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卧在房间窗台上,看着冯易廷今晚地到处去找更多适任者,这些小孩的能力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邵海琴翻转手中的刺刀收回腰带上。
戴韦仑耸了耸肩,回想起二号y杯倒下的画面,面上满是无奈:「可不是吗。初号t质极y,心智也稳定,他一个人就撑了好几年,要是当时没有叛乱,浊君早就入世了。」
「那时万不得已,没有那样处置的话,损失就无可挽回,计画的最後一步也难以达成。」
十三年前初号y杯的脱逃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当时没有替代品,几乎所有人都乱了阵脚,是梁孟颀自荐领队将人寻回,并由邵海琴提出了应对措施,这才免除计画失败的危机。当年的事件促使两人有了今日的地位,足可见初号y杯在计画中的份量。
「但眼下y气的存量已是供不应求,这些小孩能够招来的鬼魂,无论质量也都b不上初号。依我看,我们是不是该叫醒他了?」
「还不是时候。」梁孟颀摇头,否决了戴韦仑的提议。
「浊君临世的附t非他莫属,但现在唤醒他为时过早。你和海琴去吧,现世多的是制造怨灵的材料,你们都明白该怎麽做。」
「这倒是好方法,不愧是首领,真够狠的。」戴韦仑会心一笑。他与两人同在组织里将近三十年,不用多说也能意会对方所想为何。
「咳咳、咳咳咳绝不能、放行」垂着头的鬼魂倏然间呛咳起来,但喉咙的裂口尚未癒合,一开口便是大量黑血从伤口和口鼻涌出、在地面洒开黏稠的血点。「否则人间、咳咳万劫不复咳、咳」
鬼魂惨si挚友之手,却深知鬼中帝君的恐怖,即使遗恨世间,仍想告诫这群妄图将浊君放进现世的无知之徒;一旦那名邪灵入世,只怕人间就如灵域一般生灵涂炭。
「你大可安心,这不再是你需要关注的问题了。这世间的变故都再也与你无关。」梁孟颀随意应道,他看了眼时间:「恰好,用餐时间。我希望餐桌已经摆设好,是时候上菜了。」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告诉那群家伙,他们会帮你的。」
蓝墨贴在冯易廷侧脸上的背脊敏锐地察觉对方再度变得急促的呼x1,头也没回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发生什麽,你不说我就不问,但我也不想看你心里有事憋着。」
「事情的经过我清楚,墨墨。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麽告诉他们。」冯易廷眨动酸涩的眼睛,枕头被後颈的冷汗给沁sh;他起身将枕头翻了个面,蓝墨顺势翻身面对他,橄榄绿的眼在暗中泛着微微的光。
「我跟着你又不是一天两天,早知道你脑子聪明。这些你都想好了,只是不想说吧?」
小小的头颅靠在交叉的前爪上,蓝墨对於冯易廷的回答不以为意:「我不b你说,你心里舒服就好。」
冯易廷靠坐在床头,垂下的额发半掩住眼睛。腿边的宠物一如既往地贴心,他轻轻微笑、用手指r0ucu0着猫咪耳後,沉y半刻後说道:「倒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事太诡异了,我能接受,别人不一定能。」
「你可太小看那群人了,姑且不论其他,但至少是被鬼吓大的,再怎麽说,承受能力也不可能差到哪去。你要是还担心,总能和我说吧,有什麽b一只会说人话的猫更诡异的?」
黑尾巴闲散地在床面扫来扫去,蓝墨在冯易廷掌心拱了拱,多少尽一点宠物安抚人心的本分;猫主人稍微歛下眸子,目光找了个定点,语速缓慢地说道:「你姑且听听,相不相信随你。」
「师父从乱葬岗带回来一样东西,像个碎裂的盒子,碎片里有一根人的小指骨。师父他们没有特别把东西隔离,我也没想太多、没看清楚那是什麽就拿了起来。」
「那根骨头造成我的幻觉、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地方,b较怪异的是,我像是在另一个人身t里,看到,也感觉到在另一个地方发生了什麽。」
冯易廷话声渐缓,蓝墨静静等着,直到牠百无聊赖地将房里扫视过一圈,那稍显乾哑的嗓音才再度响起:「我被铁链铐着,背上有伤口的感觉,好像流了不少血,很冷。」
「房间是纯白的,什麽也没有,有什麽不好的东西要来了,我知道,那好像很重要,但我还没看见是什麽,因为突然有人来了,我好像很害怕。」
平淡的语速变得急促,搭在蓝墨背上的手指逐渐收紧,蓝墨抬起脸,看见冯易廷斜倾着头,乱发遮掩下的眼睛出神又极度专注地凝望着某处,却似乎什麽都没看进眼里。
蓝墨正要伸爪去构冯易廷的衣服,才突然发觉自己被压得动弹不得。
「他们有刀,我不知道会怎样,也跑不了,他们在交谈,我听不清楚,需要什麽跟祭器有关,然後把我压在地上,刀子,我唔!」
蓝墨见冯易廷陷入了臆想,已经开始语无l次,牠急中生智转过头,将一口细牙狠狠扎进冯易廷的手。
冯易廷吃痛後回过神来,猛然将自己从回忆中ch0u离。他抬起压制住蓝墨的手、在月光中细看,见手指完好无损才重重呼出一口气,缓慢地拍