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沧流挤过人群,飞身向食堂奔去,可一时匆忙,竟未见食堂门关了,未几,只听闻“砰”的一声,曹沧流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嘶~老子的头。”曹沧流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头,却发现再次醒来,眼前所见却已非食堂,而是一片荒草丛生的墓地。
“靠!什么东西!”曹沧流慌不择路,只想快点离开这个Yin气森森的地方。
不过须臾,他来到了一处桥边。
“这是?伏虎桥?怎么这个鬼样子?”
只见桥上隐约有一个少年的身影。少年身着长衫,衣袂翩翩,遥遥一见,已觉恍若神人。走近一看,眼前的一幕却让曹沧流愣了神,这少年竟与自己生的一般无二。少年显然也有些惊愕,直言:“你是谁?为何和我这么像,又为何身着如此奇装?”话毕,曹沧流张口想要辩驳什么,谁料竟然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曹沧流入目即是满屋的木质家具。
“嘶~这地方怎么和我家老屋有点像?难道我回家了?可为什么要回老宅呢?”听闻人声,少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馒头,递给了曹沧流,说道:“你先吃些东西,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也许是因为长相一样,我见你有些亲切,便把昏倒的你带回了我家。小生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程常勋。”本来就没吃饭,再加之穿越之后经历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曹沧流本就饿得不行,嘴里塞满了馒头,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叫曹沧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谢谢你救了我。”
眼前的场景加上刚刚的见闻,曹沧流有些困惑。眼前的家具似乎都十分古朴,鲜少有见电器,加之这位少年的衣着,曹沧流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这么老套?我只是想吃个饭而已啊,靠!”
“曹兄刚刚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对了,我可以问一下现在是哪一年吗?”
“民国二十一年。”
“哈?民国?也就是说,新中国还没成立?”
“新中国?不知曹兄口中的新中国是指?”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好好和你解释。”
听闻此言,程常勋也不便再问,只是有些神伤。
突然,曹沧流瞥见了程常勋袖口的梨花,鬼使神差地上手摸起来。
“你这梨花,和我的海棠花倒是很像,绣的很好。不愧是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品味都一样高雅。”
凝视着梨花,程常勋却暗自神伤起来,自言:“父亲生前最喜爱梨花,喜爱它高洁,喜爱它清丽。父亲给我起名常勋,也是希望我有朝一日可以报国。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骨,就只能写写文章,激励国人,顺带抒发一下我这空余报国之情的志向。而今敌寇入侵,在国家危亡之际我却无法以身许国,属实无用。”
闻此言,曹沧流一把抓住程常勋的手,正色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要上战场,也不是只有上战场才能救国。有的时候,更需要有人来唤起蒙昧的民众,让更多人起身反抗,脱掉那身奴隶的皮”曹沧流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启发民智的重要性。或许是受到了曹沧流的鼓舞,程常勋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笑容。一瞬间,似是有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可,曹兄为何在此?”
不知是否是被这话触动了神经,曹沧流突然跃起,开始添油加醋的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靠,你都不知道,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坟场有多吓人。”
“可据我所知,那处为坟地已逾百年。”
“哈?也是,现在是民国嘛。”
“反正现在也无事,不如我给程兄讲讲我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事先声明啊,我没有疯,所言必定属实。”
程常勋有些疑惑地应下了,耐着性子静静地听着曹沧流讲述。
“如曹兄所言,我们最终会胜利的对吗?”
“当然,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
交谈了许久,程常勋望向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曹兄若是不介意,这些日子就在此处住下吧。家父虽故去数年,但我程家也还有些家底,容曹兄歇歇脚是不妨事的。”
曹沧流点了点头,紧紧地拥抱了程常勋。程常勋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愣神,但并未多言。曹沧流松开了手,向程常勋眨了眨眼。
“也不知我何时能回去,这段时间就叨扰程兄了。那既然如此,我可以叫你阿勋吗?天天程兄程兄的叫未免有些生分,反正总是要熟络起来的。”
“自然可以。”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程宅的管家张叔,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和他说。”
顺着程常勋的手势,只见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人面带笑容地走进来。“曹少爷,在下名唤张定坤。你随少爷一般叫我张叔就好。现下客房已然备好,还请曹少爷随我前来。”
曹沧流随着张定坤穿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