小伤口,右脚脚踝骨肿得很高。
陆时言努力让自己冷静,一闭眼睛,沉了口气。
他将自己的运动鞋脱下来,右脚的鞋带特意拉得宽松。
袖子擦了擦她脚上的泥水,给她小心穿上,“这样还疼吗?”
他抬头,对上许凝的视线。
许凝鼻子一酸,忍住,没有掉泪,只胡乱摇摇头。
他站起来,将许凝揽在怀里。
她后背上泛冷的肌肤,凉意刺得陆时言掌心疼,疼痛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他把许凝裙子的拉链拉好,又给她穿上他的黑se外套。
“告诉我,谁欺负你。”
“……”
“庄修?”他咬住牙,b问,“是不是他?”
许凝戴上帽子,往前一步,贴到他的x膛里去,低声说:“时言,你听不听我的话?”
他满满地抱住她,“我听,我听。”
“不要问。”
她感受到陆时言的手臂在收紧,有忍耐,有颤抖,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好,不问。”
他知道,她在保护着庄修,或许不仅仅是庄修。
许凝一向这样可恨,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最先想到周全他人。
“什么也不要做。”
“……不做。”
许凝伸手抱住他的腰,要确认不会伤害到陆时言以后,她才敢哭。
“我很疼……”许凝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脚,很疼。”
“……”
“很累,还很冷。”
“……”
她藏在帽子里,抬头看向陆时言,眼仁儿黑漆漆的。如果不是泪痕出卖,任谁也看不出她有任何情愫。
许凝问:“是不是很厉害。”
她听见陆时言颤抖的呼x1声。
他双手一下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有抱怨,有恼恨,还有心疼,吻得深切又用力。
许凝被他吮得唇瓣微痛,su麻传到每一根神经末梢,折磨着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踮脚环住他的肩颈,仰起头,放纵地回应起来。
他口中的酒气缠住她的舌尖,许凝闭上眼,天旋地转的,仿佛也醉了。
她一醉,总要做错事。陆时言也一样。
如果那次,她没醉,足够的清醒和理智,就不会任他从背后抱住她,不会任他亲吻,不会分不清心动和冲动,更不会回应纠缠,然后完全沉沦……
现在也不会这么难熬。
因为有陆时言,妥协和屈从都开始变得难以忍受,无法忍受。
她想要他。
陆时言松开许凝,“我让赵叔开车过来,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脚上的伤。”
他要打电话,许凝不让,“我不想去,不严重……时言,我想回家。”
“行,回家。”
许凝停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