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安是个怕麻烦的人,在外人看来,他除了工作,仿佛无yu无求,就像一个打算面壁成佛的苦行僧。工作以外,他悄无声息,无影无踪,只能在某次剪彩、某个财经新闻,或某回慈善活动中,偶然捕捉到他的身影。
作为一省首富,兼全国排名前十的上市公司的独生子,顾韶安少时聪慧过人、读书时成绩优异,以极高的分数考取了哈佛大学商学院,学成归国后事业又做得风声水起,被商界大佬们评价为“年少有为,未来可期”。加之本人年轻帅气、身材高大俊美,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会瞬间x1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时至今日,他却没有妻儿、没有nv友,更没有一丝绯闻,低调得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存在。就连最会挖掘花边新闻和各种明星绯闻的《新娱乐》周刊,拿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韶安就是《新娱乐》唯一踢到的铁板,完全愧对全省乃至全国九亿少nv的粉红梦。《新娱乐》在顾韶安刚回国,各方关注度正劲时,作为新城市排行也没有写到男nv主见面,深鞠一躬,迅速逃跑
裴若素搭乘客梯来到48楼,这层楼只有一户人家,她的妈妈就在这里上班。下班后,她妈妈还会去一家餐厅当小时工,以贴补家用。裴若素一直跟着老师学习油画,因此家里每月花费不少,裴若素不忍心见妈妈那么辛苦,曾经含着泪赌气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画画,再也不想画画了。可她妈妈知道她是喜欢画画的,打小就喜欢画画的。
裴若素的油画老师偷偷降了若若的学费,却从来没有告诉若素的妈妈,他只是告诉她,若若是个好苗子,仔细琢磨,将来必成大器。裴若素的妈妈不懂画,但她相信老师的话。为此她每天都很忙,偶尔提早回家,就会和若素聊天,聊她的画,也曾聊起过房子的主人。
裴若素知道,这套偌大的房子里,只住了一个人,妈妈偶尔提起那人,总是面带敬意的称他为“顾先生”,因着顾先生家的这份工作,裴若素才能一直学习画画。她的妈妈每月5日都会按时收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打来的工资,从不逾期,她很满意现在的工作。
裴若素的妈妈在顾先生家做了近4年的工,见过顾先生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到顾先生,总想要当面表示感谢,但又因怕打扰到顾先生而作罢。因为电话里的小姐曾反复叮嘱过,顾先生喜静,尽量不要打扰到顾先生。如果自己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打这个电话,她会24小时随时接听并处理。
裴若素的妈妈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顾先生家打扫卫生,每过半个月,给户外的恒温游泳池做好清洁,并换水以维护水质。如果有什么别的要求,总会由那位她来面试工作时,仅见过一面的小姐或某位先生打电话来与她交待清楚。顾先生总不在家,但她每天还是做得很认真。
今天又是照例给游泳池换水的日子,因为快到雨季,需要在雨季来临之前,提早投放除藻剂。每到这天,她就会b平时晚些才能下班,裴若素总在这个时候,来给妈妈送饭。有时若素心想,那位“顾先生”经常不在家,为什么还要坚持半个月给游泳池换一次水,她不明白。
裴若素只见过顾先生家的客厅,她恪守着一个外来者应有的本分和礼貌。顾先生家的客厅只有黑白灰三种颜se,落地玻璃窗很高,显得室内光线格外明亮,客厅里只有几组必要的北欧风格的简洁家具,客厅的一角还放置着一架steway的d274三角钢琴,除此之外,其余陈设皆无。
一面空旷的白墙上,挂着一幅巨幅油画,价值不菲。裴若素知道,那是richarddiebenkorn所做的opark系列中的一幅。她很喜欢这幅画,私下里曾数次临摹过它,也时常借着给妈妈送晚饭的机会,站在画前,伴着落地窗外的海上落日,静静的看着它,裴若素觉得它美极了。
裴若素曾经很好奇愿意斥巨资买下这幅油画的“顾先生”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有这幅画,一定每天站在它的面前,哪都不去。”裴若素心想。顾先生的家很大,可房间却很空,客厅里唯一的装饰,除了这幅opark,别无一物。裴若素戴上耳机,看着画,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想,“那位顾先生可真是个怪人。”
顾韶安用指纹开锁后,司机小李推开大门,将他让进房间,随后拎着行李箱,悄声跟上。
夕yan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漫过客厅铺设的灰白纹理的大理石地砖,爬上墙面。顾韶安走过长廊,站在客厅的入口处,举目望去,就看见一个nv孩正侧身站着,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幅画。
她穿着白se短袖衬衫和海军蓝se齐膝短裙,如牛n般白晳的肌肤在夕yan的映照下,几近透明,又散发着如珍珠般的光芒。卷翘浓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初具少nv曲线的瘦削身材,细长而笔直的双腿,脚上套着一双雪白的短袜,露出纤细的脚踝。高高扎起的头发乌黑浓密,柔柔的散落在少nvx前那微微隆起处,发尾微翘,像一把小钩子似的钩着他的眼,撩着他的心,散发出一gu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绮丽滋味。
顾韶安脑中记忆闪现,当下了然,原来是她。下午去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