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森斯这个城镇,它曾是在欧洲红极一时的存在。」
韦伯纤细的手指抵着他的下颔,语速放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吊我的胃口般,这让人很是烦躁。
「你相信你再那样说话,我一定会揍你一顿吗?」我抬起眼眸,对上他玩味的神情,语气坚定地说着。
「朋友,你听故事的素养呢?喂狗了?哦总之、闭嘴!」明明是我先被他给弄得烦躁,他却像那个先被烦极了的人,挥着手,一副嫌弃的样子,警告着我安静听他说。
「咳、普莱森斯,它对当时的欧洲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虽然那里地理位置普通、景致普通、收获也算还过得去。这个乍听之下和其他城镇没什麽不一样的地方,却拥有着一个人人渴望的称号
─被艺术神祝福过的宝地
甚至在这里出生的孩子,一诞生,就会被冠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被艺术神吻过的孩子
「听到这些所谓的“美誉”,你那平时没多用的大脑应该也能理解吧?」韦伯停下来,带点挑衅意味地说着
「这个城镇的人都很有艺术天分?」我瞪着他,语尾微微上扬的小心回答
「嗯勉强可以接受的答案。」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勉强地才接受我的答案,又补充说明道
「更贴切地来说,是闻名於那个世纪的艺术家们,他们的家乡大多是普莱森斯。」
「这又如何?这能代表什麽?说不定是个巧合」我cha嘴说着,不意外地被他狠瞪了一眼
「你甚麽时候变成这样ai打断人说话的莽夫?朋友,点到你时再发言,有困难?」
然後也不意外地被他怼了一句。
我将手半举在耳边、做出投降的样子,示意他我会闭嘴,让他继续。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才收回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锐利的目光,继续开口说道
这在当时热ai艺术、又大肆赏赐艺术家的兰斯大帝统治下,拥有一个艺术家就代表着能脱离贫困、飞h腾达、甚至是挤进上流社会都有可能,
而普莱森斯是一个艺术家辈出、神奇的城镇;同时无话可说的,也是一个逐渐富有起来的城镇。
就这样,几年几年的过去,它只能越来越富有、只能越来越受人追捧,也就是在这个时期,普莱森斯成为了一开始所说的,欧洲红极一时的存在。
而我现在要说得就是那时带领普莱森斯走上巅峰的领导者,镇长─连兹家的故事。
这是一个家族从辉煌到衰败的瞬间,也是一个城镇的兴衰历史。
「有点悲伤、有点奇幻到令人无法相信,最终遗失在人们视野里的,一段」他忽然停顿下来,眼神飘向在这小小茶馆里、靠着窗的长桌座位,像是被什麽给迷住一般,而久久无法回神。
我好奇地跟随他的视线,但那长桌的座位上此时空无一人,能看见的只有粗鲁地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
「哇、下大雨!」我不禁惊呼道,心里祈祷着大雨可以快点结束,来得时候已经够狼狈了。
「一段属於她的故事。」他罕见的没有理会我,那双他频频炫耀的桃花眼则依然黏在那长桌的座位上,然後他缓缓地开口喃喃自语着
声音轻得如同服务员帮我添过热水的花茶、那层薄薄往上飘着的热气般,迅速地消散在空气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看着他如此反常的行为,让我不禁开始怀疑起他是真的看见了甚麽、某种我看不见的东西
「喂你在看什麽啊?」我轻拍桌子,想唤回他的注意力
「咳、没什麽。对了,今天你买单啊」韦伯回过神,随即开口转移话题,似乎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而那时的我也竟然愚蠢地真的被他给分散了注意力。
如果,那时我可以留下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个意外了呢?
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那个人。这是我最近常常思考着的问题,也是我现在最後悔的事情。
他那时看着的到底是什麽呢?
我期望透过他紧闭的眼眸看到些甚麽,不过毫无疑问的这是徒劳。
「快点醒来吧!你还欠着我故事呢」
手指落寞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没被棉被掩住的手。
当他摆出这张笑脸时,总没什麽好事发生;
大概谁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作家绮莉连兹在参加离奇失踪”
“孩子你要好好长大”
“传闻连兹家正给警界施压”
“绮莉你到底在哪”
“找到然後替不要忘了你的身分”
“我找到你了!”
绮莉觉得很吵。非常。
不同人说话的声音,像是被挤在一起、混杂着变成的噪音不客气地在绮莉的脑袋里响起。
尤其是最後那个我找到你了,更让她觉得自己小命受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