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抱这些花,他只得将手伸出口袋。
不伸还好,一伸不得了。
手都冻僵了,再多冻一下感觉手指就要跟他saygoodbye了。
他按了一下门铃,试图做些手指运动拿回身t的掌控权。
不久,一个高大的男子开门了。
修身的黑se高领毛衣,深蓝se的牛仔k,生人勿近的气场以及明显的黑眼圈。
「嗨,大帅哥,我―」
他话都还没说完,对方把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喂大帅哥,等一下啦我话还没―」
「你再叫,我就送你去警局。」
「好啦好啦我不叫了,开门一下啦!」
空气寂静了一下,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男子抱着x看着他,脸上彷佛写着"是我赢了"。
「我这是帮人家转达的嘛―」
确认已经来到客厅不会被赶出去後,他才又小小声地开了口。
「送给你!」
他把刚刚抱了满怀的花交到男子手上,然後摊在了沙发上。
男子看看他,又看看花,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东看看西看看,不经意的瞥到了桌上的喜帖。
很没礼貌的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把它打开来看了。
但是看了之後,他沉默了。
男子将花放到花瓶里,端了两杯热茶回到客厅,坐定。
他瞄了瞄喜帖,瞥了下男子的表情,缓缓开口:
「…白泽洛,这是…」
「喜帖。」
「我知道啦,我是说…上面的名字…」
「我知道。」
白泽洛的表情很淡然,淡的像一池平静的湖水,似乎没起半点涟漪。
喜帖上的新郎是白泽洛的大学同学。
也是他暗恋了整整五年的对象。
白泽洛条件很好。
长的帅、头脑聪明、有钱、会下厨、细心…连良心他都有。
所以对於当作恋ai对象这方面,他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喜欢的是男人。
所以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他也是男人。
「我其实更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白泽洛端起茶杯,看着茶面倒映的自己。
「他有打电话给我,听起来…很开心。」
「所以…你会去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会,」白泽洛x1了一口气,「他希望我去,我就会去。」
「连这种时候都还在替人着想阿。」
「你不也是吗,她―」
「别跟我提她!」
他闭上眼睛,试图抹灭脑海中留有的那一抹身影。
「那种nv人,再过几年我就会忘了。」
「抱歉,我不该提起的。」
明知道她是他最忌讳的话题,是自己的冲动不好。
两个人周遭的空气很安静,不如说是,si寂。
因为心里的那道伤疤都突然被揭开了,
需要花点时间去平复。
不对。
应该不会平复了。
试图掩盖吧。
冷静情绪随便哈拉了2句後,他离开了白泽洛家。
临走前,白泽洛ch0u出了一束花让他带走。
他不太明白,但那种沉默的情况下也不方便多问,所以他选择接下来。
在租屋处楼下的超商买了微波食品跟啤酒当晚餐,他漫不经心的按下电梯楼层。
一回到家,稍微变得暖和的空气缓减了他心灵上的疲惫感。
他随意将买来的东西堆在桌上,开始审视房间四周。
家里头有点乱,他最近开始整理起搬家的物品,东西不是太多,但整理起来也不省力。
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其他东西都一个一个收拾好放进纸箱。
所以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纸箱,以及尚未收拾乾净而散落四处的物品。
无视那些障碍物,他以一步跨一个的步伐朝浴室迈进。
简单的洗了个冷水澡,穿了随兴舒服的家居服,连头发都没吹就这样坐了下来。
拿了条毛巾盖在头上,任由水珠从发梢滴落,滚落的水滴稍稍浸sh了他的衣服。
他伸出手想拿啤酒,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
他拿起相框,不由自主的看着上面的nv人出神。
相片上的nv人是他的妈妈。
不是自己要自夸,但她真的是个很漂亮的nv人,在跟爸爸结婚前的工作是杂志的模特儿。
自己的褐se头发也是遗传自妈妈,灰se眼珠则是遗传到爸爸。
妈妈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他对妈妈只残留着一些模糊的片段。
也许说不上很亲,但绝对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