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旻/zen】
头些微左倾,主旻清了下喉咙,抬手将领带松了松,那口气才从紧绷的一天被释放。毫无意外,猫的事在他脑海盘旋了一下午,五点半下班的音乐轻快响起,夏天的日落没那麽快到来。他把资料存进笔电便回家办公了,反正济希总是会打理好一切。
猫……猫的pgu,被拍打真的会舒服吗?
主旻打开家门,把外套跟公事包换到左手,伊莉莎白三世唤了他两声,从天花板上的跳台轻快地来到他脚边,绕圈示好,时而歪头蹭他,深se西装k沾上了不少银白的猫毛。主旻弯身,顺着伊莉莎白三世的毛,从头顶到背部,跟猫身相b十分宽厚的大掌试探x的轻拍她蓬松尾巴跟背部之间的区域。
伊莉莎白三世慢慢翘高了t0ngbu并将上身贴在地毯上,爪子向前踏了几步,稍微伸出几天前刚剪的指甲,侧头磨着地面。主旻稍微加大力道──他有些害怕拍疼了她──向来优雅高傲的猫却少见的发出了呼噜声,以及几声颤着的猫叫。
他瞬间将地毯上扭着身子并声声叫唤的ai猫看作zen了。主旻几乎是惊慌的停止了动作,伊莉莎白三世应当是高贵的,他怎麽能对淑nv拍pgu呢?思及zen……他也总是这般眯着眼看他,在自尊跟愉悦之间游移着眼神,闪烁着yu求不满的光芒;银白se的毛发会蹭在他的深se衣k上,还有喉间难以忽视的满足与渴求的声音。伊莉莎白三世朝他喵了两三声,发现那只手不再动作,於是起身继续绕着主旻磨蹭。
主旻有些敷衍的拍了拍伊莉莎白三世的头顶,心不在焉的又将公事包换到右手,走进卧室。
打开电脑,拨通zen的电话,两人互相问候了声,之後他听见zen那边模糊的窸窣声,他也敲着键盘开始回美国客户的电子邮件。主旻边处理客户边暗自赞叹济希的g练。他们像这样保持通话并各做各的事已经一周左右了,他还挺喜欢这种彷佛处在同一空间的感觉。他们会陪伴彼此到其中一人的晚安为止。
「对了,」那头的zen突然止住歌声,声音听起来离手机有点距离,一阵杂音过後,又是他清脆的嗓音,并且更加清晰。他想像zen站在他的桌旁说话,随手拿起他的钢笔或是文件翻看,试图装得随意,「後天排练会提早结束,大概六七点左右吧……你要过来吗?」
「我开车接你回家?」
「不、不是,不用。我会自己骑车回家啦。我的意思是,你要来我家吗?」
後天晚上……主旻打开济希今早寄给他的行事历,在後天晚上的安排看见跟父亲聚餐的字样。大概又是要介绍新nv朋友给他看了吧。他键入拒绝的字眼,让济希去处理,不到一分钟就收到回信,济希还在信件最末备注,以後不要凌晨三点发电邮给她。好吧,好吧。他会克制的。
「呃,韩主旻,你还活着吗?你没回应让场面有点尴尬。」
他想像zen环视房间,略显无措的模样。怎麽好像有点……可ai?
「我当然活着,你应该听得见我打字的声音。」
「那是开玩笑──请告诉我你知道幽默的定义。」
对方夸张的叹了口气,他甚至能看见他朝他翻了白眼。
「我知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所以,你要来吗?」
「那当然,我七点半到。」
页面上滑,主旻才看见行事历上还有五点半开始的产品发表会。发表会少说要两个小时……交给济希好了。
「没问题。那我先睡了,明天要见导演。你、你也别太晚睡啊。」
「嗯,晚安,我的小猫咪。」
哈、哈嚏!那头的zen突然打了喷嚏。
「你一提到那毛球我就鼻子痒!」
主旻又想起当年zen跟伊莉莎白三世共处一室的画面。zen的鼻子发红,生气的用鼻音骂他──当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好了,你快睡吧。」
电话那头嘟囔着「也不检讨一下是谁的问题」,不太情愿的道了晚安,留下刺耳的嘟嘟声。
主旻叹了口气。他还是不太明白怎麽跟人相处,特别是跟他的ai人。
他跟伊莉莎白三世倒是处得挺好,毕竟猫没有人那麽复杂的情感与思想。他的ai人就像猫,像的却不是猫的单纯。
房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帘间洒落的月光,一线银白被微风吹弯落在卧室地板,乍一看以为是zen的发丝。主旻的手像在抚0一只优雅的猫,那样轻柔,怕触怒敏感的小生物似的,这样的力道放在人身上却是过分的撩拨,总是似有若无的掠过发梢和颈部肌肤。欢ai後的zen有些疲惫的背靠着他,兴许是他最放松的状态了。
他眼前的人几乎符合一只美丽的猫拥有的要素:纤细却极有弹x的躯t、清透但深邃的眼神、柔顺蓬松的银白se毛发……他知道这样形容人类不太正常,甚至有些病态了,但zen几乎超脱了物种,将猫的美好、猫的傲娇融入了他──尽管如此,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