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胤双目一闪,握紧双拳道:「他人在哪?」
陆姬嗔怪地横他一眼,不悦道:「你这人哩,我知道你很生气,也明白你为何愤怒。但琴姐交代我不说,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前去找他算帐,岂不害惨了我。」
段少胤想了想,虽有些不情愿,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也不好违约。他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不去找他。」
陆姬听出他话中弦音,问道:「那你要何时去找他?」
段少胤正se道:「既然在金蟾岛作客,我也不便惹事生非。人们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自认非君子,所以十天足矣。」
陆姬噗哧地娇笑一声,瞥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嫣然道:「难怪琴姐对你一往情深,你如此为她着想,说话风趣,武功又高,这样的男人要去哪里找?」
段少胤凝视她半晌,忽然想起什麽,岔开话题道:「对了,那她现在怎麽了?」
陆姬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幼习医,已替她针灸几回,又用内力把酒b出些许。她现在仍疲软无力,但不到半炷香,她应该就会恢复了。」
段少胤闻言大喜,欣然道:「那太好了。」
江水碧波danyan,金蟾岛华灯初上,细雪漫天飞扬,蔚为美景。
段少胤倚靠几旁,小寐一下。良久,陆姬将银针从慕容琴x道上拔起,倏忽间,慕容琴美目缓缓睁开,勉强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她尚未开口,段少胤已察觉到她苏醒,立时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段少胤握着她neng白的柔荑,柔声道:「你还好吗?」
陆姬眼波流转,截口道:「段公子,你这是不信任我的医术了?」
段少胤大感尴尬,搔了搔脸颊,苦笑道:「陆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岔开话题道:「多谢陆姑娘相助,段某感激不尽。」
陆姬横他一眼,故作委屈道:「唉呀,难怪人常说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只当nv人是衣服,玩腻了就换一件。你我已有肌肤之亲,称呼却如此生疏,真令人难受。」
段少胤大惊失se道:「陆姑娘你应该累了。」
一旁的慕容琴看着段少胤的反应,不禁娇笑一声。陆姬被她笑容渲染,与她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掩嘴笑起来。段少胤一脸困惑,面露难se,不知该如何反应。陆姬仰起俏脸,轻笑道:「那件事,我早已跟琴姐说了。」
段少胤既怒又忧道:「你怎能背信,你不是答应不说吗?」
陆姬撩了撩斜长的云鬓,淡然道:「我委实答应你不说,可是我没答应不写出来。我将那晚的事都写在信上,亲手交给了琴姐。如此一来,我也不算食言吧?」
段少胤明知她在诡辩,但也无可奈何。他皱起眉头,歉然地看向慕容琴道:「唉,那晚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慕容琴抬起美眸,微嗔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段少胤长吁一口气道:「我不该有了你之後,还跟其他nv人同衾共枕。」
慕容琴白他一眼,摇头苦笑道:「你和沈大人去青楼,难道还少做这些事吗?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你去拈花惹草我也不在意,但我气你瞒我这件事。」
段少胤惊诧道:「你不怪我与她同眠?」
陆姬发出银铃般笑声,欣然道:「她当然不怪你,因为那是因我而起。」她美目轻眨,掩嘴一笑道:「那晚我迫你喝酒之时,酒里其实被我下了含欢散。本只想逗你玩,但放了太多,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了。」
段少胤目露讶se,回想起那晚,难怪那晚他觉得浑身不对劲,醒来也是头疼yu裂。段少胤面se复杂,轻叱道:「这太乱来了,你怎能拿这事开玩笑。」
陆姬不动声se,甜笑道:「琴姐与我情同姐妹,你又与她关系匪浅,故兴起玩弄之心。孰料你对我毫不上心,让我身为nv人的自尊略微受挫,故出此下策。」
段少胤虽想斥责她,但心念一闪,问道:「倘若真是你下药,那你应该有解药。当时我神智已不清醒,以你武功,要逃走应是很容易。」
陆姬颔首道:「不错,我确实可以逃,但我没有逃。」她俏脸微红,嫣然一笑道:「或许是意乱情迷,本誓言终生不嫁的我,居然也对你动了心。唉呀,难怪连琴姐这等人物,也要栽在你这坏东西手上。」
慕容琴凝视段少胤半晌,轻笑道:「罢了,她虽骗你在先,但你也取了她红丸,你也不要将这事搁在心上。」
陆姬伏在慕容琴香肩上,故作娇嗔道:「这怎麽行呢,我的好姐姐,nv人家第一次最珍贵,况且我发誓不嫁,他这样对我,你怎帮他说话。」
慕容琴ai怜地抚着她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道:「谁叫你想捉弄他。」
陆姬不以为然道:「那不是琴姐要我做的吗?」
段少胤心头一檩,瞪大双眼,忙道:「什麽,你竟派她来试探我?」
慕容琴见他脸se骤变,当场错愕,正要道歉之际,段少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